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劍在天涯第5章上一小節]不起的人就是這到德。八表狂生就是輸不起的人,當然要在下次洗雪這奇恥大辱,武功輸了口不能輸。
“那你得痛下苦功練劍,不要光說不練。”禹秋田嘴上不饒人:“像你這重整天在爭名奪利中打滾,在謀計算別人中用心機的人,哪有工夫下苦勸勤練?所以你殺不了我。”
“你我的賬還沒算呢!”虹劍電梭收了小銀梭,舉步向前接近:“我死盯著你,不信你真能在我一眨眼時平空消失掉。”
“好了好了,我怕你。”禹秋田丟掉門闩:“其實你心中明白,去年鎮江的事其錯在你,該討債的是我,那次你已經擺足了威風,風頭最健。你一個大閨女,目灼灼死盯著我,有失淑女風範,別人怎麼說?我是一個相當年輕英俊的紳士呢!”
有幾分才貌自命淑女的姑娘們,最討厭這種油腔滑調而又具有才華的男人,表面示弱不介意名頭聲譽,卻每句話部傷人自尊,令人又愛又恨。
“我要打爛你的狗頭。”虹劍電梭暴怒地叫罵,女人當然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憤怒地沖上。
禹秋田急閃,到了先前兩人品茗的食桌前,一把抓起茶壺,臉上邪笑湧現。
“我打賭,你會變成落湯。”他掀開壺蓋丟掉:“真妙,還有大半壺熱茶,琳在身上一定很精彩,你的典雅綢
裙保證會變成半透明的,不信你再接近看看?”
虹劍電梭真不敢再接近,熱茶潑在身上,決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旅途中洗裙麻煩得很呢!
“你……你你……”虹劍電梭哭笑不得,氣得漲紅了臉:“我一定要殺掉你這痞棍,一定。”
“又一個一定要殺我的人,以後保證會有第三個,倒黴。”他放回茶壺,向在走道口強忍笑意的大力神叫:“殷東主,弄壞你的生財家具,抱歉,我賠。他們吃飽了喝足了,我肚子裏酒蟲饞蟲都在造反呢!勞駕弄些酒菜填五髒廟,謝啦!”
“你敢在我這裏逗留?”虹劍電梭顯然不歡迎他留下。
“算了,樊大小,彼此無仇無根,些小沖突用不著你死我活,對不對?一個在江湖有志稱雄道霸的人,計較小是小非氣量小,成不了大事的。”他不再邪笑,語氣誠懇:“小沖突過了就算,犯不著沒完沒了。像你這種天仙似的美貌大小
,走到哪一角落都會有人閑言閑語,凡事計較,你得整天爲
毛蒜皮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會把天下人都當成仇敵,日子難過得很呢!我爲鎮江的事道歉,夠了吧?”
態度雖表現得誠懇,但言辭問仍流露出諷刺味。女心眼小而且敏感,虹劍電梭也不例外,恨恨地哼了一聲,昂首挺
氣虎虎地走了。
八表狂生羞憤難當,已先一步偕同擒龍客離去;
大力神當然不便讓他倆睡食廳,讓出一向店夥住的小房作宿。
北人屠不再理會擒龍客,已看出這位名宿太過險,不好相
,打定主意不與他們到天長堡,過來替禹秋田拾奪食桌,在對面相陪。
大力神打發店夥離開安歇,弄來一些肉脯燒鹵,兩壺真正的汾州杏花村汾酒,興高采烈前來相陪;
真正的杏花村上等汾酒,不是透明晶瑩的,而是淡碧綠的光澤,香傳百步的珍品。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大力神斟上酒豪放地舉杯:“敬你。兄弟早年久走江湖,見識過無數高手名家,可就沒見過憑一根木製門闩,能封住狂風暴雨劍勢的高手。你知道那位八表狂生的來曆,是嗎?”
“不但知道來曆,而且知道根底。”禹秋田回敬了一杯,這才放低聲音說:“江家的狂風十八劍,四五十年前,一代劍豪狂風劍客江萬裏,號稱劍術宗師的秘學。狂生定然是江家的子侄,劍術已獲江家真傳,只是心浮氣躁,一出手就求勝心切,反而被我奪獲先機,無法施展劍術的精髓,輸得很冤,難怪他不服氣。”
“算了吧!我北人屠眼睛還沒瞎呢。”北人屠拍拍禹秋田的肩膀笑笑:“別裝了,我是目擊你力敵三仙女的人。哦!小子,你不是走了嗎?”
“乘機辦事而已,我要證實一些事。”禹秋田不多加解釋:“我是玩弄詭計,作弄人的專家,不希望在溝裏翻船,所以先求證以求穩紮穩打。褚兄,他們是不是邀你一同前往天長堡討公道?”
“不錯。”
“不要跟他們去,褚兄。”
“不去了,那個擒龍客險得可怕。”北人屠搖頭苦笑:“我這人愣頭愣腦,除了敢殺敢拼之外,一無長
,不喜歡與
險的人打交道。”
“對,離開他們遠一點。”
“小子,聽到什麼風聲了?”北人屠自嘲愣頭愣腦,其實心清肚明,憑闖蕩江湖盛名不衰的經曆與經驗,決不會是一個一無長的笨瓜。
“他們後面還有一大批人,其中有人已經搭上了天長堡某條線,可能獲得協議,皆大歡喜。祝堡主父子自下可能在解州以南,搜尋天涯客與玉面狐,也留意千幻夜叉,不久可能往回趕,與八表狂生會合,很可能高高興興至天長堡作容。”
“老天爺!我如果跟他們去……”
“你北人屠必定再死一次。”大力神咬牙說:“擒龍客已提出要求,要我也一同前往替他們助威。如果我拒絕,他威脅說後果自負,我也死定了,我是天長堡凶徒擄人的人證。”
“狗娘養的可惡!”北人屠咬牙切齒:“小子,要不要連夜動身擺他們?”
“擺不了的,褚兄,擺
得了今天,擺
不了以後。”禹秋田虎目中冷電乍現。
“他們會緊迫不舍,至死方休?”
“這兩位仁兄用不著自己追。”
“哦!你是說……”
“你該知道鷹揚會。”
“山門設在揚州的鷹揚會?”北人屠臉一變:“會主五嶽狂鷹狄飛揚,五年前創會一舉成爲江湖大豪。該會盡做些見不得人的狗屁事,會衆日增加蟻附膻,連黑道朋友也爲之側目。你是說,這兩個人……”
“該會設有三位副會主,八表狂生是排名第二的副會主。擒龍客地位稍低,是外堂七星主的玉衡星主。”禹秋田盡量將聲音壓低,虎目不時膘向半掩的大門:“外堂是專門對外的組織,這次來的人,全是外堂的高手。”
“小子,我相信你不是胡說八道的人。”北人屠讪讪地說:“鷹揚會是半公開的組合,一些重要的首腦並不隱瞞身份,我從沒聽說過首腦人物中,有這兩個人。”
“那些公然露面的首腦,是擺出來讓人看的,各地發生事故,都與他們無關,因爲他們的行蹤衆所周知。哼!你以爲我溜走乘機辦事,要證實的是什麼?”
“這……”
“站房裏那幾個借宿的旅客,是暗中策應與傳信的人。信息已經傳出,是有關天長堡擄人留了活口的事。”
“哎呀!”北人屠驚叫:“通知天長堡的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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