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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逐月》第9回 銀月飛霜

第4小節
臥龍生作品

  [續飛花逐月第9回 銀月飛霜上一小節]月聞到了一gu如蘭似麝的香味,其香雅淡,但卻溫馨悠長,中人慾醉。

  肖寒月緊閉呼吸,道:“大概郡主這把短劍是極爲名貴之物,譚前輩和張總教席,都認出它的來曆了。”

  朱盈盈道:“肖大哥,你如喜歡它,我就把它送給你。”

  聲音極低,幾乎是附在耳邊說的。

  聲音輕柔,淡香沁心。

  肖寒月無法回答,只好裝作沒有聽見。

  只聽譚三姑道:“張兄,認識這把短劍嗎?”

  張岚道:“好像是傳說的‘銀月飛霜’”。

  譚三姑取出短劍,一按劍柄機簧,短劍出鞘,頓覺一gu逼人冷氣,散漫開去,劍身奇亮,有如眉月。

  常九道:“不借,如假包換的‘銀月飛霜’”。

  譚三姑還劍入鞘,笑道:“此劍乃寒鐵精英所鑄,原爲天山寒叟之物,劍形雖如新月,但出手,光亮耀目,有如一輪明月,這把劍出現江湖之時,造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殺劫後,突然失蹤不見,想不到竟落人了帝王之家。”

  朱盈盈見肖寒月正襟危坐,不理會她,也不生氣,反而覺得肖寒月的樣子很好玩,側目相注,凝眼微笑,她jiao生慣養,song無城府,心有所思,就形諸于外,不管什麼場合,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她。

  譚三姑搖搖頭,道:“盈盈,這把短劍是怎麼得來的?”

  朱盈盈目光轉動,才發覺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不禁臉上一熱,道:“師父,你叫我?”

  譚三姑微微一笑,道:“我在問你,這柄‘銀月飛霜’是哪裏來的?”

  朱盈盈道:“我不知道它的來曆,我要來看師父時,爹帶我到他的寶庫中去選幾樣寶物帶上,我就選上了夜明珠和這把劍。”

  譚三姑道:“你會不會使用?”

  “不會呀!師父沒有教過我。”

  譚三姑道:“可惜師父也不會用它,這柄短劍隱失江湖已近百年,使用它的方法,只怕早已失傳了。”

  朱盈盈道:“這麼說,這柄劍,沒有什麼用chu?”

  “千古寶劍,怎麼沒有用chu?看到劍後的白se細索相連護腕,就不難想到它的用法,只不過,前人創出的奇技怕己失傳,要自己暗中摸索了。”

  肖寒月目力過人,發現那劍柄上花紋有異,接道:“老前輩,能不能給我看看?”

  譚三姑笑道:“肖公子一代武學奇才,如肯花心思,必可創出奇招。”

  肖寒月接過短劍,退下劍鞘,只覺一gu冷氣,直透肌膚,暗道:神兵得器,果非尋常,大概這就是傳說中能削鐵如泥的寶劍了!

  仔細查看短劍柄上的花紋,果然雕刻而成,細微精致,遠看似花,細看竟是篆字,寫的是施用這‘銀月飛霜’的方法,文中說明了它的重量,並說明劍柄的細索,采自天山異種冰蠶絲,不畏利刃,細索外面的長度四丈八尺,護腕是金線蛇皮製成,上下有兩片寒鐵精英,寒鐵片可拒刀劍,連接蛇皮之chu,還藏纏七丈二的天蠶絲線,短劍可當兵刃,亦可當暗器,由連接絲線cao縱,遠近隨心,劍如眉月,內外皆是鋒刃,斷玉切金,無堅不摧,練習熟悉。內功精深的人,可放盡天蠶絲索,傷人于十二丈的距離。

  幸好肖寒月目力過人,又極細心,也認識篆字,這就一眼之下,發現了秘密。

  一桌子都呆呆地看著肖寒月,不知他爲什麼全神貫注在劍柄上。

  朱盈盈心中好奇,也仔細向劍柄上瞧去,這一看不禁大聲叫道:“那不是花,是字?”

