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香道:“我本來限你三天,對不對?”
畫師身子一震,忽然清醒過來。
原來這三天之限,有關生死大事。任何人面臨這種關頭,當然也會駭得*火消滅,恢複他的神智的。
他呐呐道:“對的,可是……”
柳飄香道:“別慌,我不是要下令殺你。”
那畫師松一口氣,差點就跪下了。
柳飄香又道:
“但你活得成活不成,還看你自己的本事,我現在出一個題目,要你畫下來,如果畫得不好,你休想活命。”
那畫師忙道:
“姑娘吩咐的事,小可豈敢不盡心盡力。”
柳飄香颔首道:
“我且問你,爲何三天之久,你尚不能落筆?難道我竟是這麼難畫麼?”
畫師惶恐道:‘這個……這個……”
柳飄香道:
“據我所知,你金恭友的畫藝關洛出名得很。尤其擅畫人像,爲何三天之久,還畫不出我的畫像?”
金恭友道:“小可若是據實說了,只伯姑娘生氣。”
柳飄香居然不敢即答。沈吟了一陣,才道:“你說說看。”
金恭友曉得不說也不行,當下道:
“姑娘的芳容,以及這等肌膚身段。實在是天下絕。小可這雙眼睛,已見過不知多少美女,但沒有一個比得上你。”
柳飄香大是受用,笑眯眯道:“那便如何?”
金恭友道:
“小可下不得筆之故,便因姑娘這麼一躺,自然而然叫人生出一種侵犯的慾望!小可雖然竭盡全力,也沒有法子抑製得住這等感覺。”
柳飄香笑得更爲甜美,道:“說下去。”
金恭友接著道:
“小可如果不能澄心定意,自然不能落筆了,若是勉強爲之……”
他沈吟不語,柳飄香道:
“勉強爲之便怎樣呢?”
金恭友鼓起勇氣,道:
“若是畫了下來,必有至婬極蕩的味道。”
柳飄香縱聲而笑,甚是開心一般。
帷幕後的阿烈忖道:
“這金恭友真是天下第一號傻瓜,她明明以婬蕩爲榮,豈會惱你。”
只聽柳飄香道:
“妙極了,但暫時不談這個,我另出—題目,等你交卷之後,再來畫我。”
她向侍女道:
“黛痕,把光明室打開。”
侍女舉步向阿烈這邊走來,阿烈頓時大爲吃驚。
幸而她只走向角落,扯動一跟絲繩。
但見這一面牆上帷幕,忽然徐徐分開,露出丈許闊的空隙,裏面還有一重黃的厚帷,遮住衆人視線。
阿烈極小心的從邊縫間窺望出去,他正好是在入口邊緣,所以望得見那黃有厚厚帷幕。
黛痕又扯動另一根繩子,這道黃厚厚的帷幕打開了。衆人莫不眼前—亮,包括阿烈在內,莫不如此
柳飄香剛才說過這地方叫做光明室,因此關于明亮這一點,乃是當然之中,無人會感到奇怪。
但這間無法分辨出大小的室內,竟有許多個躶美女,躺在一張鋪著雪白
單的
上。
這等景象,在是出乎金恭友等人意料之外,是以無不爲之目瞪口呆,定眼細細打量。
這些躶女,個個都肌膚如雪,關
巒起伏,大
渾圓修長,面貌十分
美,同是青春年少,動人得很。
金恭友爲之眼花缭亂,但很快就看出那許多名棵女,其實只有一個。由于這個房間內,上下四周都讓嵌滿大鏡,互相反映之下,便出現了無數個棵女。同時亦使人瞧不出這個房間的大小。
阿烈第一眼就認出這個全身赤躶的美女,正是馮翠岚。
金恭友問道:“姑娘要小可畫下她的畫像麼?”
柳飄香從躺椅上起來,袅袅地行過去。走動之時,輕紗飄動,全身曲線肌膚暴露,散發出勾魂奪魄的魅力。
這時廳內公開露面的有兩個男人.一是畫師金恭友,另一個是極樂教手下老趙。
他們面對著那煙行媚視的極樂教銷魂娘子柳飄香,但覺心迷神醉,身慾融,不知如何是好?
但另一方面,光明室的馮翠岚,也使他們移不開眼睛。
這是因爲馮翠岚不但身無寸縷,而且是在大鏡映照之下,他們可以挑選任何一個角度觀賞她。
柳飄香停下腳步時,已經是站在光明室門口。
因此,如今阿烈得以從帷幕隙中望見她。
阿烈也和一般的男人沒有區別,霎時已勾起了滿腔*火。因此他著實用神打量她,好象是第一次見到。
柳飄香微笑道:
“金畫師,這個女孩子現下尚在昏迷之中,你看見了麼?”
所有的男人都暗暗明了—聲‘慚愧”,敢情俱不曉得。
柳飄香又道:“你覺得難不難畫?”
金恭友立刻答道:
“如果比起柳姑娘來,就一點不難了。”
柳飄香道:
“你錯了,如若把情慾之心收起來的話一你就曉得不太易畫了。”
金恭友以職業的眼光向馮翠岚鑒賞了一下,才道:
“不難,若要畫出她的美貌,小可定可辦到。”
柳飄香問道:“爲什麼呢?”
金恭友道:
“此女年約二十,看她的太肉質曲線各方面,尚是
子無疑,同時再看她面部的線條表情,也可知她一向過著較嚴肅的生活。故此,她清醒過來之後,必將是另一種型的女孩子。”
柳飄香問道:“什麼型?”
金恭友道:‘純潔、小心,不想做錯事的女孩子……”
他停歇一下,又道:
“要畫她的話,只不過是著意表現她聖潔之美而已,這不算難。”
柳飄香道:
“對極了,你負有盛名,稱爲人像聖手。果然大有道理,不過……”
她拖長聲音、笑了一下,又道:
“不過我給你的難題,當然沒有這麼容易,雖然在事實上,即使如你所言,僅僅畫一幅聖潔美的肖像,本已難極。但在你說來,卻還辦得到。所以我出的題目,可沒有你想像那麼容易。”
金恭友目下已全心貫注在“畫道”之中,對面這個女人,雖是狐媚魅惑,熱力四射。
事實上,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對“畫道”這般深刻看法之人,因此他必須集中所有的智慧以應付她。
這種高深的探討,激起他極大的興趣和熱心。
以是之故,他已解了被*火煎熬的痛苦。
他輕輕道:
“難道柳姑娘還能出一個題目,比剛才的更困難麼?”
阿烈一面聽,一面貪婪的欣賞她動人的曲線。
柳飄香又道:
“我將使用一種手段,使這女孩子春情勃發,*火騰湧,然後,我命一個男人獨自來挑逗她。”
阿烈駭了一跳,頓時不再注意她的誘人入迷的胴了。
金恭友沈吟道:
“即使是如此,她的放蕩表情,遠遠不及柳姑娘你這般迷人,畫之何難?”
柳飄香道:
“我不是要你畫出她放蕩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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