第二天,張婷婷終于完全清醒過來,在香閨之內,鳳兒便將昨夜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婷婷不願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卻又不能不信。
隨後,與阿呆、小魚兒會齊,來到一個小客廳裏,共商如何理這個突發事故的善後事宜。
從婷婷的口中得知,總管老陳是逍遙莊的原老,于是命人將他請過來,小魚兒開門見山地道:“老陳你在逍遙莊工作很久了吧?”
老陳臉上的皺紋很多很深,全是歲月留下來的印痕,見問恭恭敬敬的答道:“久啦,久啦.打從小的祖父興建逍遙莊時,便在莊上幹活兒。”
阿呆道:“資格夠老就好,這樣才可以和遊全河劃清界線。”
老陳呆了一下,道:“裏白條遊全河?跟老夫何幹?
小魚兒鄭重其事地道:“老陳,你想想看.以前的張莊主跟現在的張莊主是否有所不同?”
陳總管過的橋比他們走的路還多,已意識到事非等閑,肅容滿面地道:“嗯,是有些不大一樣的地方。”
鳳兒道:“有何不同之?”
陳總管字斟句酌地道:“大而言.早年保守持重,晚年則頗喜沽名釣譽,近乎急功好利。
小魚兒道:“這情形是從什麼時忙開始的?”“大約十余年前”“換句話說,前後判若兩人?”“可以這樣說。”“甚至可能根本就是兩個人?”“這——小老兒不敢亂下斷語。”
鳳兒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他,道:“事實業已證明,現在的張莊主是裏白條遊全河冒充的,問題的關鍵是,逍遙莊有無老魔引進的心腹同
?”
陳總管驚得臉大變道:“有,有,有人和他走得很近,同進同出,都是近十年來引進的。”
阿呆道:“多不多?”
老陳道:“不少,約有十人左右。”
小魚兒道:“把他們統統捉起來,暫時關在莊內,以杜絕後患,如人手不足,可找大柱子他們幫忙。”
阿呆叮咛道:“要一網打盡,不要放走一人,他們都是官府通緝有案的人,很值錢的呀。”
陳總管躬身應是,立即付諸行動,頓飯工夫後便又轉回來,正容說道:“小,三位幫主,四個人已連夜逃亡,六個人被擒,包括張分舵主昨夜擒獲的二人在內。”
小魚兒大人大樣地道:“拔除內患本幫主就放心啦,不然婷婷姑娘的安全堪慮。”
婷婷紅著眼圈兒,戚然言道:“我還是不相信這會是事實,他從小就那麼疼我,怎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老魔,還有,我真正的爹又在何方?”
說至最後,已是泣不成聲,珠淚滾滾而下。
鳳兒柔聲安慰道:“婷,別難過,這件事鳳兒
一定幫你查個
落石出。”
阿呆粗聲道:“用不到咱們婆,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人可以問。”
小魚兒道:“誰?”
阿呆道:“就是婷婷她娘。”
這話仿若在茫茫大海中亮起一盞明燈,小魚兒拍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哦,我怎麼沒有想到。”
阿呆可逮住了小魚兒的小辮子,大罵特罵道:“呆啊!笨啊!傻啊!標准的二百五,加料的後知後覺。”
小魚兒沒跟他斤斤計較,對陳總管道:“陳總管,遊全河跟後院的這位夫人好像格格不入?”
陳總管面凝重的道:“是的,自從夫人在後院小紅樓定居的那一刻起,便被列爲禁區,任何人不得擅入,包括老魔自己在內。”
阿呆道:“這可是千古怪事,哪有不住在一起的夫妻。”
鳳兒道:“這位夫人,是張莊主的元配?還是遊全河帶進來的女人?”
陳總管搖頭道:“不知道,好像自那老匹夫冒名頂替後,便沒再見到夫人。”
小魚兒道:“但是,不論如何,婷婷是張莊主生的骨血,應該不會錯吧?”
老陳堅定地說:“這當然毫無疑問,小周歲之日還曾大邀
朋好友,是在小老兒眼皮底下長大的。”
小魚兒緊鎖著雙眉,心事重重地道:“婷婷,後院紅樓,你是否可以隨時出入?”婷婷微颔臻首道:“可以呀。”“你娘對你好不好?”“很好,慈祥可,關懷備至。”“可是你生身的娘?”“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沒有問。”“能否現在就去問一問?”“好啊,人家正想要去,走!”“走!”“站住!”
甫入後院的門,樓上便傳來一聲叱,接見數不清的杜鵑花瓣缤紛而下。
如非目所見,沒有人會相信,連花瓣也可以當暗器,而且手法奇准,鋒銳如刀,就在小魚兒等人的腳前,一字排開,嵌入青磚之中,築成一道低矮的花牆。
夫人在樓上,聞其聲未見其人,銀鈴似的聲音道;“此乃禁地,非請莫入,你們來幹什麼?”
婷婷搶先道:“娘,是女兒領他們來的,他們是小魚幫的三位幫主,小魚兒、阿呆和鳳兒,都是婷兒的好朋友,想來問娘一些事情。另外一位則是我們家的老總管老陳。”
話一說完,正准備越過花瓣上前去,夫人的聲音更冷道:“別動,有什麼話就站在原地說,包括婷兒在內,誰要是輕舉妄動,杜鵑花瓣下將無活人!”
口氣夠大,證諸花瓣入石三分的功力,亦非吹牛說大話,
張婷婷聞言倒抽一口冷氣,踏出去的步子又縮回來。
小魚兒遲疑一下,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幫主是有幾句話想請教”
夫人的聲音好冷,只有~個字:“說!”“婷是否夫人
生的女兒?”“不是!”“如此,夫人亦非逍遙居士張文光的元配?”“嗯!”“逍遙居主張文光的生死下落如何?”“早已骨化飛灰。”“凶手何人?”“就是
裏白條遊全河。”“你跟姓遊的是什麼關系?”“仇人!”“仇人會共
一莊,還將玉镯送給你?”“當然這是有原因的。”“什麼原因?”“事關重大,不便對外人言。”“難道也不能對婷婷講?”“她也是外人,此事與逍遙居士張家無關。”
張婷婷淚流滿面地道:“娘,我生的母
昵?”
夫人仍未露面,聲音稍爲溫暖一些,道:“早在遊魔霸占逍遙居,爲娘的來此定居不久,你尚在襁褓之中時,便已撒手西歸。”“這些事,娘爲何一直未對女兒講?”“是你母的遺言不准對你明言,且臨危托孤,囑我收你爲螟嶺之女,扶養成人。”“爲什麼不能明說?”“是怕你心生芥蒂,遭了老匹夫的毒手。”“先母身故的事,怎麼連陳總管也不知道?”“是老魔派他的心腹手下擡出去埋葬的。”
阿呆道:“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夫人是誰?”“一個家破人亡,夫死子散的歹命人。”“夫人也有兒子?”“當然。”“多大?”“假如尚在人世,約莫跟你們一樣大。”“可否請示尊姓芳名?”“沒有這個必要。”“傷腦筋,我們該如何稱呼夫人?”“……
小魚吃大魚第5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