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9回 銀月飛霜上一小節]皇伯和幾位皇叔,都是這麼叫我的。”王守義心中明白,朱盈盈口中的皇伯就是當今的聖上皇帝,心中更是震驚,又不能明說,急道:“那不同啊!我們至少也該稱你一聲大小……”
譚三姑看看王守義,道:“算了,盈盈想過一下江湖人的生活,就叫她嘗試一下也好,一旦不習慣,也可以早些回府去。”
張岚道:“對!譚前輩說的有理。”
朱盈盈急道:“我不回去,師父能攆我啊?”
譚三姑道:“好!你可以留下來,不過,你要在三天之內練會‘銀月飛霜’的用法。”
朱盈盈道:“好!我立刻去練。”
站起身慾向外行去。
譚三姑歎一口氣,道:“盈盈在江湖上行走,可不同王府中郡主生活,要苦下功夫練習武功,還要學著照顧自己……”
朱盈盈接道:“我知道,我不怕苦,我也人照顧自己。”快步行出花軒。
王守義輕輕籲一口氣,低聲道:“譚前輩,你太嚴厲了,金技玉葉,怎能如此逼迫、折磨?”譚三姑正
道:“她嘔氣離開王府,恐怕不是短期之內可以回去的,我們
境,又正值山雨慾來,她能早此有所成就,多一分自保之能,我們也可以少擔一份心事!”
王守義道:“話是不錯,可是你這麼一個逼法……”
譚三始接道:“我了解她,她聰慧絕倫,極有練武天才,單以劍招變化而論,確已盡得我的傳援,內功也有相當的基礎,唯一的缺撼就是練起來不太認真。”
王守義道:“可是‘銀月飛霜’是江湖上一絕,豈是容易練成的,幾天時間,只怕很難會有成就。”
譚三姑笑道:“我不過逼她太認真練罷了,怎會真的期望她數日有成?”
肖寒月道:“不然,我看那上面的記載,並無什麼一定招式,口訣所述,只是一種巧勁,真正玄機,全在那‘銀月飛霜’的構造之上,只要學會那種收發連用的巧勁,就能得心應手,自然,要使它發揮極致,那就要技術純熟,憑仗天份了,只談運用,三天時間,應該練出來了。”
譚三姑道:“肖公子,如已會出個奧妙,不妨指點她一二。”
張岚道:“是啊,肖兄弟,你不能樣樣拿你作比呀!你是武學奇才,劍帝傳人,仙師高徒,突破了武學常規……”
肖寒月苦笑道:“張兄,師父傳我的技藝,可能真是武功的精華,江湖奇學,但他還是高估了我,如非趙大夫七針彙穴,打通我全身經脈,只怕我已經死骨早寒,細想經過,得天固厚,卻也有幾分僥幸,至于說到智慧過人,才華絕倫,世上確有這樣的人,勝過小弟,何只十倍?”
常九奇道:“誰?世間真的還有比你更具才慧的人?”
“有……”肖寒月說:“真的,而且,諸位也都認識。”
張岚道:“你是說朱姑娘?”
肖寒月搖搖頭,道:“是幽蘭姑娘!”
張岚沈吟了一陣,笑道:“對!幽蘭姑娘的確聰明,短短數月之間,能配出奇絕江湖的迷魂葯物,和神效無匹的解毒葯物,其對葯理的研究、運用之能,除了趙大夫之外,恐無人能出其右,日後,必爲人間一代名醫。”
肖寒月知他誤會,默查在座之人的神情,似是都未深信,多作解說,徒亂人意,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譚三姑道:“趁盈盈不在,肖公子請解說布陣之法,免得知曉之後,又要鬧著討取差事。”
肖寒月點點頭,就趙府形勢,說出一套布守方法,所謂的陣法,並非是八卦九宮的奇門變化,而是把人力的分配、運用,安排到最有效的地方,巧妙是隱伏的硬弓長箭和連珠匣弩,跟巡守的镖師、高手,配合一種相到支援的力量。
只聽得花軒中人,無不佩服得五投地。
譚三坊開始調動人手,排演練,規定了行動號令;直到各人熟悉了位置變化,接應配合,才停下休息。日落城門,已到了晚飯時刻,所有的人,都停下休息,只有朱盈盈還在練習,“銀月飛霜”。
她認識梅花篆字,很快地熟記了口訣方法,看起來方法很簡單,只是一巧勁,但練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了,朱盈盈一口氣練習了千次以上,總是力道不對,打出“銀月飛霜”,就像是射出去的暗器一樣,但劍身的形
不對,中途曲彎,也沒有暗器直接的效果。
朱盈盈從沒有這樣苦過,連急帶累,早已經汗透衫,幾次想摔去短劍,回房去大哭一場,但又怕被人譏笑,只好咬著牙硬撐下去,淚珠偷彈,不敢讓人發覺。
練一種武功,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其實,她學的劍法,以柔之功取勝,對巧勁的運用,是爲根本,練起來,已經沾光不少,困難
是劍
構造,必需一
特異的力道,才能運用自如。
投出第一千一百零一次,仍有著無法控製的感覺,朱盈盈一振腕,收回短劍,忍不住淚如滾珠,順腮而下。
只聽一聲輕輕歎息,道:“朱姑娘,練得很累吧!”
轉頭看去,淡淡夜中,只見肖寒月站在身後五尺以外,急急忍住淚
,道:“肖大哥。”
肖寒月緩步行了過來,道:“技藝進境,慾速不達,你已經練很久了,休息一下吧!”
朱盈盈本有著放聲一哭的沖動,此刻,卻微微一笑,道:“不!我一定要找出用力的方法再休息。”
口中說話,右手的‘銀月飛霜’又投了出去。
不知她是有意在肖寒月面前表現一下才華,還是突然這一投,剛好把力道用對,短劍出手,突現一圈光亮,有如烏雲忽一散,明月乍現,劃出一個數丈的銀虹,環成一個大圈轉了回來。
“我找出那勁力了……”朱盈盈高興得叫了出來,撲向肖寒月的懷中。
肖寒月呆了一呆,朱盈盈人已到身前。
但見她張開的雙臂突然一收,硬生生將往前沖的身子刹住,但飄飛的長發,已拂在了肖寒月的臉上。
濃烈的汗味中,挾著撲鼻的蘭麝之香。
“對不住了,肖大哥……”朱盈盈羞怩地低下頭,說:“我忘了這裏不是王府,也忘了我爹不在身邊……”
看她低著頭羞怩中泫然慾泣的模樣,肖寒月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朱姑娘,想王爺,爲什麼不回王府中支?”
朱盈盈搖搖頭,嫣然一笑,立刻又恢複了活潑稚,道:“我不回去,我已是平民身份,留這裏陪伴師父和肖大哥。”
陪伴師父也就是了,但連肖大哥也說出來,這就未免太露骨了,她說得卻自自然然,沒有半點牽強。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你累得一身大汗,快去淋浴休息一下,該吃飯了。”
朱盈盈道:“我從沒出過這麼多汗,是不是很臭?”
肖寒月道:“汗味中挾著一種濃烈的香氣。”
朱盈盈雙目一亮,道:“真的有香味?”
……
飛花逐月第9回 銀月飛霜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