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書庫>武俠小說>臥龍生>女捕頭>第19回 設壇施法

《女捕頭》第19回 設壇施法

臥龍生作品

  吳一谔還保持了相當的鎮靜,全神貫注著紅yi人的舉動,心中卻想著對付他的方法。

  紅yi人站起後,未再展開攻勢,似是受到很重的傷害。

  吳一谔沒有等一下,搶先動了,微一挺身,膝未打彎,腳未移步,整個人向前滑動,左手探出,抓向yi衫。

  他想撕開他一身紅yi瞧瞧,這人如何刀劈不傷,掌擊不死。

  紅yi人擡起右手,尖利如瓜的五指,迎擊吳一谔的掌勢。

  真是藝高膽大!吳一谔竟敢和他的右手硬碰,但在相觸時,突然一翻左腕,扣住紅yi人的右腕,順勢一帶,使紅yi人的身軀側轉,右手電光石火一般,快速點出。

  紅yi人口中發出了一聲咕的怪叫,一只左眼,竟被吳一谔生生挖了出來!

  說不出是什麼招數了?藝入化境,對故應變,全在心念一動之間。

  吳一谔右腳飛起,蹬了出去。

  這一腳蹬在了紅yi人的大tui上,以吳一谔功力之深,就算是一根木樁,也要被他一腳蹬斷。

  但卻未聞到骨折的聲音,吳一谔卻如一腳蹬在石頭上,右腳微微一疼。

  但紅yi人卻被蹬得身子向後退開五尺。

  吳一谔的膽氣神勇,也激發田長青的豪壯,哈哈一笑,道:“老前輩,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還是傳言中的僵屍?”

  廳堂中所有的目光,都看得很清楚,那紅yi人的一顆眼珠子,生生被挖出來。但不聞哀嚎慘叫,也未見血如噴泉!

  這種裂心摧肚的疼痛,是人都無法忍受,至少也會扣著受傷的眼睛,呼嚎兩聲。

  但那紅yi人沒有呼叫,後退了五尺後,終于站立不穩,一屁gu坐在地上。

  吳一谔看看手中的眼珠子,帶有血迹,只是他身上的血,似是很少,籲一口氣,道:“是人,只是身上的血太少了,整個人好像是用一層鐵皮包了起來。”

  “那就沒有什麼好怕了!”田長青道:“他有弱點,也可以擊倒。他現在,似乎已經無法站起來了。”

  果然——

  那紅yi人掙紮著似想站起來,但卻無法如願。

  常奇臉se大變,冷冷說道:“吳一谔,你傷了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算了!用不著裝神弄鬼。”吳一谔道:“他是人,只是不知道被你用什麼方法,把他們整得像僵屍一樣?只算是一種活死人了。”

  “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研易數之學。”常奇道:“卻不了解術法之能,他們如果是人?怎能忍受挖目之疼,而且還有余力,很快會站起來向你索命。”

  “真的是鬼呀?”苗蘭打了一個寒顫。

  吳一谔目光盯在那坐在地上的紅yi人,發覺全身抖動,似乎是有著無比的痛苦,卻無法宣之于口。

  “苗蘭!你看他疼得全身顫抖,只是叫不出聲音而已。”吳一谔道:“他不是鬼,也不是傳言中的僵屍,常奇也沒有役使鬼、魅的法力。他們是人,只不過是被常奇用一種殘酷術法,控製的人。”

  苗蘭仔細看去,果如所言,膽氣一壯。

  常奇卻是火大了。左手法鈴一陣搖動,口中也念念有詞,六個白袍人開始移動身子,那坐在地上的紅yi人也站了起來。

  這可是標准役施鬼魅的動作,而且效用立見。

  苗蘭心中又冒起一gu寒意,苗族中巫師作法,也和這個樣子雷同。

  事實上——

  程小蝶、郭寶元、小方,也都臉se微變,但三人還可控製著自己,不像苗蘭,全身已開始輕輕顫抖,人也往因長青的懷中偎去。

  田長青感覺到了,伸出手去,輕輕拍一下苗蘭的香肩。

  就只是拍兩下嘛!但卻給了苗蘭極大的勇氣,低聲道:“我真是沒有用,怕什麼呢?讓你失望了。”柳腰一挺,擺出了一付迎敵的姿態,也亮出很少出鞘的兵刃,一把鑲滿了寶石的短刀。

