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下次,咱們這次的事還沒了呢。”禹秋田邁入用腳掩上門,似乎早已將兩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有邪邪的笑意,隨手抽出一根門闩:“你這混蛋在漂亮女人面前逞英雄充好漢,以護花使者自居,狂妄地向往下挑戰,死不要臉說我只憑濫仗混世。好,今晚咱們把賬算個一清二楚,免得你有下次,下次我可不想再用菜肴湯汁淋你的狗頭。”
以狂爲綽號的人愈來愈多,似已成爲時尚,因爲武林十一高手排名第一的人,叫狂劍榮昌。
綽號可以凸顯出其人的個,可以,給對手增加心理威脅誰不怕發狂的人?所以江湖上有人稱狂劍、狂刀、狂人、狂生……
八表狂生狂傲自負,人才一表,所以稱狂生,立即被這一番的話激怒得狂大發。
一聲厲吼,八表狂生火雜雜地狂沖而上。
禹秋田門闩左蕩右決,附近兩張食桌與長凳,被掃翻出兩丈外,便有足以施展的空間了。
門闩是一根兩尺余長的長方木,用來打破人的頭十分趁手,在武林朋友手中,正是最趁手最靈活的手棍,但用來鬥刀劍,卻不是靈光的兵刃。
八表狂生沖出時,劍已出鞘,狂怒地沖進,劍發狠招亂灑星羅,要用亂劍分了禹秋田的屍。
在美麗女人面前拼搏,當然會全力以赴,劍上風雷驟發,攻勢之猛驚心動魄。
“叮叮當當……”門闩與劍接觸的怪聲連續爆發,劍鳴聲情越震耳。
每一日皆奇准地擊中劍脊,八表狂生毫無用劍鋒削斷門闩的機會,狂野的沖刺難越雷池半步,滔滔而出的十余劍,皆被門闩撥出偏門,勞而無功白白費精力,銳氣逐劍降低。
禹秋田不退不讓,來—劍接一劍,雙腳在三尺空間內靈活地挪移,反擊的每一闩皆長驅直入,出現在八表狂生的面孔前,似乎距鼻尖不足半寸,不由八表狂生不收劍自保,劍上強烈的渾雄劍氣,對本製的門闩,毫無反震毀損的威力。
“用削砍訣!”旁觀的擒龍客大叫,指示機宜。
“沒有用,黃兄。”一旁的北人屠說:“砍斷了門闩,門闩的後段一定會乘隙飛出,毫無躲閃的余地。禹小子就有這種任意控製兵刃完整或損毀的絕技。”
北人屠是行家,從血腥中闖出名頭的高手。禹秋田與三仙女交手,旁觀者清心中了然,禹秋田的劍,並非被三仙女擊碎的,碎劍八方飛射,三仙女當時吃諒之下,只有—個念頭:防範被碎劍及,因而忽略了禹秋田的動向,分了心視覺也亂了,所以不知道禹秋田是如何遁走的。
雙方交手已明朗化,八表狂生的劍毫無威力可言,如果禹秋田的門闩被砍斷,那一定是禹秋田有意讓它斷的,決非八表狂生所造成的結果。
“你很了解他?”擒龍客問。
“我們是難友,我一點也不了解他。”
“用你的刀,一定可以對付他。”
“不可能。”
“去試試看。”
“我不去。”北人屠說得斬釘截鐵。
“你……”
“你聽著。”北人屠神凜然:“他從屍堆中,把我拖回陽世。這世間待我並沒有多少好
,我北人屠也沒欠這世間什麼,我卻知道欠了他一條命的情,北人屠不是人間賤丈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閣下,我們有合作的承諾,我們助你向天長堡……”
“合作對付天長堡的承諾,與要求在下對付救命恩人有何幹連?擒龍客,你一點也沒有武林朋友的風骨,你只是一個得虛名的人渣,一個狗屁不如的混蛋。”北人屠聲晨屋瓦,殺氣騰騰:“我北人屠凶名蓋世,可不做喪心病狂的無恥勾當。”
擒龍客憤怒如狂,臉上成了紫醬,猛地伸手便抓,用上了擒龍爪功。
達一次,突襲無功。北人屠上次被出其不意抓住,一直對擒龍客小心提防,這次怎會上當?
在指尖前疾退出三步外,刀光一閃,潑風刀立下了門戶,刀氣襲人。
“撲上來!”北人屠沈晚:“看我屠狗的刀利是不利,你這險的混蛋,上!”
擒龍客的擒龍爪功雖則可怕,可以抓石成粉,不怕刀砍劍劈,但只限于武功比他差的人,用來對付功力相當的北人屠,怎敢冒險用爪對付潑風刀?
手按上了劍靶,但鬥場的情勢吸引了所有的人。
八表狂生的劍,已遞不出招式,禹秋田的門闩,像靈蛇般在八表狂生的腹間鑽旋,吞吐急如電閃,逼得八表狂生滿地旋走,劍被逼在外側收不回來爭取中宮,大概曾經被門闩揍了幾下,不敢硬挺硬抗,發瘋似的旋走,要擺
門闩的緊迫追逐,支撐不了多久啦!
“這叫做靈貓戲鼠,滋味如何?”禹秋田一面進攻,一面嘲笑:“快躲,免得打斷幾條肋骨,躲!”
八表狂生最後沒躲開當一點,噗一聲門闩點在右
下,暴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拉開了距離,劍便可以收回搶得中宮了,可惜慢了一刹那,唉一聲右小臂挨了一下,劍重新向外張。
八表狂生感到右臂奇痛入骨,劍向外蕩,痛得叫了一聲,馬步大亂。
門闩再閃,噗一聲敲在左肩上,左肩慾裂,左手失去活動能力。
禹秋田左手一伸,劈揪住手法十分粗俗。
“放了他!”虹劍電梭叱聲震耳:“不然,你死得最快。”
禹秋田扭頭瞥了虹劍電梭一起,目光停留在對方左手掌的光閃閃銀梭上。
虹劍電梭成名的威展江湖暗器,俗稱八瓣銀梭,擊中物時,會崩散爲八塊,一丈方圓內,任何一塊皆可傷人,不但是霸道絕倫的暗器,而且是對付群毆的最佳兵刃,金鍾罩鐵布衫火候精純的人,也禁受不起一擊。
它的缺點是:一發射便成爲廢物,不能再拼攏使用了,打造不易,價值昂貴。因此,除非有絕對必要,虹劍電梭十分珍惜使用,以唬人的機會爲多,拼鬥時甯可使用她的飛虹劍,她的劍術的確值得驕傲。
“你要用那玩意打我?”禹秋田笑問。
“那是一定的,除非傷放了他,”虹劍電梭語氣堅決,不容懷疑。
“我打賭你雖是女人,一定不會女紅,更不會織布,那玩意本來該用來織布的。好吧!你贏了。”禹秋田把八表狂生推出丈外,邪笑著說:“閣下沒想到吧?你在女人面前稱英雄,結果女人反而救了你,你真幸運。下次在我面前,你最好放聰明些。”
八表狂生雙手仍難恢複活動如意能力,羞憤難當,迄今爲止,仍然不知道爲何劍克製不了門闩,爲何一直在挨打局面。禹秋田的表現毫無高手的威武和風度,使用門闩也毫無奇
,一點也投有驚世的手法和超人的武功氣勢,爲何劍始終施展不開?
“今晚我喝了不少汾酒。”八表狂生厲聲叫吼:“地方太小施展不開,下次,我必定殺你,必定。”
勉強找理由遮羞,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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