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從來不管官府的事。”春雷周如大笑:“而且不時和那些貪官汙吏玩把戲,禹老弟,不要對我有成見好不好?就算我眼看見翼火蛇兩位老兄,搬空了欽差府的庫銀,我也笑一笑裝作沒看見,我說得夠明白麼?”
“好,我尊敬你。”禹秋田由衷地說:“也許有一天我心血來,很可能手癢,天下共有一百兩百個欽差府,我會找一個府搬銀子。”
“唷!你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千幻夜叉笑問,仍然話中帶刺。
其實,她只想引起禹秋田的注意。看外表她聰明伶例,卻是一個用錯方法手段的笨女人。
“我也堆一座比北鬥更高的銀山呀!”禹秋田邪笑:“朱家皇帝能,我爲何不能?北人屠。”
“小的在,主人。”北人。屠怪腔怪調,煞有介事欠身應諾。
“天不早了。”
“是的,主人,已是已牌初,太陽上了三竿多一點了。”
“咱們去找人殺。”
“小的已經把刀磨得鋒利。”
“大力神。”
“小的在,主人。”大力神站得筆直:“請吩咐。”
“准備好了就走。”大力神舉起了降魔杵。
“這就走。”
“是的,這就走。”大力神與北人屠大聲說。
三人你彈我唱,沖淡了嚴肅的氣氛,似乎把殺人當兒戲,表示他們心中沒有負擔。
歲破星白剛與翼火蛇晏鴻,站起一挺膛,精神顯得振作,舉步起初略現蹒跚,走了十余丈便開始正常了。
※ ※ ※
堡橋前面的馳道斜向下降,可容馬匹奔馳。在這一帶以健馬代步,很少用車,所以馳道沿河岸蜿蜒,兩側樹林茂草一片新綠,與山上的童山濯濯完全不同。
歲破星與翼火蛇,從樹林鑽出馳道,站在橋頭破口大罵,把被祝堡主出賣給鷹揚會的底細,用特大的嗓門邊說邊罵。
堡門的樓上,集聚的人漸多,堡牆上,也陸續出現不少人,其中有鷹揚會的人,也有托庇的賓客。
堡門大開,沖出大群憤怒的打手,七手八腳搭上昨晚撤除的橋板。
有些打手也開始回罵,嗓門更大,想掩蓋,兩人的話,人多聲大,還真有些效用。
第二段橋板剛搭上第一根巨木板,打手便爭先恐後沖過。
歲破星兩入回頭急奔,卻不鑽回路側的樹林,而是沿路向下逃,引打手們狂追。
打手們咒罵著追逐,速度比兩人快三倍。
待奔出五六十步,最快的六名打手便追了個首尾相連,大感興奮,紛紛加快向前猛撲,要抓活的。
路兩側出來了三殺星,披風刀首先截入,刀過血雨缤紛,斬瓜切萊幹淨利落;
六個妄想徒手捉人的打手,毫無技刀劍封架的機會,看到炫目的刀光,刀已入骸頭折肢飛。
降魔杵從後面的入下手,風雷乍起,來一個斃一個,瘋狂的向連續追來的打手沖,風掃殘雲威力萬鈞,斷腰碎首慘不忍睹。
禹秋田出現在橋頭,堵住後續追出的人,劍當刀使,來一個劈一個,片刻間,大開的堡門沒人沖出來了,橋頭擺了十七具頭破肢斷的死屍。
他後面,千幻夜叉與春雷幾個人,兩面夾攻十二名打手,也像是虎入羊陣。
分三段截擊,說慘真慘。共出來六十個人,被截斷成三段分別屠殺,此中雖然有不少高手,但禹秋田這些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結果可想而知的。
堡門閉上了,在樓上的祝堡主父子,眼睜睜目擊打手們被殺,看到遍地屍心膽俱落。
歲破星與翼火蛇重新出現在橋頭,連數帶駕嗓門更大。
只有禹秋田一人留下,在旁輕拂著血迹斑斑的長劍,不時將腳下的斷肢殘骸踢至橋頭堆放,明白擺出保護歲破星兩人的姿態。
“祝堡主,你父子二人如果不出來和禹某了斷,禹某晚上來,殺進堡去見人就殺,見室就放火。”他站在橋上,向在樓上大群驚恐的人大聲叫陣。“你們最好出來,在橋上生死相決。我們這些人,都是恨重如山的討債者,你必須有付債的勇氣站出來,你這小小天長堡絕對阻止不了禹某出入,堡絕對保護不了你的。”
祝堡主怎敢出來?下面六十具屍骸,已把堡中的人嚇得魂飛魄散。祝堡主知道自己的斤兩,在橋上怎能逃過禹秋田的劍下?剛才禹秋田一口氣便斃了十七個人,一劍一個,沒有人能接下一劍。祝堡主綽號稱玄天絕劍,可跻身名劍客之列,但如想到一劍一個,殺屠鴨一樣宰殺十七個人,絕對無此可能,雙方的實力相距懸殊,如果交手,結果可想而知。
祝堡主父子已經不在城樓上,堡門緊閉無人出來打交道。
歲破星兩人,繼續把自己的身份,與被出賣予鷹揚會的經過,一面數說一面咒罵。
※ ※ ※
歲破星與翼火蛇的罵陣,收到了預期的效果。
大批高手封鎖了賓館,禁止托庇的賓客外出。
賓館內群雄議論紛紛,不安的氣氛,隨時光的飛逝,從不安逐漸變成緊張,緊張便出現敵對的形態。
貴賓室八表狂生一群人,首先便成了賓館群雄的仇視對象。
似乎,全堡的人都在等侯天黑,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同,但惶然驚懼的表現卻是相同的。
祝堡主在聚寶樓客廳,接見八表狂生和擒龍客。
賓客之間,已出現明顯的芥蒂。
“歲破星與翼火蛇的口供,兩位都取得了吧?”祝堡主臉上不悅的表情顯而易見。
“沒有。”八表狂生感到渾身不自在,問這種事,違反了江湖公認的規律:“用九搜脈也問不出結果,這兩個黑道匪類不怕死,抵死不吐露銀子埋藏在何
。當然,他們心中明白,招與不招,結果都是一樣。”
“貴會的禮物,不值二千兩銀子。”祝堡主忍不住冷笑:“二千兩銀子換十萬,可真是一本萬利呢!”
“祝堡主,你這話就不上道了。”八表狂生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人,所以綽號叫狂生,立即沈下臉:“即使問出口供,日後變數正多,誰也不敢保證,要付出多少代價才有獲利的可能,甚至會虧本呢。堡主,雙方交換,可是雙方心甘情願的買賣,其中奧秘,各自心清肚明,事後的成敗,各自負責,堡主懂的規矩比在下多,是嗎?”
“當然,我無意後悔。”祝堡主明白自己理字上站不住腳,而且意外已生,這時討論指責已無意義,只好改變態度,暫且丟開:“這個禹秋田,到底是何來路?貴會會友遍江湖,消息傳開,人才濟濟,總該知道一些風聲吧?他到底……”
“在下坦誠相告,敝會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八表狂生誠懇的說:“在柏亭阜在下受辱的經過,堡主已經知道了,就因爲在下不知道他的底細,所以忍辱暫時不理會他的囂張,不便群起而攻。何況那時我的人都在解州,身邊可用的人手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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