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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頂記》第十章 迅 變

第2小節
李涼作品

  [續紅頂記第十章 迅 變上一小節]道:“老不修。”心念轉著,忽有靈機:“要那凶婆子把錢拿出來,亦非無法可用,她喜歡錢,要她拿出來賺一倍的利息,半夜都把chuang鋪拿去當了。”

  左仲儀道:“奇女子,但一倍利息實在太高。”

  柳碧玑道:“否則只有聖爺下令,郭老再懼凶婆子,也不敢違抗聖爺;凶婆子也不敢,她只過是沒頭沒腦的紙老虎。”

  左仲儀道:“若非萬不得已,實在不忍讓郭老爲難。”

  柳碧玑歎息道:“我倒是善良了……至于我,籌個五萬金已是頂金……”忽又靈機乍現:“去找劉吞金,他專走私洋貨,還有鴉片福壽膏,撈了不少。”

  左仲儀道:“他還是從寶祥錢莊進出?”

  柳碧玑道:“你爹幫過他,多少有情分,可你大叔嫌他低級,幾乎不交際,他倒抱怨要換錢莊,但到頭來還是沒換,只不過錢少了,另藏私庫,五十萬金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左仲儀道:“倒是可行…”

  柳碧玑道:“可以的話,連那支包黑猩也敲一筆他私下開賭場,也撈了不少。”

  左仲儀識得包黑猩,他混迹港門渡口,以船家爲場,避開陸上各幫派地盤,自擁勢力,和劉劍吞金頗有交情,算是號人物,道:“他很精明,陸上賭場多少官方抽成,自己倒上了船另起爐竈,利潤比誰都好。”

  柳碧玑道:“人要是有了錢,都想漂白,做些正當生意,給他一個大餅,他會吃得津津有味,且守口如瓶。”

  左仲儀被那句“守口如瓶”激動,頓首道:“的確值得一試。”

  總督府位于錢塘北岸,即南宋都臨安之大內皇宮。

  雖曆經多次戰役,然因在江南,受損不多,皆已修複,駐于此,嚴然另一皇朝,雍正皇當知重要,只肯讓李衛駐守,多年來並且立了不少汗馬功勞。

  原禦書房改名“文書閣。”原藏書早移置北京,但李衛qin自補足,他雖是雍正跟前的小腸出身,然既登基,多少裝模作樣,沾點墨shui,正楷耗工費時難練成效,幹脆從草書練起,反正只要瞧來龍飛鳳舞,帶點蒼勁,已適合武將身分,總也不太難看,至于手下奉承居多,讓李衛感覺ti面多多。

  他喜讀春秋及孫子兵法,一切以戰鬥爲主‘畢竟掌控武功方掌握一切之觀念,他深蒂固銘記在心。

  打從中午搜不著那入侵乾清宮人犯後,李衛已改采封城手段,下令地毯式搜索,以期逮著入侵者,他則待在總督府qin自主導一切,免讓官民勾結,失了線索。”

  他一向忠于雍正皇,亦知雍正皇對四阿哥弘曆甚爲看中,且全力栽培,若把弘曆視爲皇太子,接班人,恐也是雍正的心意,故他極力護持弘曆,以ti上意;

  然自從三阿哥弘時謀反,串通呂留良家族及曾靜等人想刺殺弘曆,雖弘時被chu死,皇太子之爭已進入了白熱化,弘曆隨時可能受刺,尤其此次擅聞皇宮大內一事,擺明成爲皇太子之爭,雍正皇當然極爲擔心,李衛豈可讓主子焦慮,得全力以赴解決此事不可。

  江南龍蛇混雜,確實予叛dang極大掩護,李衛多少想豐連根拔附除,然地方勢力已盤根錯節,恐牽扯太廣,根已不能除,唯斬其枝葉,莫讓其一手遮天,威脅朝廷,已是控製之最極限。