  刀只有一尺多些,但卻閃動著逼人的寒芒。

  田長青回顧了一眼,道:“好刀,叫什麼名字?”

  苗蘭眨眨眼,道:“叫冷月刀,是師門傳下來的,據說是一位中土高手,到南荒竊取我們的寶庫,被毒蛇咬中而死。他殺了近百條的毒蛇,還是無法逃過蛇咬而死。”

  吳一谔也看到了寶刀,目中奇光閃動,低聲道:“田少兄,可否把苗蘭姑娘的寶刀,暫借在下一用?”

  是向苗蘭借刀,但卻向田長青開口。

  老姜辣心啊!他心中明白,苗蘭到此刻才亮出寶刀,心中定是對這把刀十分喜愛,不願讓別人見到,不到chu境危惡萬分、不肯出刀。

  看她視若至寶的樣子,而且知道是一把好刀。如果開口借用,被她一口回絕,就很難開第二次口了。

  如果田長青也無法讓苗蘭把刀交出來,那就是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借到苗蘭的刀了。

  “苗蘭,把刀借給我!”田長青也怕苗蘭拒絕,一拒絕,吳先生就很難看了。

  所以,自己開口借。

  苗蘭微微一笑,道:“要我的xing命,我也會給你,何況是一把刀!”取出一把金se的刀鞘,還刀入鞘,一起交給了田長青。

  小苗女用情如海深,連刀帶路一起借,顯是不准備再要回來了。

  田長青很感動,但大戰迫在眉捷,也無法表示謝意,接過寶刀,看也未看一眼,交給了吳一谔。

  事實上,吳一谔給了他一更大的承諾,那就是還他自由。

  玉佩伏兵诏令解除,他們就不用擔負重大的責任,可以自由自在地活下去。也可以暢開song懷,行走江湖,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

  寶刀入手,吳一谔信心大增,朗朗一笑,道:“常奇,你的妖法魔咒念完了嗎?”

  常奇行法需全神貫注,雙目微閉,竟未看到苗蘭亮出的寶刀,也未理會吳一谔的喝問。

  難道常奇不怕偷襲嗎?

  事實上——

  他不用擔心,因爲法鈴聲動,六個白yi人已轉過身子,一排橫擱在常奇的身前,兩個紅yi人卻仍然僵直地站著未動。

  是了,是兩種身受不同禁製的人,指揮他們的方法,也不一樣。

  常奇閉目行法,耗時甚久,六個白yi人,是受著法鈴的指揮。奇怪的是只擺出了防敵的攻襲陣勢,卻沒有出手攻擊的意向。

  難道只是嚇嚇人?

  但吳一谔很快地明白了常奇的用心,是在拖延時間。

  難道常奇的練法,不用等到明天?可能很快就功得圓滿?

  所以,對一切損傷,都不放在心上。口花花大言誇張,目的只在把時間拉長。

  “田少兄,我們不能等下去了,等下去就上了他的大當。”吳一谔道:“常奇在拖延時間!”

  田長青立刻警覺,這些詭異的行徑,半真半假,只是在掩人耳目。

  心念轉動,大喝一聲:“殺!”

  人如怒矢,沖了上去。

  一聲殺字,震耳慾聾,余音繞耳,全室回蕩。是凝聚真氣發出的內力,也是一種醒人心神的武功。

  “小方,不……

女捕頭第19回 設壇施法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

▷ 閱讀第19回 設壇施法第2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