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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19章

司馬翎作品

  柳飄香道:“我本來限你三天,對不對?”

  畫師身子一震,忽然清醒過來。

  原來這三天之限,有關生死大事。任何人面臨這種關頭,當然也會駭得*火消滅,恢複他的神智的。

  他呐呐道:“對的,可是……”

  柳飄香道:“別慌,我不是要下令殺你。”

  那畫師松一口氣,差點就跪下了。

  柳飄香又道:

  “但你活得成活不成,還看你自己的本事,我現在出一個題目,要你畫下來,如果畫得不好,你休想活命。”

  那畫師忙道:

  “姑娘吩咐的事,小可豈敢不盡心盡力。”

  柳飄香颔首道:

  “我且問你,爲何三天之久,你尚不能落筆?難道我竟是這麼難畫麼?”

  畫師惶恐道:‘這個……這個……”

  柳飄香道:

  “據我所知,你金恭友的畫藝關洛出名得很。尤其擅畫人像,爲何三天之久,還畫不出我的畫像?”

  金恭友道:“小可若是據實說了,只伯姑娘生氣。”

  柳飄香居然不敢即答。沈吟了一陣,才道:“你說說看。”

  金恭友曉得不說也不行,當下道:

  “姑娘的芳容,以及這等肌膚身段。實在是天下絕se。小可這雙眼睛,已見過不知多少美女,但沒有一個比得上你。”

  柳飄香大是受用,笑眯眯道:“那便如何?”

  金恭友道:

  “小可下不得筆之故,便因姑娘這麼一躺,自然而然叫人生出一種侵犯的慾望!小可雖然竭盡全力,也沒有法子抑製得住這等感覺。”

  柳飄香笑得更爲甜美,道:“說下去。”

  金恭友接著道:

  “小可如果不能澄心定意,自然不能落筆了,若是勉強爲之……”

  他沈吟不語,柳飄香道:

  “勉強爲之便怎樣呢?”

  金恭友鼓起勇氣,道:

  “若是畫了下來,必有至婬極蕩的味道。”

  柳飄香縱聲而笑,甚是開心一般。

  帷幕後的阿烈忖道:

  “這金恭友真是天下第一號傻瓜,她明明以婬蕩爲榮,豈會惱你。”

  只聽柳飄香道:

  “妙極了,但暫時不談這個,我另出—題目,等你交卷之後,再來畫我。”

  她向侍女道:

  “黛痕,把光明室打開。”

  侍女舉步向阿烈這邊走來,阿烈頓時大爲吃驚。

  幸而她只走向角落,扯動一跟絲繩。

  但見這一面牆上帷幕,忽然徐徐分開,露出丈許闊的空隙,裏面還有一重黃se的厚帷,遮住衆人視線。

  阿烈極小心的從邊縫間窺望出去,他正好是在入口邊緣,所以望得見那黃se有厚厚帷幕。

  黛痕又扯動另一根繩子,這道黃se厚厚的帷幕打開了。衆人莫不眼前—亮,包括阿烈在內,莫不如此

  柳飄香剛才說過這地方叫做光明室,因此關于明亮這一點,乃是當然之中,無人會感到奇怪。

  但這間無法分辨出大小的室內,竟有許多個躶ti美女,躺在一張鋪著雪白chuang單的chuang上。

  這等景象,在是出乎金恭友等人意料之外,是以無不爲之目瞪口呆,定眼細細打量。

  這些躶女,個個都肌膚如雪,songfeng巒起伏,大tui渾圓修長,面貌十分jiao美,同是青春年少,動人得很。

  金恭友爲之眼花缭亂,但很快就看出那許多名棵女,其實只有一個。由于這個房間內,上下四周都讓嵌滿大鏡,互相反映之下,便出現了無數個棵女。同時亦使人瞧不出這個房間的大小。

  阿烈第一眼就認出這個全身赤躶的美女,正是馮翠岚。

  金恭友問道:“姑娘要小可畫下她的畫像麼?”

  柳飄香從躺椅上起來,袅袅地行過去。走動之時,輕紗飄動,全身曲線肌膚暴露,散發出勾魂奪魄的魅力。

  這時廳內公開露面的有兩個男人.一是畫師金恭友,另一個是極樂教手下老趙。

  他們面對著那煙行媚視的極樂教銷魂娘子柳飄香,但覺心迷神醉,身ti慾融,不知如何是好?

  但另一方面,光明室的馮翠岚,也使他們移不開眼睛。

  這是因爲馮翠岚不但身無寸縷,而且是在大鏡映照之下,他們可以挑選任何一個角度觀賞她。

  柳飄香停下腳步時,已經是站在光明室門口chu

  因此,如今阿烈得以從帷幕隙中望見她。

  阿烈也和一般的男人沒有區別,霎時已勾起了滿腔*火。因此他著實用神打量她,好象是第一次見到。

  柳飄香微笑道:

  “金畫師,這個女孩子現下尚在昏迷之中,你看見了麼?”

  所有的男人都暗暗明了—聲‘慚愧”,敢情俱不曉得。

  柳飄香又道:“你覺得難不難畫?”

  金恭友立刻答道:

  “如果比起柳姑娘來,就一點不難了。”

  柳飄香道:

  “你錯了,如若把情慾之心收起來的話一你就曉得不太易畫了。”

  金恭友以職業的眼光向馮翠岚鑒賞了一下,才道:

  “不難,若要畫出她的美貌,小可定可辦到。”

  柳飄香問道:“爲什麼呢?”

  金恭友道:

  “此女年約二十,看她的ti太肉質曲線各方面,尚是chu子無疑,同時再看她面部的線條表情,也可知她一向過著較嚴肅的生活。故此,她清醒過來之後,必將是另一種型的女孩子。”

  柳飄香問道:“什麼型?”

  金恭友道:‘純潔、小心,不想做錯事的女孩子……”

  他停歇一下,又道:

  “要畫她的話,只不過是著意表現她聖潔之美而已,這不算難。”

  柳飄香道:

  “對極了,你負有盛名,稱爲人像聖手。果然大有道理,不過……”

  她拖長聲音、笑了一下,又道:

  “不過我給你的難題,當然沒有這麼容易,雖然在事實上,即使如你所言,僅僅畫一幅聖潔美的肖像,本已難極。但在你說來,卻還辦得到。所以我出的題目,可沒有你想像那麼容易。”

  金恭友目下已全心貫注在“畫道”之中,對面這個女人,雖是狐媚魅惑,熱力四射。

  事實上,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對“畫道”這般深刻看法之人,因此他必須集中所有的智慧以應付她。

  這種高深的探討,激起他極大的興趣和熱心。

  以是之故,他已解tuo了被*火煎熬的痛苦。

  他輕輕道:

  “難道柳姑娘還能出一個題目,比剛才的更困難麼?”

  阿烈一面聽,一面貪婪的欣賞她動人的曲線。

  柳飄香又道:

  “我將使用一種手段,使這女孩子春情勃發,*火騰湧,然後,我命一個男人獨自來挑逗她。”

  阿烈駭了一跳,頓時不再注意她的誘人入迷的胴ti了。

  金恭友沈吟道:

  “即使是如此,她的放蕩表情,遠遠不及柳姑娘你這般迷人,畫之何難?”

  柳飄香道:

  “我不是要你畫出她放蕩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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