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慶帶回二女,並對童先生說了他和軟軟的關系。
童先生也很夠意思,聲言軟軟是常有慶的,在別墅中可以不必作任何事,算是半個主人。
小五子就不成了,童先生看上了她。
童先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大概也只有常有慶知道一些,或者就連和他有過那種事的常有慶也不太清楚。
常有慶不能說他不是個男人,但是在另一方面,又不能不以爲他是個女人。因爲常有慶在他的上作過“男人”,也作過“女人”。
說得明確一點,常有慶作男人時,童先生是女人。
常有慶雌伏時,童先生就變成男人了。
無恥是人類最大的禍害。
如果無恥的是知識分子,那禍害可就更大了。
只不過童先生在品鑒女子或少年方面,他是方家,隔著衫,他就知道小五子的胴
是“極品”。
于是小五子在無法抗拒下作了這魔的奠品。
小五子本來不想活了,因她無顔再見小羅。以前她從未想過會嫁給小羅以外的男人。
可是軟軟偷偷塞給她一個紙條,道:“我們都是苦命人,如果自絕而亡,既對不起祖宗八代,也對不起自己,我們要報仇,就必須苦學他們的武功。記住!我們要學全部的,小五子,看你的了。”
小五子也忽然想通了,這樣死了多冤?
這仍是一盤未下完的棋局,未來勝負如何,誰敢斷言?
于是二女心意相通,互相慰勉、鼓勵而苟活下去。
小五子本就聰明,近似刁鑽。要她表演女人的“黏”字訣的“迷湯”功夫,她能作得入木三分。
童先生無法抗拒熱情似火的小五子。
因而和常有慶的“遊戲”就減少了許多。
灌“迷湯”是女人的專長,卻不是人人皆懂的。
這是一門學問,有少數女人不教自會。
灌了“迷湯”使男人神魂顛倒之下,卻不知道自己被灌過“迷湯”,高明之也就在這裏。
童先生對小五子真是珍苦瑰寶,百依百順。
因爲小五子具備了能使中年以上的人著迷的條件。
童先生教小五子的是最好的絕技,而且以最有效的方法傳授——“夢裏乾坤”。一夢醒來,往往已學會了一套掌法或幾招劍法。
當然,除了夢中授技之外,在現實中也要直接傳授,或複習夢中教的,這樣自然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初秋之夜,溽暑已褪,涼爽宜人。
小五子身上沒穿多少衫。
她自然知道,在她的胴上覆蓋較多的
衫,等于
錦夜行。
當然,她也知道暴露到何等程度,才恰到好。
這又是一門學問,聰明的女人懂得這個。
童先生很欣賞她今夜的稍微開放,而開懷暢飲。
小五子坐在他的膝頭,利用她渾身細嫩而有韌的肌膚,造成他的麻癢和一種慾望的前奏。
對于熱火能引到多少度才恰到好,她也有了經驗。
“小五子,你真是個寶,我真不敢想,萬一今生我沒有你怎麼辦?”
“童先生,我不以爲自己有多好。”
“這也正是你所以能那麼好的原因。”童先生道:“小五子,所以我要使你絕對能應付一切變局。”
“你有那個把握?”
“我當然能。”
“那種事要有十成把握,除非你把我調理成和你一樣高。”
“那當然也不無可能,而且我正在這麼作。”
小五子道:“你能不能把我調理得比你自己更高明些?”
“這……”童先生笑笑,道:“你要那麼高明幹什麼?”
“你是不是怕人家說小五子第一,童先生第二?”
童先生大笑,道:“小五子,你真有意思。”
“到底能不能?”
“以我的所能,要教出一個比我更高的徒弟來,這當然很不容易,但並非絕對不可能,要不怎會有‘青出于藍’的說法?”
“那你從現在開始,請向這方向去作。”
“小五子,你爲什麼要拔這個尖兒?”
“你該知道,‘取法手上,僅得其中’的道理。”小五子道:“我只是在追求更高、更美的境界。”
“好,小五子,就憑這句話,我一定全力而力。”
兩個人四片嘴同時吸飲著一只酒杯中的酒。
當然,目前的小五子還不知道童先生需要她,偶爾也需要常有慶。
一個小女孩子所知道的畢竟有限。
常有慶和童先生在一起時,比他和小五子在一起時更隱秘而小心。
也就是說,他對于男人形象之重視,遠超過女人形象。
小羅和“葛三刀”在找小仙蒂和潘奇。
回到那山中別墅中去找也沒有影子,柳大嬸也不知道。
小羅近似瘋狂,“葛三刀”道:“小羅,不要這樣。”
小羅道:“不要這樣,你要我怎樣?”
“葛三刀”道:“我以爲小仙蒂必在潘奇手中。”
“對,一定是這樣的。”
“潘奇不是個好之徒,應該不會侵犯小仙蒂。”
“那他把小仙蒂弄走的動機是什麼?”
“葛三刀”想了一下,道:“小羅,我猜想還是爲了你。”
“爲了我?爲我什麼?”
“以小仙蒂釣你上鈎,因爲他對解剖的狂熱不下于生命。”
“只爲了要解剖我?”
“你是不是以爲解剖你只不過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事兒?”
小羅搖搖頭,“葛三刀”又道:“他會不會解剖小仙蒂的?”
“她的?”
“對,潘奇所解剖的都是有病的人,如果他知道小仙蒂雖然坐在輪椅上,卻又能騰躍,他一定會好奇而解剖她。”
小羅望著“葛三刀”道:“我過去居然未想到你生了一副張飛的面孔,卻有一顆十分細微的心。”
“小羅,你快別拐彎罵我了,只不過我是局外人,你是當局者迷而已,現在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去找潘奇!”
“小羅,你是知道,弄不好可能再送上兩個解剖的人。”
“逮他的時候,選在我左手上有紅圈的時刻。”
“萬一在你手上紅圈未顯時狹路相逢呢?”
“就算如此,如果他沒有幫手,咱們二人全力應付也不至于立刻被製。”
“葛三刀”知道阻止不了他,因爲小羅在找不到小仙蒂以前,寢食不安,甚至脾氣也變壞了。
爲了朋友,小葛可算是兩肋刀的血
漢子。
他們找到了潘奇的住。
他們似乎忘了潘、秦二人焦不離孟。
他們二人在潘的住後側打量,人家已經發現了他們。
此刻正好是小羅的左手紅圈圈紅極漸褪之時。
而現在,秦、潘二人已站在兩小面前。
“又是你們。”
“是的。”小羅道:“小仙蒂呢?”
潘奇看看秦萬年,知道小羅並不能確定小仙蒂曾在他們手中。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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