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血羽檄第10章上一小節]不成的人,他老人家姓李,尊諱天東,至于是何人氏,連我也不知道。”
招世隱口中把極樂教主李天東的名字,念了幾遍,然後說:
“我一死不足借,你若肯施恩把家的下落安危告訴我,我便死也暝目了!”
柳飄香道:“你是誰?本宮從來沒有一個姓招的女孩子。”
她忽然停口,同時用手勢阻止對方說話,似乎是傾聽一個聽不見的聲音,之後,才又說道:“教主說,你一定是臨汝甄姓女子,名雙玉,對不對?”
招世隱大概是十分驚訝,怔了一怔,道:
“他如何知道的?”
柳飄香道:“我們教主神通廣大,些須小事,焉有不知之理?”
招世隱嘿嘿冷笑道:
“那也不一定,假如他神通廣大,便不須利用你施展美人計,布施相,來探出我的口供了。以我看來,你在他心目之中只怕比之娟妓還不如呢!”
柳飄香怒斥道:“住口!你這是自找苦吃,怪不得我。”
招世隱那張英俊的面上,泛起了悔,道:
“吃苦頭我不怕,但你終究對我還不錯,而我卻如此侮辱你,心中著實有點不安。”
柳飄香面大見緩和,阿烈忖道:
“這招世隱年紀雖輕,但應付人,卻老練非常,早先對方一說出他的姓名之明,他表現得那麼吃驚,才知這一定是在他認爲十分隱秘之事,對方居然曉得,這才禁不住變了神
。當然,也許他是故意誘對方誤入歧途,其實那個女子,根本不是他
……”
只聽招世隱道:“到底家的生死安危如何?望你賜告,以便安心等死。”
他一提到“死”,對方果然覺得不能不說,柳飄香道:
“她早已前赴極樂世界了。”
招世隱雙眼一睜,道:“她死了?”聲音之中,隱含悲痛。
阿烈至此,方敢肯定他並非故布疑陣,那個臨汝女子甄雙玉,果真是招世隱的。
柳飄香道:
“不錯,她已經死了!我不妨告訴你,她死了比活著還要好些。因爲她違犯宮規,是以按律分,變成奇醜無比之人,整日作苦工,受鞭打。”
招世隱咬牙道:“她爲何如此不幸?”
柳飄香一笑,道:
“本宮規條極嚴,她所受的,尚非最苦,現下本宮尚有數十犯規被罰的女奴,日夜作賤役,鞭打屢加,這苦難不知何年何日才挨得完呢!”
招世隱道:
“我不信,你們這乙木宮中,似乎人數不多,就算整天汀掃洗刷砍柴等等,有幾十個人,片刻就做完了,還有什麼賤役可做?”
柳飄香道:
“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話。實際上她們最苦之時,莫過于把本宮後面一座石礦的玉石挖掘出來,以及磨研成粉了。這個任務,再加幾百人,一千年也做不完。”
招世隱道:“把玉石磨成粉末,有何用。”
柳飄香媚一笑,道:“你想打聽本宮的秘密麼?其實你命在旦夕,何須多問?”
她不再說下去,使阿烈最是心癢難熬。
他輕輕掐一下,示意她小心,因爲,此時那極樂教主李天東,以及余泰乾、管大師等三人,已魚貫掀幔而入。
他們全都披上一件青披風,上面是一個三角尖向上的布罩,連頭罩住,只露出一對眼睛。因此,莫說看不見他們的面目,連身材亦無法分辯。
柳飄香雖然赤身躶,卻不以爲意,轉身向極樂教主道:
“這個姓招的可是馬上死麼?也省得多費手腳看管。”
阿烈瞧著柳飄香的美麗胴亦不禁惹起了遐思,然而她那殘忍無情的話,卻又使他大爲失望,忖道:
“這一副美麗的身之內,竟包藏著如此毒辣可怕的心腸,怪不得孔夫子遠在兩千年前,就告誡說,不可以貌取人,唉!”
他實在很替如此美好的女子可惜,又料想那招世隱今日勢難幸免,所以也很爲他著急焦慮。
只聽極樂教主李天東道:
“留下此子的話,果然得多費手腳,一旦略有疏失,被他逃走,便是大大禍胎,所以柳供奉之意,甚是妥當。”
一旁的余泰乾和管大師,都目灼灼欣賞著那個惹火尤物,似乎對于招世隱的生死,全然不放在心上。
李天東又道:
“但目下並無須之過急,反正我們離開以前,把他
決就是了。”
柳飄香一擊掌,立時有一個青女子奔入來。此女長身玉立,沒有面紗,路出一張漂亮的臉龐。
她比一比手勢,那個青美女一怔,隨即說了一聲:
“遵命!”便把身上那一襲青下來。
大殿內頓時有兩個袒裼躶裎的美女,俱是花容月貌,肌膚似雪,曲線豐滿惹火,因而春意融融,又令人有目不暇給之感。
余傣乾笑道:“柳姑娘怎麼啦?是不是你沒穿服,則所有的屬下都向你看齊?。
柳飄香道:“你者兄睜大眼睛再看,就曉得啦!”
余泰乾提高聲音,作出抗議之態,道:“區區雙眼已經睜到最大了。”
柳飄香一笑,媚態可掬,接著披上那件青,隔斷了衆人注視在她服
的視線。
這時所有的目光不覺移到那個青美女的躶
上,然而人人都泛起一種味道差的感覺。
這正是柳飄香何以能在乙木宮中,甚至武林中占到奇高地位之故了。她的身裁、皮膚、曲線等等,比起這個長身玉立手下美女,並不顯得有何特別。可是她卻具有特殊的魔力,令人覺得大不相同;當她收藏起她的胴,頓時教衆人生出曾經滄海之感。
她向屬下點點頭,那個赤身美女,迅即把地上的招世隱抱起來,向殿外走去。
李天東徐徐道:“諸位供奉,有何高見?”
管大師道:
“照招世隱所供述,他的行蹤.家中已知,因此,武當派的開風劍客程玄道跟蹤而至,並不希奇,本教必須針對此事,定一嚴密妥善的對策。”
余泰乾道:“一齊來,唯有施展滅口之法了。”
柳飄香道:
“臨汝甄家上下數十口,皆無通曉武功之人,滅口不難。但許昌鷹爪招家,目下雖是式微,卻仍然有不少朋友故舊,實是可慮。”
余泰乾道:“這是無可奈何之事。我們唯有盡力而爲。”
李天東轉向管大師道:“大師怎麼說?”
管大師沈吟一下,才道:
“假如開風劍客程玄道當真是爲招世隱而來的話,倒是好辦得多了,以程玄道這等身份聲望,行事謹慎細心,在他未曾查明內情以前,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衆人連連颔首,可見得管大師的分析,極有見地。
他又說道:
“進一步推想,鷹爪門的招錦,能把程玄道請來,自查究,以程玄道的聲望,招錦焉有不放心之理?所以,招錦必需等程玄道失敗之後,方會再找別人幫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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