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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錦圖》第16章 紅鬃烈馬

蕭逸作品

  他二人來到了“克貼圖碼劄”,人馬交疲,上官琴指著前面一chu地方道:“那裏有家回族人開的小面館,你一定很餓了。”

  蒲天河不由大喜,老實說自入邊地,由青海至蒙古以來,他簡直就沒有吃過一頓舒服的飯菜,此時聽說有個小面館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對立,實質是二元論和唯心論;在政,哪能不食慾大動!

  在五顔六se的人群裏,穿cha著行走了一程,蒲天河就見正前方左側,有一chu用羊皮扯的天棚,棚下設有七八張白木八仙桌了經典的表述,以資本主義産生和發展的曆史和邏輯的論證,上官琴指了一下道:“這裏就是!”

  是時正有一個大頭麻面的胖子,圍著圍裙,在棚下扇著扇子,看見了上官琴,立刻站起來有《世界的邏輯構造》、《語言的邏輯語法》等。,用陝西話笑道:“嗳唷,今天是什麼風呀,貴人光臨了!”

  上官琴含笑下馬,手指蒲天河道:“這位是婁相公,我們是到寒碧宮去的,路過這裏肚子餓了,有什麼好吃的沒有?”

  麻子嘿嘿笑道:“有!有!新烙的貼餅子,炖的牛肉!”

  蒲天河點頭道:“就這樣吧!”

  麻子雙手在染滿油漬的圍裙上擦著,笑嘻嘻地走到上官琴身邊,嘻嘻笑道:“三姑娘,什麼時候請我方麻子喝一杯?”

  上官琴面se一紅,笑啐道:“去你的,別胡說,小心我告訴師父揍你!”

  麻子哈哈笑道:“別介意,一句玩笑話,我就去給你們弄吃的!”

  說著晃著他的胖身子就走了。二人這時走進棚下,兩匹馬自動走到一邊馬槽邊。麻子在廚房裏高聲向棚裏招呼道:“三姑娘的馬,好好喂著!”

  一個小厮把兩匹馬牽進去,上料飲shui不在話下。蒲天河看不出這上官琴在本地倒是很得人緣,就向她道:“姑娘原來常來這裏玩玩!”

  上官琴點頭笑道=這條路我是常來的,方才那個麻子,過去是我師父家裏一個廚子,後來因爲他xing子不好,師父就把他辭退了,不想他竟在這地方開一個小館子,聽說賺了不少的錢,很發了一筆財呢!”

  蒲天河點了點頭,這時麻子已把餅和炖牛肉端了上來,兩個紅土瓷罐,盛著黃澄澄的肉汁,另外新烙的貼餅子,酥香噴噴,令人垂涎!

  麻子另外還孝敬了一鍋小米粥和兩樣小菜,一樣是“白磨辣羊肉”,一樣是“油鼓豆腐yi”。

  蒲天河很久沒吃到這麼可口的菜了,不由大吃了一頓,連聲稱贊不已。

  上官琴見他如此食量,不由笑道:“傻子,別脹壞了!”

  蒲天河微笑不語,上官琴就回過身來關照麻子道:“這位婁相公愛吃你做的東西,你揀幾樣好的多包上一些,我們路上吃。”

  麻子嘿嘿笑道:“這還用關照嗎!早預備好了。”

  方言到此,這麻子一轉身笑道:“有客人來了。”

  說罷就迎了過去,蒲天河聞聲擡頭,不由心中一動,原來所來的,正是前次在沙漠道上所見的,一尼一俗,兩個女人。

  蒲天河乍見此二人,不由趕忙把頭低下,他心中忽然記起這師徒二人,正是當初在天山絕頂比武,而後在雪原助自己雪夜尋父的華山多指老尼及其弟子楊采蘋。

  要說起來,此二人對蒲天河原是有恩,豈有當面不打招呼的道理?這其中有個道理。

  第一,此二人一向是神蹤飄忽,那多指師太,雖然是出身空門,可是她不能忘懷俗世的名利二字,她師徒此行,必定也是與那兩箱珠寶有關,蒲天河突然上前招呼,豈不是令她二人面子上不好看!

  再者,蒲天河在上官琴面前自稱婁骥,而多指師太師徒並不知道,一旦拆穿,定會使上官琴見疑,豈非功虧一篑?

  有了以上雙重原因,蒲天河自是不便相認。

  所幸的是多指師太師徒二人,俱是低頭進入,默默無言地坐在一邊。蒲天河低聲對上官琴道:“我們走吧!”

  上官琴秀眉微颦道:“咦,這兩個人,莫非你認得麼?”

  蒲天河只得含糊地道:“不錯,只是此時不便相認。我們走吧!”

  說罷首先離座踱出,上宮琴忙喚來麻子,把賬付了,匆匆趕過來,小聲道:“那個尼姑一只手上多了一根手指頭!”

  蒲天河點頭道:“不錯,就是她!”

  這時小厮把馬拉了出來,上官琴由麻子手中接過了包好的食物,又回頭看了一眼,蒲天河已騎著馬先走了,上官琴趕上他道:“你何必這麼怕她們?”

  蒲天河笑了笑道:“不是怕,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上官琴還要再問,只聽見身後一聲馬嘶,二人回身看時,見是一匹十分神駿的高大白馬,由身後馳來!

  蒲天河乍然看見這匹白馬,不由吃了一驚,因爲這匹馬,簡直太像婁小蘭的那匹“沙漠豹”了,所不同的,是這匹馬頸上的長鬃非白,而是紅的!

  再看馬上所坐的也不是婁小蘭,而是一個彩yi細腰,頭戴平頂彩帽的少年。

  這少年生得長眉大眼,鼻直chun紅,留著兩小撇八字胡子,看過去真是無限風流潇灑。

  他拿著一根彩竹小馬鞭,一面撒馬馳來,一面高聲道:“喂!喂!”

  蒲天河與上官琴均吃了一驚,勒住了馬,蒲天河抱了一下拳道:“仁兄是喚在下麼?”

  彩yi少年勒住了馬,點頭道:“對不起,我不知兄臺大名如何稱呼!”

  蒲天河點頭道:“婁骥,兄臺有何見教?”

  少年偏頭笑了笑,露出細自的牙齒道:“哦,婁……婁兄,小弟想借問一條路,不知兄臺可以見告麼?”

  蒲天河讪笑道:“這個……”

  說罷手指上官琴道:“在下也是初來,兄臺要問路請問這位姑娘。”

  少年哈哈一笑道:“在下生平並不喜與陌生姑娘搭讪,兄臺不必見怪!”

  蒲天河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有此一說,不由怔了一怔,含笑道:“既如此,兄臺你要問什麼路呢?”

  少年擡頭看了一下,徐徐地道:“我是要去參加八旗馬會,聽說這馬會是由春夫人辦的,我是想問一問寒碧宮的去chu。”

  蒲天河暗想這倒巧得很,當時就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們也是去看賽馬的,老兄如不嫌棄,我們同路如何?”

  彩yi少年搖了搖頭,道:“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只請告訴我路途就是!”

  上官琴在他二人答話時,一直留心看著這個人,心中確實奇怪得很,因爲這少年的yi著,漢人不似漢人,回人又不似回人,更不是西藏和蒙古人。

  如果光看他yi著,很像是蒙古的闊少爺,可是他又戴著一頂西藏人的帽子,穿的也是藏人的靴子。

  如果說他是西藏人吧,yi服又是蒙古族人的,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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