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嶽小玉第1章上一小節],鐵老鼠說,他願意出一千兩銀子來收購。”
“一千兩?”金德寶連眼都直了,道:“我的乖乖,一千雨可以在錦簇閣裏吃多少道菜?”
嶽小玉道:“任憑你怎麼吃,就算天天吃個不亦樂乎,在兩三個月之內也一定不愁無錢付賬!”
金德寶大喜,道:“那好極了,咱們只要把玉山羊弄到手,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但那玉山羊又在什麼地方?”
嶽小玉道:“初時,老子也是懵然不知的,但昨晚我在馬花子的酒館裏,聽見朱祿酒後在喃喃自語,道:“俺的主子准是他的神經病,成天到晚捧著那個玉山羊;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瞧的!”
“朱祿?”金德寶目光一亮,道:“他的主子不就是朱員外嗎?”
嶽小玉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那個給老子踢了一腳的朱員外,這厮平素尖酸刻薄,老子一直都想給他一個重重的教訓!”
金德寶道:“此人十分吝啬,卻又十分迷信,你打算怎樣對付他?”
嶽小玉道:“倘若老子所料不差,鐵老鼠要找尋的玉山羊,一定就在朱員外手上,咱們不妨潛入朱家,把它偷了出來,既可讓朱員外傷心慾絕,又可以換取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一舉兩得,真是何樂而不爲。”
金德寶沈吟半晌,道:“倘若成功,自然是快活之至,但若一旦失手……”
“呸!快啐一口唾沫再說過!”嶽小玉皺著臉,道:“你若不敢去,老子就單人匹馬去幹這樁買賣,索獨吞下來。”
“獨吞不得,獨吞不得!”金德寶唯恐吃虧,忙道:“若不去,兩個都不去,若要動手就一夥兒動手,誰叫咱們是天生一對的患難兄弟!”
嶽小玉哈哈一笑,道:“好極了,這才是老子的好兄弟!”
口口口
城西楓葉裏最大的宅院,就是朱兆年的巨宅。
朱兆年是平陽城內屈指可數的大富戶,但他的人緣實在並不怎麼好,無論是誰提起了“朱員外”這三個字,都會搖頭皺眉,不敢恭維。
嶽小玉和金德寶曾多次在這座巨宅門前經過但說到進入宅內,這次還是頭一遭。
嶽小玉似乎早已有了准備,他利用一支鈎子、一條拇指般大小的繩索,就爬過了高逾丈余的圍牆。
金德寶也緊緊跟隨著,他身材胖大,行動不免緩慢一點,但最後也總算是成功了。
兩人鬼鬼祟祟地隱伏在一叢花木之後,靜心觀察四周環境。
這時候,四周圍極是靜寂,從花木叢中望過去,只見一片黑沈沈地,似乎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氛。
金德寶吸一口氣,悄聲對嶽小玉道:“好大的地方,朱員外會在那裏?”
嶽小玉道:“咱們向有光的地方走過去,也許會找出一點線索。”
他雖然膽大,但潛進富戶宅院裏盜寶這種事,卻是從來未曾幹過,所以聲音聽來不免有點緊張。
兩人又同峙吸一口氣,繼續向前摸索,只見在一座小池後面,隱的有昏黃燈光傳了出來。
南人定睛一看,發現燈光傳出之,是一幢畫棟雕梁,氣象萬千的兩層大殿,金德寶不禁頭一伸,說道:“好大的氣派!”
嶽小玉眉毛一揚,道:“那朱員外多半就在裏面,咱們去瞧瞧!”金德寶點了點頭,兩人又再閃身向前竄進。
兩人越來越接近大殿,但就在這時,忽聽一人厲聲喝道:“什麼人?”
兩人驟聽此聲厲喝,都是嚇了老大一跳,金德寶更不由分說,立刻掉頭就跑。
嶽小玉立刻把他抓住,沈聲道:“來者不懼,懼者不來!”
金德寶苦著臉,正待說話,忽聽殿內響起了兵刃交擊之聲。
嶽小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金德寶拉過一旁,兩人躲在一塊巨大的假石山背後。
金德寶驚魂甫定,才道:“上面怎麼有人打起來了?”
嶽小玉哼了一聲,道:“誰知道是什麼鬼把戲?但照老子想來,咱們可能已慢了一步!”
“什麼慢了一步?”金德寶瞪著眼,道:“咱們若是慢了一步,那麼又是誰快了一步?”
嶽小玉皺著眉,道:“多半是那個鐵老鼠,他也查出了玉山羊就在朱員外的手中,所以潛了進來,而且還趕在咱們的前頭!”
金德寶失望地道:“那豈不是見財化了?”
嶽小玉道:“不要這麼快就泄氣,咱們在這裏安全得很,且待看清楚形勢再出主意不遲。”
他這句話才說完,外面突然燈光大亮,只見十幾個家仆提燈點火,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金德寶低叫了一聲道:“這番苦也!”嶽小玉立刻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下去。
那十幾個家仆各個手持武器,有的掄刀舞斧,有的揮動鐵棒,不消多時,已把一個身穿黑勁裝,蒙頭蒙臉的人重重困住。
嶽小玉一看那蒙面人的身型,就認出他就是鐵老鼠,只見鐵老鼠右手握著一柄柳葉刀,左手卻捧著一個長形的綿匣,眼神明得甚是緊張。
“抓住他,抓住他!只要抓住這一賊,大家都重重有賞!”一個身材肥胖,飾華麗的中年人在旁邊大吼大叫,正是曾經給嶽小玉踢了一腳的朱員外。
在朱員外身邊,又有一個馬臉漢子,他瞪了朱員外一眼,怒道:“都是你的疏忽,讓東西落在賊人的手裏!”
朱員外似乎對這馬臉漢子甚爲忌憚,始他罵了兩句,連半句話都駁不上來。
只見那馬臉漢子手握長劍,又道:“這小賊武功不錯,剛才居然擋得住我十招八招,但如今他已陷入天羅地網之內,想全身而退,那是做夢!”
朱員外點頭不疊,忙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兩人正在交談之際,鐵老鼠已跟朱員外的家仆殺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
但鐵老鼠甚是機靈,他一見形勢不妙,立刻就把錦匣高高舉起,同時大聲喝道:“你們再瞎纏不休,我就把這匣子裏面的東西摔個稀爛,大不了拼個同歸于盡而已!”
嶽小玉聞言,不禁心中大贊不已,道:“果然不愧是大大的行家,這一著顯然是向蔺相如偷師的!”
果然,鐵老鼠這句話一出口,那些家仆就再也不敢逼前,而朱員外的臉也是變得難看之極。
馬臉漢子的神情也是相當緊張,他立刻在朱員外的耳朵邊說道:“叫所有的家丁都退下,讓我來對付他!”
朱員外連忙把家仆喝退,但自己卻向鐵老鼠走近過去。
“朋友……”朱員外叫出了這兩個字之後,就咳嗽一聲,略爲清理一下喉嚨的痰涎才緩緩地接道:“這匣子裏的東西,其實並不怎麼值錢,你何必要去動它的主意?”
鐵老鼠冷冷一笑,道:“既然它並不值錢,你又何必那麼緊張,就當作一件賀禮送給我好了。”
“爲什麼要當作賀禮?”
“因爲今晚正是區區賤辰。”
“噢!原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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