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矯燕雄鷹第十六章上一小節]蘇若男的臉突然通紅,不管他有何表示,向際奔去。
他也臉一紅,聯想到無雙玉郎,心跳加快了一倍,搖搖頭苦笑,移向下遊留意動靜。
他正式與蘇若男見面打交道,的確覺得這位小姑娘美麗俗,青春活潑甚至潑辣,曾經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惡作劇地戲稱要蘇若男做他的女人。
而這期間,蘇若男一直就以男裝出現在他眼前。騎裝與男裝相差不遠,無法將女的美表現出來,因此蘇若男真不敢與宇內三狐比美。宇內三狐穿的是淑女美麗衫裙,女
的魅力十足。
這期間接觸密切,他自然而然地見怪不怪,似乎沒把蘇若男當成可人的大姑娘,所謂見樹不見林,習慣了便沒有異樣的感覺。甚至蘇若男倚在他懷中歇息,他也沒産生異樣的感覺,日久成自然,確有幾分道理。日久情生,必須具有生情的因素存在。
反之,無雙玉郎所給予他的印象極爲強烈鮮明,不論是生理或心理上的震憾,皆是強烈得無可比擬的。
兩極相遇,會産生兩種極端的現象。一是相吸,一是相斥。有積極與霸占
的人,會采用前者,個
消極或自尊心強的人,會采用後者。
無雙玉郎是他的勁敵,不相吸就會有一方毀滅。
蘇若男也要沒在裏,但在他的心日中,居然投把這兩位青春大姑娘聯想在一起,反而對無雙玉郎的印象更強烈了些。
他有點失神,目光落在下遊遠,意念飛馳,意識的焦點,集中在擒無雙玉郎的
潭,但在這裏,其實看不到那
潭灣。
身後傳來腳步聲,沖散了他的冥思。
“你在想些什麼?”淋淋的蘇若男出現在他身側,用困惑的眼神打量著他:“你有點失神呢?”
“沒什麼。”他收心神支吾以對,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蘇若男身上。穿了騎裝浸了的大姑娘,那曲線玲攏的誘人身段極具看
,不由臉上一熱:“走吧,我們到山坡上去等。”
蘇著男也知道他的目光有點異樣,也知道自己淋淋的
態不雅觀,臉一紅,跟著他舉步,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走在後面就可以
出他的視線外。
“如果沒有機會,我們趕往瑞雲谷等他們好不好?”蘇若男的嗓音拉回他的飛馳意念:“在他們謀暴露之前,我必須警告我的人,不可采取無謂的行動,以免遭到無謂的損失。”
“以後再說。”他有點魂不守舍:“奇怪,一條白花蛇,就把他們嚇得不敢外出了?可能嗎?他們在等什麼?等我去找他們?”
一連串的疑問,他當然不可能自己找到答案。
如果他知道對方志在纏住他,必定會采取出乎對方意外的暴烈行動。
兩人在先前的山坡倚樹假養神,山谷中初夏的陽光暖洋洋,身上的褲逐漸于了。居高臨下遠眺,茅屋似乎沒有人再外出走動,小溪中也沒有人戲
,毫無有所活動的象迹。
雙方都有意拖延,只有出了意外事故,才能打破僵局,看誰先失去耐。
小溪隔開了這一帶的巒,山腳坡崖沒有可耕的土地,因此三家茅舍的人,不需搭橋過溪到這一面的山嶺種地耕田,可沿溪流東行,小徑伸向東面的谷口,另有小徑通向桐柏縣城。他們在這一面的山坡窺伺,不需耽心有人過溪搜山,那些人如果遊過溪流,老遠便可被他倆發現,有充裕的時間應變,可以從容反擊。
茅屋側方的溪岸,也就是有人洗漱的地方,終于出現了人影,隱約可以分辨身形輪廓,看不清面目。共有五個人,一僧一道或兩道,另兩個是穿勁裝的人。五個人向四周指指點點,像在討論地勢,或者指示行動,相距太遠,聽不到說話的聲。
曾有多次,五個人向這一面山嶺眺望指指點點。
“他們好象要過溪有所行動。”蘇若男自以爲是:“機會來了。”
“不太可能。”羅遠持相反意見。
“爲何?”
“他們有男有女,犯得著弄得渾身做落湯
?這些山嶺林深草茂,他們有搜的能力嗎?他們已
費了大半天時間,耀武揚威窮搜,結果如何,還會做這種笨事嗎?理由充足吧?”
“那你的估計呢?”
“將有所行動,沒錯。”
“你的意思……”
“向東走,出谷。”羅遠信口胡扯:“茅舍主人一定告訴他們這一帶的地形,出谷可以到達何。也許,谷外有通向瑞雲谷的路。概略估計,從大甯集前往瑞雲谷約有七十裏,大甯集至桐柏縣城也有四十余裏,桐柏縣城有道路通向瑞雲谷,應該在七十裏以上。算算我們引他們人山的方向和腳程,東面谷口很可能有縣城至瑞雲谷的路。如果有,那就表示他們要趕往瑞雲谷,但……”
“但什麼?”
