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獸欄中,左是兩豹,它是兩虎,兩方面伸爪,必可將他撕成碎片果腹。
他受到虎豹鐵爪的進襲,爲了生存。他怒火勃發,正待出掌擊斷獸爪。欄外綠影一閃,到了一個俏妞兒,在這行將出掌的刹那間,出聲喝道:“住手!你如果傷了它們,將被立即送入蛇坑喂蛇。”
他不得不住手,突從爪下轉身飄出。掠至石壁後,貼壁一站,虎豹的鋼爪,半寸之差便可抓住他,他貼在那兒向外瞧,怔住了。
那是一個美極的俏妞兒,年約十七八,正是怒放的一朵玫瑰花,發育得勻稱而恰到好,該高的高,該細的細,玲珑而婀娜,凹凸分明,黑亮的頭發挽成三丫髻。戴了一朵珠花兒,珠耳墜閃閃生光,眉目如畫,粉臉桃腮,櫻
旁隱現兩只笑渦兒,真美!翠綠窄袖子羅衫,外加有流蘇的坎肩兒,流蘇下端,高聳尖挺的酥
令人頓生非非之想,小腰地被一條同
繡蘭花的鸾帶,系得小不勝握,下身是同
同質長裙,弓鞋隱現。
哦!就是剛才和姥姥答話的小妞兒,長裙和弓鞋他認得,聲音也是她的,不錯。
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窄腰羅衫和長裙的女人,他的記憶中,崔碧瑤像頭活潑的小野貓、美極豔極,而剛強的華山紫鳳。大膽潑辣的銀仙子。溫婉可人的莊婉容,她們在他面前出現時,都是勁裝帶劍,美麗中透出三分英武的男人味。天!男人的眼中,不需要這些,男人本身已夠粗野強悍了,他們要的是真正穿衫裙、溫柔善良而帶母
的女人。瞧,這俏妞兒就可給你一切.她今男人感到需要,溫柔之中,可令男人憑空生出英雄的氣概,感列自己是強者,而不怕被雌老虎母夜叉所征服。
他心中怦然而動,但瞬被怒火所掩蓋,破口大罵道:“卑鄙!你這女妖。”
她被罵得莫名其妙,訝然問:“你罵我?咦!爲什麼?“
他劍眉一軒說:“是你在山上釘在我身後麼?”
“你這人真怪,沒失神吧?”她反問。
“哼!你才失神。”
“本姑娘從未離開這裏,誰釘住你了?”
“你身上的香氣,說明了在山脊上你曾釘在我身後,我以爲是花香,想不到竟會是人,你卑鄙!”
她恍然大悟,桑然一笑,未置可否地說:“那只怪你學藝不精,卑鄙的原因何在?”
“咱們無冤無仇,爲何用詭計擒我?”
“那得問你自己。”她仍笑答,鑽石般的大眼睛不稍瞬地注視著他,臉上泛著春花般明媚的甜笑。
他挫了挫牙,慢慢地說:“在下追天殘幫的人,難道與你們有關?”
“可以說有關,凡是踏入忏清谷的人,都有關。”
“那就該光明正大見過真章,用詭計暗算,你們算什麼東西?哼!卑鄙。”
她仍在笑,說:“唷!瞧你,像是自視甚高似的,不服氣是麼?”
“在下一劍在手,你,哼!不成,連那個老虔婆也不成,雖則她的點穴手法了不起。”
她含笑後退說:“本姑娘希望有機會教訓你,我會去懇求師父恩准,警告你,不可傷了虎豹,不然……”
他呸了一聲說:“我不會受人恐嚇的,你也嚇不倒我,哼!”他向前跨出一步,接著是第二步。
這時,遠來了兩條綠影,還有兩個梳雙丫髻的小丫頭。
另一個灰影,是一位皮鶴發的老太婆,那是姥姥,她們一行五人,不!六人,綠
麗人還拖了一個穿金披風的大個兒男人,走出一座木柵門,緩緩而來。
君珂第二步踏出,四頭虎豹齊聲咆哮,一邊一頭同時將爪探出,凶猛地向君珂抓下。
綠少女“哎”了一聲,踏前一步,正待出聲叱喝。
君珂忍無可忍。一聲狂笑,向後疾退,兩手齊出,像兩只大鐵鉗,鉗住了兩只巨爪,向後一扳。
虎豹的巨爪,被君珂的神力所扳,夾在鐵柵上,動彈不得,另三只爪又抓不上,瘋狂地怒吼咆哮,互抓亂爬,但越掙紮越糟糕。
君珂貼壁挫身,神力逐漸加重,看樣子,他真能將虎豹的腳扯掉,因爲一虎一豹已經開始哀哮,逐漸被拉得貼住鐵柵了。
姥姥和兩個綠麗人匆匆奔到,怔住了。
“小夥子,放手!”姥姥大喝。
君珂吸入一口氣說:“我要把這兩頭畜生活活拉死,如同活活拉死你們一般。”
姥姥壽眉一軒,伸手入欄正想出指用指風打穴術製止君珂,相距不足一丈,她手一伸已有三尺余,指風射六尺外當無困難。
綠少女趕忙一拉姥姥
袂說:“姥姥請慢,這人吃軟不吃硬,是我激他出手的,請讓琴兒製止他。”
姥姥退後,低聲說:“這人神力無窮,委實了得,好人才。”
琴兒手扶鐵柱向裏叫:“壯士,放手。”
“我要斃了它們。”君珂頑強地叫,又加了一分勁,兩頭猛獸另三只撐不住,身軀已貼在柵上了。
“夠了,你行。讓我們將虎豹移開,何必虐待兩頭無知的畜生?易地而,閣下有何感覺?請放手。”
君珂放了手,一虎一豹軟倒了,倒在地上哀吼,掙紮著向遠移,狼狽不堪。
他大踏步走到柵前,怒氣沖沖地問:“你們是不是天殘幫的幫凶?說!”
“你在對誰說話?”姥姥冷然問。
“就算對你。”他大叫。
姥姥冷哼一聲說:“你好無禮,老身要教訓教訓你。”說完,扣指彈出,一縷罡風破空射到。
君珂斜身一掌橫拍,“嗤”一聲銳嘯,指風被他渾雄的掌力震偏,他右掌亦被震得向外一蕩,心中一懔,怒叫道:“老怪婆,你內力超人,放我出來,你該與在下放手一拼,你敢是不敢?”
“你,哼!早著哩。”老太婆說,其實她心中也是一震。
“咱們拼劍,你如果怕死,滾你的。”他狂怒地叫。
綠女郎突然
口道:“尊駕與天殘幫有何恩怨,能見告麼?”
“沒有恩怨。”他憤然答。
“你這人前言不對後語,爲何又說沒有恩怨?”
“在下由徽州府趕赴嚴州府,在路上碰上他們殺人,伸手管了閑事,但仍被他將人擒走,在下追入山中,失去了他們的蹤迹,如此而已。”
“被擒的人與尊駕有何淵源。”
“沒有淵源,是個小家夥,不知是誰。”
另一名拖著穿金披風的人的少女,將人向前一丟,問:“是這人麼?”
君珂搖頭說:“在下從未見過這個人。”
姥姥揮手,向衆女說:“先別管他,且將他放入窟中讓他清醒清醒。”
說完,在石下一陣亂掏,“卡勒”,上面的石項中,中間一塊大石頂向下緩降,下面的石板卻沈下了一方三尺大石,現出一個洞窟。姥姥說:“下去!免得自找苦吃。”
君珂真是上天無路,膽仍不甘心,站穩身形吸入一口氣,奮神力接住……
鋒镝情潮第八章 忏情離別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