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天馬霜衣第36章上一小節]會中途撒手,他安排下這三月限期,必有作用。”
群豪齊聲接道:“教主說的不錯。”
玄皇教主道:“因此,諸位盡可放心回去,盡其在我的多作准備,如能互通聲息,守望相助,合衆人之力,聲勢當可壯大不少。”
群豪齊齊抱拳,說道:“教主之言甚是,此刻寸如金,我等就此別過。”
玄皇教主道:“也許那少林掌門方丈肯答允戒貪大師要求,出面主持其事;此事如能有成,兩個月內,諸位都可得到訊息,時光寶貴,諸位請上路吧!”
群豪對那玄皇教主齊齊抱拳作禮,告別而去。片刻之間,走了大半。
室中只余下盤坐調息的神判周簧、李文揚、玄皇教主、獨目老人和皇甫長風父子等七八個人。玄皇教主回顧了那獨目老人一眼,低聲說道:“老前輩心意如何?”
那獨目老人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問,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呆了一呆,道:
“教主此言是何用意?”
玄皇教主道:“老前輩孤傲不群,不知是否肯卷入這一場武林是非之中?”
獨目老人沈吟了良久,道:“老朽余年無多,對江湖的是是非非,早已無心過問;只因身受遺托,難如我寄情林泉之願,倘若教主肯放老朽,那是最好不過。”
玄皇教主道:“老前輩的心意,本座本是不該勉強;但此事關系太大,縱然咱們不找那西門玉霜,她也不會放過咱們。爲了玄皇教的存在,老前輩也不能放手不問。”
獨目老人道:“教主才能出衆,鋒芒初露,已然使與會群豪歸心,老朽一人之力,何補于武林大事?”
那靜坐調息的周引,突然睜開雙目,站了起來,說道:“桑南樵……”
那獨目佝偻老人身子一顫,怒聲接道:“誰是桑南樵?”
周簧哈哈一笑,道:
“這叫做不打自招,如是此室中,沒有桑南樵其人,桑兄又何用介意?”
那獨目佝偻老人,呆了一呆,黯然歎道:“不錯,老夫正是那桑南樵。”
周簧哈哈一笑,大步走了過來,道:“昔年武林中傳誦你死訊之時,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生就的長命之征,只怕還要死在我周某之後。”
桑南樵黯然說道:“桑南樵早已死去了,余下的只不過是一具老朽的軀。”
周簧笑道:“你還不是好好活著麼?”
語聲微頓,接道:
“你雖然瞎了一眼,但卻無法改變那形貌輪廊,我初次見你之面,就認了出來。”
桑南樵獨目眨動,臉上是一憂苦和悲傷混合的茫然神情,緩緩說道:
“這些年來,老朽隱身風塵,對昔年故友,一律斷絕了往來,想不到數十年後,周兄竟是還能認出兄弟。”
周簧笑道:
“桑兄雖然隱身風塵,不和故友往來,但你的大名,仍然經常在江湖之上出現。”
桑南樵點點頭,道:“這個老朽亦曾聽過。”
周簧道:“兄弟亦曾爲此耗費了數月之功,追查此事。”
桑南樵道:“可曾找出那假借老朽姓名之人?”
周簧道:“沒有,那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有一次兄弟追蹤他大半夜,和他對了一掌,仍被他逃了……”輕輕咳了一聲,接道:
“不滿桑兄說,那時兄弟心中認定了那人就是桑兄真身,故未再追查。”
桑南樵一皺眉頭,道:
“可惜!這些年來,老朽爲一宗要事所系,不充分身,未能追查此事。”
周簧微微一笑,道:
“桑兄作事,一向使人難測,能夠深知些江湖上將要發生的大事,提前公諸于世,也算是一樁大大的好事啊!”
桑南樵正說道:“老朽鄭重說明,那決非老朽本人。”
周簧呆了一呆,道:“那人當真不是桑兄麼?”
桑南樵道:“不是老朽。”
周簧奇道:“這就奇怪了,除了桑兄外,又有誰能夠一掌把我周某人震的後退了兩步?”
玄皇教主接道:“我知道那人是誰。”
周簧道:“是誰?”
玄皇教主道:“西門玉霜。”
周簧道:“西門玉霜?不錯,一定是她……”目光凝注在桑南樵的臉上,道:
“當時,兄弟確實只想到桑兄真身,兄弟亦曾大呼桑兄之名,那人卻不顧而去。”
桑南樵獨目中神光閃閃,慾言又止。
玄皇教主道:“那人冒借桑老英雄之名,無非是想借桑老英雄的成名,以達到傳括他預言的目的;而他每次傳播出的預言,又都是異常的靈驗,除了那西門玉露外,誰還有如此能耐?”
周簧道:“一代新人勝舊人,那西門玉霜的武功才智,實非我等能夠抗拒,能和她一較長短的,只有教主一人,還望教主擔承此事,答允主持大局。”
玄皇教主道:“周大俠聲望卓著,舉世同欽,理該主持其事……”
周簧雙手亂搖,道:“鬥智運謀,絲毫差錯不得,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裏。教主如肯承擔主盟,老朽自當全力相助。”
皇甫長風道:“周大俠說的不錯,教主也不用再推辭了。”
玄皇教主沈吟了一陣,道:“如若咱們能夠找到白相公……”
突然人影一閃,一個全身青的俊美少年,已停在室中。
玄皇教生看清來人後,不禁心頭一跳,失聲喝道:“林……”突然警覺,住口不言。
留在室中之人,大部都認得來人,正是那林寒青。
皇甫岚急急奔了過去,抓住林寒青一只手道:“林兄弟,你很好麼?”
林寒青道:“我很好,多承皇甫兄挂懷。”
皇甫岚道:“林兄弟適才可在場中麼?”
林寒青道:“小弟混在人群之中,場中諸多變化都看的十分清楚。”
玄皇教主突然接口說道:“你可是和那姓白的在一起麼?”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不錯,李……”
玄皇教主重重咳了一聲,打斷了林寒音未完之言,說道:“那姓白是男的還是女的?”
只聽一陣格格大笑,道:“教主這般的關心我,不知是何用心?”
群豪擡頭看去,只見那青小帽的少年,手扶在一個清秀畫童的肩上,緩步走了進來。
玄皇教主大步迎了上去,道:“咱們承蒙白……”微微一頓,道:
“不知要稱你兄臺呢?還是姑娘?”
青人道:“隨便你高興吧!”
玄皇教主道:“承蒙白相公相助,咱們得危難,與會之人,個個都感激不盡。”
青人笑道:“只能說你們這些人福大命大,不該埋骨此地。”
玄皇教主道:“白相公定然早已成竹在,才能一舉成功,製服那西門玉霜。”
青人笑道:“我不善吹噓,我勝的僥幸,那西門玉霜卻敗的不甘,只因太過驕狂,卻不知百密一疏,一步失錯,滿盤皆輸……”目光一掠林寒青道:
“其實諸位應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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