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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印珮》第7章 血腥複仇

第2小節
雲中嶽作品

  [續憐花印珮第7章 血腥複仇上一小節]對方收叉奪錘,他不但不收鏈,反而將鏈索向母夜叉擲擊,人化狂風,急撞而入。

  快逾電光石火,在母夜叉的腳前撲倒,凶猛地一tui掃出。

  短叉被錘鏈所纏住,母夜叉也許是上了年紀,反應未免慢了些,同時也沒料到右粯竟然撲倒用tui進攻,大逾常規防不勝防,這一tui力道出奇地沈重,怎受得了?驚叫一聲,扭身便倒。

  兩個男女老魔先後倒地,前後僅分秒之差。

  幽魂于祿與假如來,皆駭然站起,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右粯發呆。

  右粯一躍而起,拔劍出鞘虎目中神光炯炯,立下門戶威風八面地說:“還有誰肯亮兵刃指教,出來。”

  雷錘谷行狼狽地爬起,猛搖著腦袋摸著腰背,臉se死灰地叫:“罷了,老夫一時大意,斷送了一生的威名。小子,山長shui遠,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舍了心愛的流星錘,頭也不回地踉跄走了,蒼老的背影令人有點恻然心動。

  母夜叉的右tui受傷甚重,艱難地,一跛一跛地隨著雷錘柱行下山。

  右粯的英風豪氣,把幽魂和假如來的氣焰壓下去了。

  幽魂昨晚栽在右粯手中,被右粯救走了令狐楚,但並不知是右粯所爲,心中本就有點悚然,對任何人皆懷有三分戒心。”

  目下見右粯一照面間,便放倒了兩位老同伴,心中更是吃驚,向假如來說:“屠兄,我先上。”

  假如來輕拂著鐵骨大蒲扇,悚然地說:“于兄,你上就上吧。”

  “你呢?”

  “我?”

  “咱們並肩上,如何?”幽魂厚著臉皮說。

  假如來卻不上當、搖頭道:“並肩上,這件事日後如果傳出江湖,咱們就不用混了,對不對?”

  “依屠見之見……”

  “兄弟先走一步,日後再說。”假如來毫不臉紅地說,扭頭便走。

  幽魂伸手虛攔,凜然地低聲道:“屠兄,咱們如此一走,四位江湖元老名宿栽在右粯輩子下的事傳出江湖,咱們一切都完了,而這件事無法不傳出去的。”

  假如來也冷靜地低聲說:“咱們栽在酒狂的門人手中,算不得丟人現眼。”

  “但屠兄,咱們……”

  “于兄,聲譽重要呢,還是命重要?”

  “這……當然是命重要。”

  “因此,我得走。”

  幽魂于祿一咬牙,也說:“好,我也走。”

  說走便走,兩人向山下飛掠。

  金獅程彪大駭,拔tui急追狂叫:“兩位老前輩等我一等……”

  “你不用走了。”右粯叫,銜尾追人

  幸而金獅相距甚遠,奮力狂奔居然快速無比,右粯想快速追及也不是易事。

  兩位老前輩置之不理,不但不等,反而走得更快,哪管他的死活?

  有救了,逃至樹林啦!

  右粯已接近身後,是否有救難以逆料。

  “快攔住他!”金獅聲嘶力竭地狂叫。

  林內搶出十余名大漢,九頭鳥程長源領先沖出接應,一劍揮出叫:“爹,快走。”

  八大金剛的鷹爪驚天張永旭,曾經吃過右粯的苦頭,這時居然奮不顧身搶出,猛撲飛掠而至的右粯。

  首先接觸的是九頭鳥程長源,“铮”一聲暴響,雙劍相交,接上了。

  九頭鳥的劍突然反向外蕩,空門大開。

  右粯放棄用劍取敵,架開劍斜身切入,“噗”一聲一腳踹在九頭鳥的右膝上,再將九頭鳥挑翻。

  沖上的鷹爪驚天尚來不及遞兵刃,突覺銀芒刺目,劍氣迫ti,右粯的劍尖已指向他的咽喉。

  他已來不及招架,眼看要眼睜睜向劍尖上湊。

  鷹爪驚天大駭,總算幸運,距劍尖不足半寸,刹住了腳步,只驚得渾身發軟,心膽俱寒。

  右粯卻不殺他,劍尖上擡,電虹一閃,鼻尖被劃破,鮮血泉湧。

  “滾!”右粯喝聲似乍雷,劍光如電。

  鷹爪驚天尚未不及轉念,“叭”一聲右頰被劍身拍中,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仰面摔倒。

  其他的人眼明腳快,誰還敢上前送死?腳底下抹油,一哄而散。

  九頭鳥右膝象是碎了,連滾帶爬掙紮而逃。只逃出七八步,左膝彎突被踏住了,叱聲震耳:“你認命吧。”

  “饒命!”九頭鳥如狼嚎般狂叫。

  “饒你不得。”

  劍鋒冷似冰,貼在頸側。

  九頭鳥魂飛魄散,伏在地上尖叫:“我叫你爺爺,饒命,饒……命……”

  “叫爺爺也不饒你。”

  “叫你祖宗!……”

  “叫祖宗也不饒你。”

  “饒……命……”

  “我有話問你,你得從實回答。”

  “我死也不敢不從實回答。”

  “好,如有一字虛言,印某活剝了你。”

  “決不敢有一字虛言,我以xing命保證。”

  “貴地有一個叫癞頭龍姓卓的人麼?”

  “你是說卓大爺卓號?”

  “不錯,就是這個人,他是八年前領賊兵第一個殺入谷城的人。”

  “就是他,就是他。”

  “目下他住在何chu?”

  “住在城南青嶺下,距城約十裏左右,一條小路可直達他的萬竹山莊,路通一百六十裏外的竹山縣境,很好找,只消看到山上山下都是精竹,便是青嶺了。

  “他這幾天在不在城裏?”

  “他經常入城,至于這幾天在不在,我不知道,他卓家與我程家並無往來,青山以南一帶,全是他的地盤,嚴禁外人進入山區開墾。”

  “他養了多少打手?”

  “不知道,反正不少。”

  右粯收了劍,挪開tui,又問:“能不能在城內找到他?”

  九頭鳥仍不敢爬起,仍然伏在地上說:“你找不到他的,這人不易qin近。”

  “只要他在城中,在下便可找他。”

  “但他目下不叫卓均,你怎能找到他?”

  “哦,他改了名?”

  “連姓也改了,叫張文通。”

  右粯哼了一聲,冷笑道:“九頭鳥,你該死。”

  “大老爺!饒命!”九頭鳥如喪考妣地叫。

  “你說你程家與他卓家並無往來?”

  “這……這……”

  “說!”

  “印爺,這是實話,兩年前確曾有往來,但後來爲了爭地盤,兩家翻了臉……”

  “胡說!”

  “天老爺,我……我不敢胡說。”

  “兩家翻了臉,剛才你卻稱他爲卓大爺,爲何?”

  “這……叫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

  “改不過來,你該叫他爲張大爺。”

  “印爺有所不知,當年他與家父曾經合兵攻打襄陽,交情不薄,雖則他改了姓名,但在當年的夥伴中,仍然彼此以真姓名稱呼。”

  “好了,你給我滾!”

  “是,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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