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劍海騰龍第五章上一小節],此其四,這一切逃不過小可的法眼,叫他自已招供好了。”
丘誠神大變,但仍頑強地說:“老夫既然投身龍虎風雲會,已對從前的朋友恩斷情絕,豈能硬指老夫不是丘誠?誰能指據丘誠就是回春居士?鬼丐目下何在?何不叫他前來對證?”
中海呵呵一笑,走近伸出兩個指頭,在丘誠的上一抹,突然揭起他已被燒掉一半的胡子,笑說道:“胡子是假的不算,你的額角窄小,而回春居士的額角定然甚寬,拔掉額發瞞不了有心人,你的雙頰也必定比回春居士瘦削,由易容術的高手替你加厚了兩頰,但這人大概不甘心,所以在頰前側弄了手腳,在皺紋之間留下了痕迹,而且肌肉僵化了,說話時牽動嘴角,整個頰肉都在動,你騙得了誰呢?”
中海一面說,一面指點給鄧公明看。
“天!這該死的家夥是誰?”鄧公明驚叫。
“閣下到底是誰?”橫江白練問。
“老夫丘誠。”丘誠仍然斬釘截鐵地答。
中海向橫江白練問道:“梁兄,九宮山住有知名的人物麼?這人必定是對回春居士極爲熟悉,方能在易容後瞞住了鄧老爺子。”
“聽說有一個叫閑雲丹士的老道,早年是關中的獨行大盜。”橫江白練慎重地答。
“閑雲丹士目下怎樣了?”
鄧公明接口道:“閑雲丹士的道觀叫作閑雲宮,距誠老的府第只有裏余,兩月前閑雲丹士雲遊去了,不知下落如何?”
中海轉向申永泰問:“申兄,貴護法是不是閑雲丹士。”
申永泰沈思片刻,說:“是不是他在下也不知道,但閑雲丹士確是本會的人,但他爲人孤僻,不太接受本會的人指使。”
中海向丘誠冷笑,舉起松明說:“閣下,你難道不是閑雲丹士?”
丘誠搖搖頭,喘息著說:“當然不是,逼死我我也不會假冒任何人的名號。”
“哼!世間只有一個可以任意易容名手,那就是廬山的幻形老狐余亮,上次在下在廬山逗留旬日兩次造訪余前輩,可惜緣悭一面,閣下,前月你到江西,曾見到余前輩麼?他人目下何?”
“老夫不知道世間有什麼幻形老狐其人。”丘誠大叫。
“哼!幻形老狐可能已被你用詭計擒來了,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你之所以接近鄧老爺子,不僅是爲了替龍虎風雲會賣命,其中必有更大的謀,你之所以要在半途埋伏想用透風镖殺我,也不是爲了救金花五娘,相反地,卻怕我落在金花五娘的手中,供出你在這兒的所作所爲與及吐露回春居士的消息。世間知道回春居士是神醫的人不算少,但知道他是療毒聖手的人卻不多,在下深信你便是其中之一,因爲你接近他的時日不短,而且毗鄰而居,你又是個有心人,定然知道丘誠是回春居士,所以向他下手。你說,假使在下到閑雲宮找到回春居士,你准備怎樣死法?”
鄧公明抽口涼氣,接口道:“龍哥兒,丘老哥既然被他所害,怕不早就……”
“不會的。”中海斷然地說,稍頓又道:“申永泰說這家夥爲人孤僻,不太樂意的受龍虎風雲會的指使,可知他是個野心極大不甘人下的人,龍虎風雲會控製武林名宿的手段相當毒辣,一是挾人爲人質,一爲以慢
毒葯龍虎金丹禁製,這家夥不但找葯破解龍虎金丹的毒
,可能還想以毒攻毒反控製風雲會的人。他必定是困住了回春居士逼取解葯,而回春居士卻不願替他配製,可能藉口缺幾味稀罕的葯物無法覓得,回春居士與老爺子交厚,老爺子的堂弟卻是此間名醫,家設葯局,他只有從府上打主意了,至于他爲何讓令弟被龍虎風雲會架走,內情便不是小可所能知道的了。小可因此斷定,回春居士必定是被囚禁在閑雲宮中,小可今晚便動身前往察看,至于這位假丘誠小可要帶到官道上活剝了他,以爲不吐實的懲戒,這兩位老兄,老爺子可將他們帶到安陸府藏身,等到龍虎風雲會瓦解冰消,方可恢複他們的自由。”
丘誠狂叫道:“饒我一命,貧道吐實。”
“已來不及了,老道。”中海冷冷地說。
鄧公明恍然大悟,叫道:“不錯,這家夥曾向舍弟提及,托舍弟搜購出自丹薰山的幹耳鼠,耳鼠是一種飛鼠,産自山北面數百裏的丹薰山,皮肉可治百毒,可治婦女難産,舍弟說中原無法獲得,認爲老朽早年行腳天下,可能知道誰有此物,便往我身上推,後來他問我,我說曾記得早年一位故友有此奇物,卻記不起是誰,必須找到我那本俠義題名錄,或可查出其人,但我找遍了家中每一角落,卻不知俠義題名錄藏在何
,難怪我這次大搬家他這麼熱心,原來如此,這家夥確是有耐心。”
閑雲丹士淒然淚下,痛苦地說:“貧道被龍虎風雲會所逼,不得不出此下策,好吧,給我留個全屍,貧道感激不盡,何必活剝我呢?”
中海將他解下,接上他的肩骨,冷冷地說:“在下饒你不死,領咱們到閑雲宮。”
“貧道願領諸位前往。”
中海示意橫江白練點了“閑雲丹士”的氣門穴,先將人帶走,然後向鄧公明說:“鄧老爺子,此地和安陸府皆不是藏身之地,務必盡快遷往他方隱身,令弟的事,小可當暗中留意,有機會便救令弟離虎穴,老爺子可留下通訊的
所以便日後令弟
險時家人能夠團聚。”
鄧公明籲口長氣,黯然地說:“看來,只好盡早離開是非之地了,日後安頓之,老朽刻在石片上,埋在屋右河畔第一顆柳樹下,請告知舍弟,安頓家小後,老朽將赴施老弟隱身之
,等候機會和龍虎風雲會的人一拚。”
“老爺子決定與施前輩爲江湖劫難盡力,真是江湖幸甚,武林幸甚,小可有急事找丘老爺子商量必須盡早動身,告辭了。”
“龍哥兒,老朽真不知該怎樣感謝你才好。”鄧公明感激地說,送出門外。
走上至縣城的大道,由施姑娘越城回到客店,取回行囊,由中海押著閑雲丹士,取道奔向九宮山九宮山在通山縣東南八十裏,高九層,所以稱爲九宮山。
寶石河在此發源,曲折從西南流向西北,會合富江流下興州,這是一條不算太小的河流,但河
日漸升高,
源似乎漸趨枯竭。
沿寶石河上行,有一條小徑直抵九宮山,第二天午後,四人便到了丘府的舊宅,假回春居士的胡子已經取掉,已沒有人再認識他了。
閑雲宮在丘府故居的上遊裏余,宮後是九宮山伸出的一條山脊,林深草茂,甚是清靜,宮本身建有二進大殿,以往香火道人奉命關閉了宮門,宮中便開始冷清了,反正宮産甚是富裕,他們並不靠香火錢養活。
中海挾著閑雲居士領先而行,他的臉發青,冷汗不住流出,閑雲居士本人也不好受,那晚被拉
肩骨吊了許久,受不了,腋下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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