  他不斷以草書寫著“正大光明”字迹,心神全部貫注皇上秘旨,當真寫著“傳位弘曆”麼?亦或是弘晝?畢竟弘晝才是真正滿洲旗人,弘曆乃和海甯陳家大小jie所生之漢族。

  弘晝爲此自信狂妄,雍正皇卻對他百般容忍,然其輕浮,怎能接掌guo家大事,弘曆倒是穩重智慧許多,若他有選擇當然也會選弘曆,方爲社程之福。

  至于另有理qin王弘皙也是野心勃勃,然他非雍正皇qin兒子,怎有可能扶正對方卻暗結dang,蠢蠢慾動……

  李衛滿腦子宮廷秘門,不禁同情主子雍正皇,爲此事簡直焦頭爛額,甚至求助賈士芳這茅山道士,忒也叫人哭笑不得。

  唐玄宗晚年它信道士張果等人,並自封道號,且要天下立“玄元皇帝廟”尊老子爲“太上玄元皇帝”,結果弄得唐朝頹敗,那宋徽宗更是離諾,它信林靈素等人,自封道君皇帝,以爲天神轉世,神膽附身,竟然以此對抗金guo,結果亡朝敗guo,曆史殷鑒不遠,而今雍正皇亦開始信奉此道,實讓人擔心大清guo運,每每說及此,主子即難耐,直道自有分寸,說得幾次,他是聽不下去了,不人屬下又能如何?唯有替他多防著點,幸另有個文覺guo師克著賈士芳,且對方料無串聯道夥之慮,暫可稍安,否則恐得暗中把他給殺了;免誤主子。

  朝廷繁事甚多,李衛得一一化解,幸責重權亦重,他甘之如始。

  爲今來此兩大要事,除追查犯人外,另得護著四阿哥寶qin王安危,對于十余日前,江浙鬧shui災,前去振災,理個幾日,應有著落,此時情況蕩,得暗中傳話,寶qin王應于今夜到來。

  直至三更,白面閻羅冷斷天匆匆趕回,拜禮後說道:“仍無逃犯下落。除了聖幫白天異動外,入夜並無任何動作,鷹幫只顧想扳倒聖幫,極力拉攏鄂龍,漕幫顯得神秘,可能有所動作,屬下以爲對方和呂四娘等人牽涉今日案件。”

  李衛放下韋筆,伸手彈落過長燈蕊,火花四濺,人影搖晃,道:“這些眼中釘難道三兩天即要發作一次麼?”

  冷斷天道:“無法殲滅?”

  李衛歎道:“難了,當年清兵入關,未能斬草除根,加上順治,康熙兩帝采安撫政策,漢人早已坐大,莫說旗人想除,必受當朝漢人各官僚所反對。”

  冷斷天道:“難道就此一直下去?”

  李衛起身負手踱步,道:“你是旗人,我是漢人,我也忠于皇上,這代表什麼?漢人也頂著半邊天,一動他,就得死傷無數,此非guo家之福,其實滿漢並非最大問題,只是其中分子挑撥離間;野心大者想興風作lang罷了。

  冷斷天登時道歉:“屬下並非輕視漢人……”若非李衛提起,實忘了對方乃貨真價實的江南銅山人。

  李衛道:“咱要鬥的是那些壞分子,不得引導起滿漢之爭,否則罪不可恕。”

  冷斷在道:“屆下受教。”

  李衛道:“派幾個人盯住左仲儀,他身分特殊,且幾日前方從京城回此,自有嫌逢,記著,要不動聲se。”

  冷斷天知主子觀察一向敏銳,雖未把漕幫擺首位,拂了自已建議,然在無頭緒下,姑且聽之,道:“找洪威去,照巡捕房傳來消息,鄂龍涉及走私僞幣,左仲儀涉入其中,借此案,較難起疑。”

  李衛道:“你看著辦吧,左仲儀混迹江湖多年,也非省油的燈,此步驟只在牽製,想要奏功,並不容易。”

  冷斷天道:“屬下遵辦。”

  李衛瞧往屋外的月se,道:”決四更天,四阿哥仍未到麼?”

  冷斷天道:“也該到了,只是他走shui路,要繞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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