“時間不對。目下該已是未牌左右了,能趕得到瑞雲谷嗎,叢山峻嶺中夜間趕路,開玩笑。那條路不會有多少人行走,說不定荒草漫徑,白天也不易分辨,岔入通向散居山中的山民住,必定一錯數十裏。我問你,你敢走嗎?”
他說的是實情,人生地不熟誰敢趕夜路?比方說,走那條路的人,不小心岔這條進入山谷的小徑,必定到達這三座茅舍,茅舍便是這條小徑的終點,轉回去再找正道,豈不多走了十幾二十裏?慾速則不達。
“也許正是通向瑞雲谷的路。”
“向東,不可能,瑞雲谷在西,或者在西北。”
“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找路?”
“不,沿來路西去。”羅遠肯定的說:“我的記不差,我記得所經過的大小七座山
。入山
距瑞雲谷約在三十裏左右,七座山
約四十裏,兩個時辰便又趕到瑞雲谷,我不想像盲人瞎馬般亂闖,甯可扮識途的老馬,沿來路返回原
。”
“哦!今晚豈不又得在山林露宿?”
“恐怕是的,除非……”
“有你在,我一點也不介意在山林露宿。”蘇若男何在他的肩膀上羞笑:“有虎狼毒蛇,有你去擋。”
“你說是這種蛇?”羅遠向她的身外側一指。
她跳起來,像臀部裝了彈簧,跳過羅遠的上空,一沾地再向上蹦,搭住了丈高的橫枝,臉都嚇白了。
一條七八尺長的大蛇,剛隱沒在不遠草叢中。她挂在樹上,仍可看到最後一瞥。蛇身淡黃,腹側有紅斑,背部隆起,粗如飯藍,隱沒時傳出沙沙擦草聲。
羅遠卻倚坐不動,狀極悠閑。
“那……那是什麼蛇?”她驚魂初定,飄下往他身畔擠,把他當作保護神:“有多毒?”
“赤練蛇。”
“哎呀!老天爺!”她諒呼。
“江湖上有些人,綽號稱赤練蛇,表示這人毒殘忍,壞事做盡人見人怕,有這種綽號的人,十之九九是江湖凶名昭著的凶魔敗類。
赤練蛇沒有毒,只是情凶暴,會主動攻擊人畜,所以被誤解,認爲他有毒。”
“他……他沒攻擊你……”蘇若男猶有余悸。不管有毒無毒,不怕蛇的姑娘們少之又少。
“你不怕他,他就怕你。狗怕吃狗肉的人。我吃蛇,蛇肉味鮮美滋補,可口極了,所以蛇怕我。”羅遠信口胡搗,拍拍她的肩膀:“你如果不動,它是不會攻擊你的,他和青蛙一樣,只能看到活動的東西。而且他是聾子,你大聲呼喝是嚇不走他的,跺腳才有用,他感聲的器管是腹部,震動才能驚走他,所以說打草驚蛇。”
“你真吃蛇?”
“我還吃老鼠呢!”
“老天爺!”
“老天爺在你頭上呢!唔!他們要動身了。”
茅屋前面的小徑,出現第一個人,共魚貫出來十個有僧有道。不久,十個人隱沒在東面小徑後,身影被樹叢擋住了。
“他們其他的人呢?”蘇若男惑然問。
“詭計。”羅遠說:“是引誘我們現身的人。天一黑,他們便會溜回來了,今晚一定在茅舍住宿,讓我們鬼撞牆似的窮追瞎摸。”
“唔,可能吧。”蘇若男同意他的猜測:“其他的人不動身,理由是留下照顧受傷的人,表示這十個人已動身前往瑞雲谷,引誘我們追逐。”
“我不信邪。”羅遠跳起來。
“哦!你打算追?”
“不,到茅屋走走,看他們搞什麼鬼。”
“我也去。”
“這……”
“帶我去嘛……”蘇若男扭著小腰肢,拉住他的手臂央求:“留在這裏擔驚受怕。而且,我怕蛇,老爺。”
“你不去我還不放心呢!”羅遠拉了她的手動身。
“咦……你……”她興奮雀躍,也感到迷惑。
“我耽心他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繞到這裏來,豈不糟糕?防人之心不可無。不久之前他們向這一帶山野指指點點,我能放心?我們去搗他們的窩巢,讓他們意外地驚喜驚喜。”
走了十個人,三間茅舍中,總人數有二十二人,但有六個受傷的人不能舞刀弄劍。一比八,這些高手名宿仍然是勢衆的強者。
偷襲是上策,以寡擊衆不能堂堂正正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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