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憐花印珮第2章 魍魉江湖上一小節]的脖子上停住,好險。
柳兄弟淡淡一笑道:“他清醒後會招供的,這時殺了他便沒有一個活口了,晚上把他弄至刑室,他能不吐實?”
“好,拉下去,送入刑室。”
“是。”沈三欠身恭敬地答。
金獅離座而起,說:“把屍首連夜送至北街廖家,別忘把姓葛的血與樸刀一並送去。”
“遵命。”一名打手大聲欠身答。
廳門外突然踏入一位彩少女,兩名女侍。少女穿的是獵裝,佩了劍。一名女侍挾著弓囊,佩了刀,另一名女侍則提了兩頭獐子。
少女年約十七八,正是花一般的年華,人也美如花,隆豐臀
蛇腰,瓜子臉蛋紅馥馥,有一雙
汪汪令人想做夢的媚目,櫻桃小口一點紅,渾身散發著動人的青春氣息,踏入廳堂訝然叫:“爹,怎麼又殺人了?臭死了,快拖出去。”
金獅呵呵笑,說:“野丫頭,怎麼天黑了才回來?怎樣入城的?”
少女嘻嘻笑道:“把守城門那幾個老飯桶,敢不替女兒開城門?爹,女兒獵到兩頭肥獐。咦!這個又是什麼人?”
柳賢弟笑道:“大小,這人叫葛奇,是廖老狗派人從襄陽請來助拳的。”
大小冷冷一笑,揮手道:“砍了就算了,留下糟蹋糧食。”
金獅大笑道:“丫頭,你遺傳了爲父的鐵石心腸,虎父虎女,爲父不愁後繼無人。哈哈哈哈……
“要不要女兒把這人砍了?”
“不,要留活口。”
二更天,葛奇昏迷不醒,未能上刑,恰好金獅應朋友之約未能及時趕回,葛奇總算神靈庇佑逃過了一劫。
三更天,一個黑影潛人刑室,悄然擊斃了兩名看守,背了神智剛清的葛奇,以不俗的輕功飛檐走壁溜出了程家,奔向永福客棧。
老仆葛福被看死在店房中發愁,門外有兩名大漢輪流把守,不許關上房門,禁止越雷池半步。
全店黑沈沈,只有老仆這間上房有燈光。
黑影先將葛奇塞在牆角,附耳低聲道:“你等等,在下去收拾那兩個看守。”
葛奇渾身發軟,動彈不得,嘎聲低問:“朋友,你爲葛某冒了大大的風險,爲什麼?”
“不爲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黑影低聲答,語氣平靜。
由于黑影用黑巾蒙面,看不見廬山真面目,葛奇不知對方是誰。追問道:“兄臺請留下大名,容留後報。在下雙臂已半殘,身軀無半寸完膚,該如何身出城?”
“休問來路,用不著圖報。城牆高僅丈余,貴價難道就無法帶你出城?”
“這……”
“他能辦到?”
“勉可辦到。”
“那就好,我先去解決那兩個狗子。”
黑影悄然走了,葛奇的目光,盯住黑影肋下的一個小巧革囊上,自語道:“這人的口音有點厮熟,是誰?”
黑影蛇行鹭伏,沿廊下的暗影接近了店房,相距兩丈外,突然雙手齊揚。
房門口坐在長凳上的兩個看守,正低頭聊天,不知死神已經光臨,暗器無聲而至,“啪啪”兩聲輕響,後腦各挨了一塊飛蝗石,砰然栽倒。
老仆葛福一怔,向外張望。
黑影到了,在兩看守的天靈蓋上各擊了一掌,向裏面的葛福叫:“快拾掇,准備背走你的主人,快!”
不久,店後門大開,葛福背了葛奇,爬伏在地向黑影磕頭,顫聲輕叫:“恩公天恩,老奴來生犬馬以報……”
“快走,你們只有一個半更次逃命,走!”黑影拖起葛福,急急地催促。
“老奴…”
“我帶你們缒城而出,快走。”
缒出城外,葛福向城上的黑影四拜,方灑開大步向東奔,全力急趕。
打破樊籠飛彩凰,掙金鈎走蛟龍。
次日,白河城大亂一天,打手滿街走,四鄉走狗八方騒擾,要捉拿逃囚葛奇主仆。
第二天,第三天,風聲過去了。
這天近午時分,兩個身材魁梧的賣貨郎,從東門進城,直趨十字街口。兩人後面,跟了一個臉如古銅但眉清目秀,有一雙明亮無比的大眼睛小後生,年約十七八歲,正是睡覺也長的
虎年齡,挑了一擔行囊,像是兩位貨郎的長隨小厮。
兩個貨郎一老一少,老的年約花甲,少的約三十出頭,背了貨架,手搖著撥鼓。一到東街玄壇廟前的廣場,貨架一放,撥
鼓叮咚叮咚響,老貨郎亮著大嗓門,搖著撥
鼓吆喝:“下江來的老貨郎,身背著貨架走四方。”
年輕貨郎用一陣撥鼓聲圓場,接口唱道:“南京來的胭脂花粉名頭響亮,綢緞子花邊
兒的坎肩流蘇來自蘇杭……”
立即圍上了一些看熱鬧的娃娃。
長隨小厮坐在行囊上,笑嘻嘻地接口道:“他們爺兒倆是賣貨的,不是跑解賣跌打丸,用不著娃娃們幫場,走開走開!”
老貨郎臉一沈,頗爲不悅地說:“印小兄弟,你少開尊口好不好?”
“我又怎麼啦?”印小兄弟問。
“你這是幫倒忙嘛,人少了誰還過來買貨?”
“範大叔,這裏可不是趕集,你們又不是江湖賣解的人,要幫場子的人有屁用,你們的撥鼓還怕引不來買主?老實說,你們這種貨郎,做的都是婦道人家的生意。該到大街小巷走走,在這裏活現世,保證你賣不了半文錢,算了吧。”印小哥有條不索地說,
一聲暴叱,進來了兩名大漢,喝走了看熱鬧的娃娃們,向兩個貨郎叫:“收攤子,下江來的人,這幾天禁止在本城做買賣,快收了。”
範大叔一怔,問道:“兄臺,這是怎麼回事?”
“你耳聾不成?”大漢厲聲反問。
印小兄弟接口道:“範大叔,你聽清了吧?人家白河城在罷市,你爺兒倆就遵辦吧。”
大漢怪眼一翻,沈聲道:“小******!閉上你的狗嘴。”
印小兄弟哼了一聲道:“怎麼啦?你老兄吃了火葯不成?我那幾句話沖了你老兄麼?”
大漢雙手叉腰逼上兩步,冷笑逼:“罷市兩字,豈是隨便亂說的?你這小子簡直……”
範大叔趕快打圓場,陪笑道:“見臺,大人不記小人過,童言無忌,就饒了他這一次……”
“你少嘴。”大漢沈叱。
範大叔轉向印小兄弟說:“小兄弟,你就少說兩句吧,還不向這兩位兄臺陪個不是?”
大漢哼了一聲問:“閣下,這小子是你的什麼人?”
範大叔欠身笑道:“他是個傻子,姓印,名三。是老朽在路上雇到的挑夫。”
印三嘻嘻笑,接口道:“對,對,我姓銀,金銀財寶的銀,叫銀山,金山銀山,銀山的銀,金山的山。”
“晤!可能是個傻小子,世間哪有姓銀的人?”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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