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大的石壘房屋,分三進,還真像一座兵壘,位于樹林深,本身就不怕野火燒,更在外圍防火地帶外,加種了防火林,柳樹粗如牛腰。
火攻兵攻,這座石砌房舍皆禁受得起。
七個相貌猙獰,年紀皆在花甲左右的旅客,在三進石室的堂屋中,接受主人熱烈的招待。
堂後,用木柵隔開一座丹房,左是鼎爐,右是葯室,堆放著動、植、礦等等葯材,一看便知主人如不是郎中,就是煉丹師。
主人年約花甲,紅光滿面,三角眼吊客眉,身材修長,留了略泛黃的大八字胡,那一襲灰長衫大袖及膝,三角眼中不時突然煥發冷森的光芒。
葯室側方有一間小房,楊家麒兄男女七個人,被背捆了雙手,排列在石牆根下倚壁而坐,氣
甚差。
顯然身上的活動神經,被製經穴術或葯物製住了,即使不背捆雙手,他們也無法活動自如。
七男女的目光,透過木柵,可以看清堂屋中的人,看著,便知道是歇息
那些旅客中的七個。
“你們順利把人弄來了,很好。”主人臉上湧起怪異的笑:“老夫把這裏暫借給你們藏匿人質,保證絕對安全。冷老九,你可以派人去雲夢寄書留柬了,他們如果來三五十個高手名宿,老夫負責打發他們。”
“呵呵!我知道你靠得在,你奪命怪醫在附近灑上一些葯,毒死三五百人輕而易舉,熊黃老狗真要召集朋好友來硬的,真可以在短期內出動百人以上。所以,咱們才請你孫老哥相助呀。你放心,咱們一定可以勒索他五千兩銀子。有一半是你的,五五對分,公平吧?”
冷老九的老公鴨嗓子相當刺耳,臉上得意的神,表示心中十分愉快,那是屬于勝利者的笑。
冷老九,正是江湖朋友畏如蛇蠍的獨角山魈冷彪,頂門光禿禿,頂骨前後成棱,正面看好像生了一雙角。
是那種傳說中,人類上古神話中的人,腦髓甚小,頭呈尖形,半人半獸,還沒進化成真正的人,難怪他的綽號叫獨角山魈。
“你們來時,老夫就表示過,住可以暫借給你們辦事,讓你們建立活動中心,爲朋友兩肋
刀,不要你們的錢,你們沒忘了吧?”
“哈哈!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另一位面目沈的人大笑:“老實說,咱們的目的不在錢,只要把飛熊黃老狗誘出來宰他。咱們借你這地方辦事,已經住了近月,既然人財兩得,分你老哥一半也是應該的。”
“我再重申,我不要你們的錢。”
“這……”
“我要人。”奪命怪醫一字一吐,不容誤解話意。
“等黃老狗來了,你高興要就給你。”獨角山魈說:“咱們只要他死,怎麼死咱們不介意。”
“老夫不要黃老狗,老的人沒有多少的用,老夫用人來試葯,要年輕力壯的才有用途。”
“哦!你……”
“老夫要這幾個人。”奪命怪醫指指柵內的天馬牧場七男女。
“這個……”獨角山魈一楞。
“冷老九,你不會把人質活著交出去吧?”奪命怪醫三角眼中冷電湛湛:“你們自始就不打算把人質交給黃老狗,而且有宰掉黃老狗的打算,是嗎?”
“五個男的可以交給你。”面目沈的人大聲說:“兩個母的,我們已分配妥當,我們要享用。而且那個小母貨是我的,享用過了再輪交其他的人。”
“哼!你不肯?”奪命怪醫狠盯著對方。
“我當然不肯。”這人大聲抗議:“我江左妖巫的役魂散,價值比黃金貴十倍,這次我一囊十兩役魂散,全部用光才能把人擒來,不給我享用,免談。”
“老夫要定了。”奪命怪醫一掌拍在案桌上:“你不肯也得肯,把這裏暫借給你們辦事,老夫冒了極大的風險,如果黃老狗帶來的人甚多,走了一個,日後他們大撒俠義柬,我這地方恐怕難以保全。話說得不錯,皇帝不差餓兵,如果沒有任何代價,老夫會助你們?我又沒有發瘋,道義畢竟值不了多少錢。”
“你……”
“老夫說話算數,”奪命怪醫厲聲說:“魏一元,你最好識相些。”
“孫不靈,你不要嗓門大亂唬人。”江左妖巫也拍案而起:“大不了咱們帶了人離開,另找地方藏匿,沒有你相助,咱們仍有打發黃老狗的能耐,用不著你手。我江左妖巫好
,男人誰不好
?已經費盡心把人弄到手,決不拱手讓人。”
“去你的!大膽。”奪命怪醫怒叱,隔案一袖抖出。
罡風乍起,勁氣如,江左妖巫驟不及防,防也抗拒不了如此猛烈的袖風,厲叫一聲,身形暴退丈余,砰然一聲大震,背部凶猛地撞在石牆上,似乎房舍搖搖,反彈出四五尺,幾乎摔倒。
江左妖巫臉大變,憤怒地在大革囊掏法寶。
“你再撒野試試看,不把你整得半死,算我奪命怪醫栽了!”奪命怪醫的右手伸出袖口,那泛青的掌指呈現抽動的線條,手與臉的顔完全相反,不像一個健康的人的手,倒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僵屍,難怪
袖又長又大,用途是掩蓋住怪異的手。
他的臉,卻是健康的赤紅,內火太旺,像年輕人的臉,皺紋甚少,油光锃亮。
輕描淡寫的一拂,威力驚人,虛空將江左妖巫震飛,可把其他的人嚇了一跳。
“放棄吧!魏老哥。”那位左頰有一塊青黑三指寬胎記的人,伸手攔住了江左妖巫:“你江左妖巫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蜂,享受過無數女人,何必爲了這個不算絕
的毛丫頭,傷了朋友的和氣呢?”
“呵呵呵呵!那位花臉狼說錯了話。”大開的堂門口傳出大笑聲,踱入一團和氣的文斌,背著手泰然自若,像是:自己人:“蜂采花釀蜜當然不假,但采花的都是雌蜂,用采花蜂來形容采女的人,不倫不類。雄蜂是不采花的,與女皇蜂交配即死,一生中只交配一次,江左妖巫采了無數的花,他有幾條命呀?”
“咦!是你的人?”江左妖巫向奪命怪醫問。
“不是你們的人嗎?”奪命怪醫反問。
“不必多問,我是來作客的。”文斌笑吟吟撥開一個留山羊胡的人,取代那人的位置:“呵呵!怎麼啦,你們像是意見不合發生爭吵,是不是分贓不均。別生氣,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說來聽聽,我替你們排解,保證你們大家滿意,皆大歡喜不傷和氣。”
“該死的混蛋胡說八道。”留山羊胡的人怒叫,被撥開時已經冒火了,叫聲中五指如鈎,猛然抓向文斌的口,食中兩指扣咽喉。
文斌反手一抄,反而扣住了對方的脈門反扭,扭身右手一揮,一耳光把對方的左臉打歪了,鮮血迸流,大牙可能斷了七八顆。
手一松,這人仰面便倒,不但臉歪牙掉,右手的脈門軟綿綿,可能腕骨已碎成碎片,砰然仰面摔倒,立即失去知覺。
……
霹雳天網第8章 生死關頭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