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兒怅然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那顆雪神丹?”
“不錯!”綠君兒坦白回答。
“可是當時我還沒到手……”
“現在不是到手了?”綠君兒道:“除了你,我們也想不出有誰可以獵得此丹。”
小刀兒長歎不已,沒想到君兒的近,全是有所爲而來。
他道:“當時長白雙鬼巴谷那件事也是你事先安排的?”
“不錯!只要你一出現,就有那出戲,否則很難近你。”
沒了道:“後來你幹脆將整個村莊給燒了,也好讓我們記仇,找巴谷算帳,等救你出來以後,你不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著我們了!”
綠君兒道:“我想這是一個良好的計策,我不也做到了?”
“就是毒了些。”沒了不屑地瞟著她。
小刀兒感慨不已,爲了她,他才開了殺戒,沒想到所獲得的代價卻是如此。
他問:“當時你真的是給柳西湖抓去了?”
君兒笑道:“柳西湖本來就好,我知道他會跟上來。”
“原來你在揚州城外,假裝欣賞風景,讓柳西湖瞧見你,然後勾引他來捉你……你……”小刀兒顯得十分激動,這件事不只發生一次,在蘇喬身上也曾發生過,爲此事,他差點喪失了命,記憶猶新。
沒了讪笑道:“以下的由我來替你說,你在利用他去殺人,就像前幾天。你想利用他去殺劍南舟!你的心是黑的!”
他又道:“你跟蘇喬都有這麼個怪癖,看起來還真像一對姊花!”
綠君兒笑道:“可惜我沒見過蘇小,否則也該向她多多學習,她長得比我漂亮多了。”
沒了睨眼道:“蘇喬殺的可都是該殺的人,你就差了一節。”
綠君兒笑道:“我想殺的也是該殺的人,否則小刀兒也下不了手。”
“劍南舟卻不足死!”沒了冷道:“你完全是在進行詭計,幸好我發現得早,否則小刀兒可能又莫名地再當上劊子手。”
綠君兒輕輕一笑,道:“我計劃得如此周密,就連前幾天在村屋,但後來我想你大概有所起疑,又停留三天,直到你們送我回王大戶爲止。我已經如此小心,卻不知怎會被你窺破?”
沒了得意一笑,道:“這就是經驗,就是感覺!不過最主要的,你不該去找劍南舟,因爲當時我也在華山附近,自然地就起疑了。”
“就只有這些?”君兒問。
“當然不!”沒了又道:“還有許多巧合,例如說你的失蹤都是突然的,然後小刀兒就找人,甚至殺人,再來是你的病!”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再怎麼把脈診傷,都覺得十分弱,卻不斷氣,也無其他反應,誰都知道受何種傷,多多少少都有待殊的反應,以便下葯。再來就是華山的玉靈散雖不是極品,卻也是珍品,除了死人以外,服用此葯,保證不會好轉,也不可能加重,誰知你卻將此葯吐出。而且裝得更嚴重。最後一點就是我的達摩截穴手法,它真的有護心脈的作用,然而你卻不明就理,來個快斷氣,和該有的症狀全反常,這幾點還不夠嗎?”
綠君又歎道:“都怪我太急功心切,以至于泄了底。”
突然她想到什麼,急問:“你明明已懷疑我,爲何又讓我吞服雪神丹?”
沒了捉狹道:“不讓你服下,你的病怎會好?”
綠君兒心中稍慰,笑道:“那我可要感謝你這位大善人了。”
“不謝!不謝!”沒了笑道:“對你這小娃娃,何足挂齒。”
他轉向一臉怅然的小刀兒,道:“是否要擒住她,索回雪神丹?”
綠君兒聞言已拉開馬步,擺出架勢。事情來得突然,小刀兒怎能立時向印象中純真而又無助的女孩下手?他感到十分爲難。
沒了道:“雪神丹可不好找,你可要好好考慮。”他似乎不忍逼小刀兒,轉向綠君兒,冷道:“你還是乖乖把葯還過來,放你走路!”
綠君兒冷道:“我花了那麼多心血才弄到手,豈能放棄?”
沒了斜眼道:“你以爲走得掉?小心我光你的
服!”
綠君兒帶怯意地往後縮,冷喝:“你敢?”
沒了笑得很暧昧,道:“這種事,我沒了起碼做過三百來次,差不多一個月一次,今天正好滿一個月,你卻問我敢不敢?”
綠君兒不自禁地又退了一步,好像服真的已被剝光一樣。懼意頓生,還是那句:“你敢!”
“不過……”沒了突然改變心意,道:“如果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就勉強放你一馬,只上
如何?”
“放屁!無恥!”綠君兒嗔罵不已。
沒了不以爲意,問:“你千方百計弄葯是爲了什麼?給誰治病?你爺爺綠君福,還是天鷹?我看天鷹就是你爺爺!”
“你胡說!天鷹沒病,他活得很好,武功也很高!”綠君兒激動叫道:“你胡說!小刀兒也見過天鷹,他最清楚。”
沒了轉向小刀兒,以目光詢問。
小刀兒雖曾見過病容的天鷹,但在牢中一幕,他又覺得天鷹沒病,相當正常。
他點頭道:“天鷹似乎沒病。”
“有病沒病都好,丹葯趕快還過來就是!”
“休想!”
“我真想,你才休想!”
沒了大笑,蹬足,騰身,掌幻無數爪影,擒龍爪己欺向對方。
綠君兒好似覺得沈淪深濤駭之中,不管自己如何躲,總是無法自己全身而退,情急之下只好拿出那把寶刀,白光一閃,削向沒了右爪。
沒了大笑,改爪爲指,輕輕點向對方腕脈,右腳一旋掃向君兒下盤,左手葫蘆淩空砸向她頭部,手爪已抓向君兒襟。
君兒驚惶不能自製。不敢再攻,趕忙刺出三刀,勉強逼住沒了右手,可是葫蘆罩頂,避無可避,只好滾向左邊,匕首當暗器射向葫蘆,想借此逃。
“哎呀!我的葫蘆!”
沒了擔心葫蘆被扁破,趕忙送出一道掌風,將葫蘆托向側邊以避利器,同時左仍往前掃,
影劃過,君兒已栽身落地,就在此時,沒了左手已抓向她
襟,嘶地一聲,
袖連帶少許
身已被撕開,露出潔白手臂及少許左肩頭。
綠君兒淒切一叫,抓緊服。十分狼狽。
“我說過只上
,現在給葯還來得及!”沒了接過葫蘆,在說風涼話。
“不給!”
綠君兒一邊抓服想掩住將暴露的紅兜,--邊又要舉掌迎敵,窘態百出。
“不給就!”
沒了不客氣,又自騰身出掌,當真想將綠君兒個精光。
“光頭兄!不可如此!”
小刀兒實在不忍心,一個掠身,己架開沒了雙掌。
他歎道:“讓她走吧!”
沒了瞧瞧呆然楞在那裏的君兒,裝出一副無可奈何像,道:“也罷!看你出生入死,又出牢,又坐牢,還挨掌,又要裝得死去活來,只能換回一顆大力丸的份上,我就放了你。”
……公孫小刀第19章 恨天劫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