  肖寒月點頭一笑,道:“不錯,是字,郡主認識梅花篆字,那就方便了,‘銀月飛霜’的秘密都刻在上面,郡主仔細看看,再加練飛,就會使用它了。”

  緩緩把劍入鞘交給譚三姑。

  常九籲一口氣,道:“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看來倒不是騙人的話。”

  肖寒月道:“行萬裏路,尤勝讀過萬卷書,常兄的江湖經驗,小弟佩服得很。”

  譚三站接過短劍,交還郡主,道:“爲師可不認識梅花篆字,你自己看著練吧!”

  朱盈盈道:“我……我……”

  譚三姑接道:“爲師的本領,你已盡得,差的是火候、經驗,我的劍法別走蹊徑,以柔取勝,本有把抽中軟劍傳你之心,但你是千金之軀,學下旨在強身,現得‘銀月飛霜’短劍,淩厲之chu,勝過爲師的袖中緬鐵軟劍百倍,只是,你是郡主身份,真練成奇妙劍術,恐怕不太適合……”

  “不!師父,我也想在江湖上走動,學師父一樣,遍曆名邀遊大河。”

  譚三姑呆了一呆,道:“七王爺怎容你如此胡鬧?”

  朱盈盈突然神情一黯,道:“我要來看師父,爹本緊不允准,害得我哭了一夜,賭氣茶飯不進,要活活餓死,娘心不忍,代我求爹,爹氣得摔了一個茶杯,要我答應他兩上條件,才准許我來看師父。”

  這幾句話,聽得全室中人,都爲之聳然動容,譚三始更驚愧交集,道:“這……這要我如何向王爺交代?”

  朱盈盈道:“爹是明理的人,不會怪你的。”

  “唉!真是造孽啊……”譚三姑痛苦地說:“王爺要你答應什麼條件?”

  朱盈盈道:“我離開了王府,就是平民身份,不得以部主身份,動用官府的力量……”

  王守義吃了一驚,接道:“這怎麼行?”

  朱盈盈道:“以後你們別再叫我郡主,爹說得很認真,不是氣話。”

  譚三姑道:“還有一個條件?”

  朱盈盈突然流下淚shui來,道:“我如鬧出什麼事情,要我一身承擔,生死和他無關。”

  張岚呆了一呆,道:“那不是斷了父子之情?”

  朱盈盈道:“大概是吧!爹已經把皇伯賜我的封號、金牌,追了回去,我現在和肖大哥一樣,也是子然一身的江湖人了。”

  這幾句話沈痛之中,卻又使人覺得好笑,款款說來,流露出了內心的隱密。

  譚三姑歎息一聲,道:“我知道王爺的xing格,他潔身自好,恪守分寸,偏偏有你這麼一個任xing胡鬧的女兒,你要死要活的逼得他忍痛斷情,話說出口,只好認真了。”

  常九忽然哈哈一笑,道:“一個禮賢下士,明通事理的好王爺,一個雖然胡鬧,卻很率xing的小郡主……”

  朱盈盈急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別再叫我郡主。”

  常九道:“叫你朱姑娘是肖兄弟那讀書人的口氣,我這江湖草莽,可是叫不順口!”

  朱盈盈嫣然一笑,道:“你叫我什麼才順口?”

  常九被她這麼認真一問,一時間真還不知道如何回答,忖道:我總不能稱乎你家小mei子、小侄女吧!心裏一急,道:“像這種這種年齡的女娃兒,我一向叫她們小丫頭。”

  朱盈盈微微一呆,道:“丫頭??王守義怒道:“常兄,你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朱盈盈卻忽然一笑,道:“叫我丫頭也好,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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