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香的笑聲都是那麼風情怡蕩,動作是那麼的挑逗誘惑,縱是局外之人,也能感到她這一無可抗拒的勢力而墜入慾海中。
事實上她深心中,已泛起了強烈的恐懼。
一來這個年輕男人,雖然具有男的一切力量,同時也充分表現出的沖動和慾念,但他不知何故,居然在這條界線上刹住了,竟不再往前進。
二來她服過“萬劫丹”,此葯乃是極樂教網羅入教的一位怪醫齊唯我的異寶,服下之人,有時間上的限製。她若是過了時限,便將墜入萬劫不複之境,這叫她焉得不驚?
阿烈突然道:“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柳飄香絲毫不敢露出內心的恐怖悸懼,還得裝出非常媚蕩可愛地在鼻子中“唔”了一聲。
她道:“爲什麼呢?”
阿烈胡扯道:“或者是我怕羞吧?”
柳飄香道:“這怎麼可能呢?你是個男人……”
阿烈用力抱她一下,問道:“你這一生之中,曾經有過多少男人?”
柳飄香扭動一下,道:“你問這個幹嗎?”
阿烈道:“我眼見過你引誘程玄道真人時的樣子,所以禁不住想起了這個問題。”
柳飄香訝道:“你當時在那銷魂殿中?”
阿烈道:“是的,我和阿菁,躲在那神像後面。”
柳飄香心頭一震,忖道:
“那座男女交歡的玉像,乃是本教三寶之一,從來無人見了之後,尚能矜持的,但他居然講得很平淡,並不特別提到神像的刺激,可見得在他心中,根本上沒有很深的印象……”
只聽阿烈又道:“你真是可愛的蕩婦……”
柳飄香只扭動著身,希望能使他由于肉
的磨擦,而情慾高漲,沖破了目前尚在作梗的最後提防。
她心中繼續想道:
“我已燃起*情香,按理說,不分男女老幼,只要嗅到這異香,頓時獸
勃發,*火難抑。然而他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
她越是發現阿烈的許多奇異之,就越發心寒。
他們就這樣摟抱著,肉完全沒有遮隔,厮磨著混過了許久時間。
柳飄香看看時間耗去了大半個時辰,這使她已達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她百般無奈之下,只好作最後的一次努力。
柳飄香的最後掙紮,說穿了很平常;那就是由她采取主動,而不再等候這個男人的“攻擊”。
可是她的企圖馬上就失敗,甚至在阿烈眼中,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一厭惡的意思,因而宣告此路不通。
她額頭上和雙鬓邊都泌出了汗珠,美眸中射出恐懼驚悸的光芒,代替了適才的媚蕩風情。
阿烈不但發現這些,同時還感到她身軀上的熱力迅即消失,變得冰涼,竟然生氣大減。
他訝道:“喂!你怎麼啦?”
柳飄香呻吟一聲,道:“我覺得不舒服。”
阿烈皺皺眉頭道:“如果你不舒服,我絕不侵犯你。”
柳飄香道:“你老不侵犯我.才使我變成這樣的。”
阿烈道:“真是胡鬧,豈有這等道理?”
柳飄香這刻已非說出真相不可了,也許他側隱之心一發,還來得及救回自己
她道:“我服下一種毒葯,若然在一個時辰之內,沒有男人交合的話,毒頓時發作,變得又老又醜。”
阿烈道:“原來如此,但世上有這種葯物麼?”
柳飄香道:
“當然有啦!這是怪醫齊唯我平生功力之所聚,製練成這種惡葯,唉!你到底肯不肯救我一命呢?”
阿烈道:“咱們還有多少時間?”
柳飄香道:“只剩下一點點時間了。”
阿烈沈吟一下,道:“在這等情況和心情之下,教我如何提得起興趣呢?”
他果然連一點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柳飄香頓時急壞了。
她要哭出來似地悲呻吟一聲,道:“你好狠啊!”
阿烈道:“心要時我還能狠些,現在我問你,你在極樂教中,有多久時候了?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中?”
柳飄香忽然一怔,道:“咦!我幾時加入極樂教的呀?”
她皺眉尋思,顯然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阿烈道:“你是何人氏?”
柳飄香道:“我是蘇州人氏,啊呀!我爹爹和娘……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
阿烈道:“你在極樂教中地位很高,爲何不看看他們?”
柳飄香道:“我……我不知道,我整天整夜,想的都是男女之事……”
阿烈道:“你但天生是個放蕩的女人,我可會說錯了?”
柳飄香道:
“沒有錯,我天婬蕩,但我向來極愛我的父母,爲何一直沒有去看他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
阿烈道:“聽起來有點蹊跷,讓我瞧瞧。”他拉起她一手,三指按在“寸關尺”上,替她診起脈來。
但覺她六脈反逆,一片紊亂,複雜無比,一時難以查出病結所在。
他道:“你這刻的質,與常人全然不同……”
柳飄香道:“我天天要服葯,不然的話。”剛剛說完這話,突然間全身發抖、面然發青。
阿烈忙道:“你怎麼啦?”
她交緊牙關,道:“萬劫丹的葯力發作了,天啊……”
阿烈眼中看她的形狀,耳中聽她的聲音,曉得她的的確確發生一種痛苦。並沒有絲毫作僞。
他突然間感到自己慾念全消,在目下這等情形中,他縱然是貪好婬之輩,也提不起興趣,何況他並非這種人。
柳飄香軀直抖,阿烈放開她,坐起身道:“我的
服呢?”
她吃一驚,道:“你你要走麼……”
阿烈點點頭,道:“難道你還要留下我?”
柳飄香歎一口氣,道:“是呀!留下你又有何用?枉然教你送了命……你的
服在那快鏡子後面……”
阿烈依照她所指之,把鏡子拉開,裏面是個
櫥,他找到自己的
服,迅即穿好,才回頭向柳飄香望去。
但見她仰臥在上.雙眸慾閉開閉,竟沒有看他。同時她似乎也沒有剛才顫抖得那麼厲害,好象痛苦已減輕很多。
霎時間,她的魅力頓時又恢複了。這時活生香的景象,實在足以使任何男人,爲之垂涎慾滴。
阿烈走過去,站在邊,目光在她豐滿白皙的服
上,巡逡一番。最後、才凝視著她的眼睛。
柳飄香仍然沒有看他,輕輕道:“外面廳子裏有一條秘道,可以通到鄰屋……”
阿烈道:“你現下覺得怎樣了?”
柳飄香道:
“現在好過一點,但這些都無關重要啦!一個人終歸會老死的……”她話聲淡談的,反而使人覺得這話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出來的。
阿烈同意地點點頭,道:
“是啊!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能夠例外。但我知道,必須是當真極爲豁達之人,方能把老死之事,淡然置之。”
柳飄香這時才瞧見他,見他……
血羽檄第20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