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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玄霜》第十九回 陳玄霜雨夜思情

臥龍生作品

  方兆南想到那死去的駝背老人,自己身負絕世武功,爲什麼難治療自身的傷勢,使老邁之軀,忍受數十年的痛苦。

  以他那傷病老邁之人,爲什麼還要千辛萬苦的去九宮山中,尋找那“血池圖”的下落?

  他似是身負著血海深仇,但又怕人發現了隱身之chu,爲什麼不肯把家世,告訴他唯一的骨血,但卻又替她安排了很多奇怪的後事。

  要她憑藉一枚斷梭,到黑龍潭畔,討回舊物龍she劍。

  陳玄霜的父母何在?

  縱然是死了,也該將葬身之chu,告訴他們的女兒啊?……

  他想到適才和蕭遙子比劍時所用的那一招“巧奪造化”,硬被蕭遙子指爲昔年以“七巧梭”作標識,縱橫江湖的妖婦的獨門絕學。

  那威力不可思議的一劍,似乎使蕭遙子的豪壯xing格,有了甚大的轉變,如果他說的不錯,那可憐的老人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苦衷。

  他想起了風華絕代,但卻冷如冰霜的梅绛雪,對月締盟,東嶽濺血,想起了袖手樵隱史謀遁,行年八十,方悔悟了已往之償那可憐的一代俠醫言陵甫,無緣無故,身受牽累,只落得瘋瘋癫癫……

  但覺思緒如chao,他數月來所經曆的諸般怪事,一一從腦際閃過,一瀉千裏,難以遏止。

  正在想得出神之際,忽聽一聲“阿彌陀佛!”起自榻前。

  定神看去,只見一個小沙彌合掌站在兩尺之外。

  他只顧想著數月來經曆的諸般情事,竟然不知那小沙彌何時到了身側,當下挺身而起,說道:“小師父有事嗎?”

  那小沙彌欠身答道:“家師請小施主方丈寺中相見,有事請教!”

  方兆南道:“有勞小師父去叫陳姑娘一聲……”

  那小沙彌低聲答道:“家師只請施主一人。”

  方兆南一怔道:“指名請我一個人嗎?”

  那小沙彌恭恭敬敬的答道:“施主放心,小僧已追隨師父身側四易寒暑,從未聽錯過一句話。”

  方兆南疑念大動,暗道:“難道他們對我疑心,想把我和霜師mei分開,以減實力,然後分頭動手?”

  心中雖然懷疑,但外形卻仍然保持著鎮靜,淡淡一笑,道:

  “你今年幾歲了?”

  小沙彌人甚機敏,似是早已看出方兆南心中的憂慮,微微一笑,道:“小僧今年虛度一十五歲,施主但請放心,家師song懷仁慈,做事光明正大,施主只管請去,決不會有什麼不利施主的行動。”

  方兆南被他當面點破song中隱密,反覺有些不好意思,暗道:

  “江湖之上,少林派威名甚盛,他以少林方丈之尊,量也不致施用這等下流手段來暗算我們,縱然明知暗藏埋伏,我也不能示弱于他。”

  當下舉步向外走去。

  那小沙彌搶前一步,走在方兆南前邊帶路,出了跨院,沿著一條白石鋪成的通道,直向前面走去。

  轉過了兩座屋角,到了一chu高聳的經樓前面。

  那小沙彌一合掌,退到旁側說道:“家師在室內等候,小僧無命不能擅自入內,施主一人請吧!”

  方兆南看著經樓兩扇黑漆大門,半掩半開,難見室中景物,微一猶豫,側臉望著那小沙彌笑道:“在下雖然不是佛門弟子,但還不致于對寺院中的清規一無所知,貴寺方丈寺建在‘藏經樓’中倒是未聞未見之事。”

  那小沙彌臉一紅,道:“小僧口急失言,施主請勿放在心上,此chu東嶽分院,並非嵩山本院,家師住這‘藏經樓’上。”

  方兆南暗暗忖道:“這話也是不錯,傳聞‘藏經樓’乃撣林寺院中極爲重要的地方,嵩山本院的方丈,在少林一派中,身份最是尊崇,駐在‘藏經樓’上,也不算什麼稀奇之事……”

  正在忖思之間,那兩扇半掩半閉的黑漆大門突然大開。

  兩個三旬左右,背cha戒刀的和尚,並肩而出,一齊合掌說道:“敝方丈已候駕多時了。”

  說完,各自向後退了一步,躬身讓客。

  方兆南微一點頭,大步直向室中走去。

  走了五六步,到了一座側門和樓梯交接之chu,不覺猶豫起來,暗道:“這藏經樓乃寺院中甚爲重要之chu,我如擅自亂闖。

  走鍺了地方,只怕不好。”

  心中一生猶豫,停住了腳步。

  但聞一聲低沈的佛號,耳際間響起大方禅師朗朗的笑聲,道:“方施主少年老成,實叫者袖敬慕。”

  語聲甫落,側門大開,大方禅師合掌微笑,當門而立。

  方兆南看側門之內,一片黝黑,心中暗暗付道:“這寺院之中,本是正大莊嚴之chu,不知怎的竟然築造了這等密室?”

  當下正容說道:“老禅師召喚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大方禅師乃一代武學宗師之才,目光何等銳利,早已看穿了方兆南心中疑慮。

  于是微笑說道:“小施主看到我們這藏經樓,築建得門戶重重,想必對此起了疑心,此中原因,容老鈉慢慢奉告,快請入內稍坐,老衲有事請教。”

  說完一側身子,讓開一條路來。

  方兆南一挺song,大步向前走去,他目力本異常人,雖在黝暗之中,仍可見物,彎彎曲曲轉過了六七個彎子,才見眼前一亮。

  只見那一所大廳之上,端坐著一代劍聖蕭遙子,他旁側,坐著手握竹杖的言陵甫。

  此人瘋癫之症,似仍未愈,端坐在木椅上,呆呆的出神,方兆南大步入廳,他連頭也沒有轉動一下。

  一chu廳角中,放置了一座金鼎,鼎中香煙袅袅,滿室幽香。

  大廳中除了蕭遙子和言陵甫外,再無其他之人。

  大方禅師搶前一步,說道:“小施主連日奔走趕路,老袖本來不該再相驚擾,實因有幾件難以了然之事,不得不請方施主來。”

  一面說話,一面肅客人座。

  方兆南還了禮,就坐說道:“不知大師有何吩咐,在下如能相告,決不隱瞞。”

  大方禅師道:“老衲相問之言,或有不近人情之chu,不過,此事非一二人生死之事,乃武林中的空前浩劫,尚望小施主能夠顧全大局,盡答所知。”

  方兆南道:“老禅師請問吧!”

  大方禅師看他始終不肯答應知無不言,輕輕歎息一聲說道:

  “這位手握竹杖的老人,可是真的言陵甫嗎?”

  方兆南道:“不錯,晚輩曾在九宮山寒shui潭浮閣之上,和他暢談甚久,決不至認鍺了人。”

  大方撣師說道:“方施主可否把相遇言陵甫經過的詳細情形,告訴老衲?”

  方兆南略一沈思,道:“好吧!”

  當下把相遇言陵甫的諸般經過,盡說出來。

  大方禅師微微一笑,道:“施主暢言所知,老袖甚爲感激。”

  方兆南道:“不敢,不敢,不知大師還有什麼相詢之言?”

  蕭遙子突然cha口說道:“那自傷左臂的白yi少女,是否真是冥嶽中人?”

  方兆南道:“據晚輩所知,她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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