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鋒刃绮情第2章上一小節],三年混世,還沒混到綽號,但發了不少財,我已經可以稱財主。你們想謀奪陳欽差的上貢品,憑匹夫之勇,勝算不會超過兩成。如果有我替你們定計籌劃,失敗的機會絕不會超過兩成。
在下這一次前來湖廣,目的就是打陳欽差的主意,打算大撈一筆,比在江湖招搖撞騙十年八年強多了。”
“唔!似乎你真有些鬼門道,本教需要你這種人才。”赤練蛇被他說動了。
“我願意替貴教效力,保證你們不會後悔。”鬼見愁打蛇隨棍上,機會大好:“但有條件。”
“什麼?你配提條件?”赤練蛇大驚小怪:“你沒忘了現在的境吧?”
“我沒忘,你們是刀俎,我是魚肉。但可別忘了,不依我的條件,我只是你們葯力與符咒所催動下的一個神智錯亂的馬前卒,成功無望。有了策劃獻計……”
“你的條件是什麼?”
“放我那艘船上的旅客一條活路。”鬼見愁鄭重地說:“貴教不是三濫的組合,希望閣下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信守承諾。”
“有何理由?”
“船上旅客是欽差府一位傳奉官的家眷,前往荊州欽差府投。我對他們有承諾,護送他們到荊州,准備乘機混入欽差府,偵查上貢品的動靜。閣下,有這些人做內線,消息必定極爲正確,你們難道不想第二次得手?這次事了,我可以再前往欽差府替你們做內應,放了他們,值得的,閣下。”
“我得向教主請求。”。
“貴教主的才智定非等閑,他會答應的。他會發現,我趙雄是他發大財的成功保證。”
“好,我可以先答應你的條件。”赤練蛇大喜過望:“就算這次不成功,有你在欽差府做內應,下次必定馬到成功。這次,咱們就無法查出上貢品啓運的正確消息,僅概略估計出在三五天之內,船可望抵達這附近。”
“老天爺,在這附近動手?”鬼見愁怪叫。
“有什麼不對嗎?”
“你們在送死。”鬼見愁一語驚人。
“什麼?”赤練蛇大爲不悅。
“十八妖魔可能有一半在這附近,等你們送死。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們早已落在他們的掌握中了。”
“胡說八道……”
“是嗎?你何不問問這位絕劍大劍客?”
“爲何問他?”
“傍晚之前,在下遊那座洲,血魔一群人現身,攔住了他和這位小姑娘。在下多嘴諷刺血魔,血魔憤怒地勒索了他們各一百兩銀子。血魔現身在這一帶,會是偶然湊巧嗎?那惡魔是欽差府的護衛,如非重大事故,不可能隨隨便便出動。現在出現在數百裏外的湖廣邊境,你說是不是巧合?”
“咦!這……”赤練蛇臉大變。
“他們在這一帶布網張羅,你們這群笨魚傻鳥糊裏糊塗闖進來而不自知。算了吧!我拒絕向你們效力。”
“看牢他們。”赤練蛇向大漢們下令,推桌而起:“我去向教主禀告,這裏你們小心了。”
留下四個大漢看守,審問的事暫且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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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們十分盡職,禁止他們說話。絕劍剛想向鬼見愁挪近,便被一名大漢踢了一腳所阻止。
不久,大群青人湧入。
“趙雄,你的確見過血魔隆四海,在下遊那座州出現?”道裝中年人向鬼見愁沈聲問。
“半點不假。”鬼見愁肯定地答。
“你說。”道裝中年人指著絕劍問。
“確是血魔那混蛋。”絕劍答得斬釘截鐵:“這姓趙的混蛋,冒充什麼欽差府李傳奉官的弟弟。與那惡魔打交道,他一個錢也沒花,咱們卻被敲詐一百兩銀子。要不是那惡魔人多勢衆,我絕劍徐飛揚豈肯幹休?”
“把經過詳細說出來?”
“是這樣的……”絕劍把經過一一說了,充分表露合作的誠意。
“我答應你的條件。”道裝中年人轉向鬼見愁發話:“本教主一言九鼎,不傷害你那艘船的人。”
“我相信教主的承諾,保證替貴教效力。”鬼見愁爽快地表示誠意,“但這次行動……”
“咱們擇地爲良,前往第二聚會點商量,得連夜動身,大家准備了。”道裝中年人是向赤練蛇一群人說的,看出此地凶險必須撤離。
“我要送我的船啓航。”鬼見愁挺身站起語氣堅決:“可否解綁?渾身發虛,難道怕我逃走?我也是一言九鼎信守承諾的人,答應了的事絕不反悔。”
“好。萬法王,派人領他走。”
“屬下遵命。”赤練蛇欠身答,示意一名大漢替鬼見愁解綁。
“這位船夫是唯一掌控帆的人,其他船夫皆是老弱難當重任,我要帶他走。”鬼見愁說,“我會嚴厲警告他,要他閉嘴,諒他也不敢不顧命胡說。”
“依你,反正多一個人也派不上多少用場。”赤練蛇接過一名大漢遞來的包裹物抛落給鬼見愁,那是大漢們擒捉他時所帶走的行囊。
“謝啦!”鬼見愁僅穿了上,把包裹留下:“我向李家的人好好交代,以便日後前往欽差府做內應。”
“去吧!日後的確還用得著你。”教主泰然地揮手示意,卻用背著的手,向身後的大漢打手式。
兩名大漢帶了鬼見愁和船夫動身,沒發現有人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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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兩個大漢陪伴他,事極正常。
杭教主唯我天君表面上對他重視,但並沒把他當成自己人,派人陪伴監視,是情理中的事。
天漆黑,江風微帶涼意。
通向江濱的小徑,穿越密密麻麻的雜草灌木叢,沿途空茫茫死寂,鬼影俱無。接近江濱的蘆葦,這才看到江上零零星星閃爍著的船燈。
以往江上夜航的船只甚多,船燈像天上的繁星。
這幾年江上不甯,官府與匪交相橫行煎迫,除了一些背景特殊實力強的商船,敢于正正當當行駛之外,便只有走私船只航行了。
走私船只,是不會懸挂船燈的,所以夜間的江面,船燈是一年比一年少了。
由于他走路經常歪歪倒倒,不時靠路側的草叢跌跌撞撞邁步,得由陪伴他的大漢攙扶,終于引起大漢的不滿,扶的方式愈來愈粗暴。
“小子,你打起精神來好不好?”大漢將他拖回路面,大不耐煩沈聲指責:“教主的舒筋麻沸散葯力並不強,你既然也練了武功,應該可以支持抗拒些少的暈眩虛軟呀!你看,走在前面的那位船夫,就不會東倒西歪。小子,不要打逃走的濫主意,那不會成功的,沒有解葯,十天半月休想能活動自如。”
他總算知道,這些人給他服下了什麼舒筋麻沸散,很可能質與郎中所用的麻沸散
質差不多。
但麻沸散的葯力,*醉期很短,會自行消失,不會留有後患。
而杭教主的舒筋麻沸散,卻需用解葯消除,可知作用與麻沸散不同,目的更非用來救人治病的葯物。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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