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快速絕倫的手法擊昏了元震,其他的人全被他所震懾。紫袍人亦不由傲氣全消,厲聲問:“你是什麼人,送什麼財物?”
“在下姓柴,一個江湖晚輩,武林後學,特來送五萬兩黃金,此禮夠重麼?”他含笑答。
八名男女客人是南荒八魔,其中的塌鼻老人怪眼一翻,沈聲道:“這家夥定是滇池三怪派來的人,不然就是天池雙殘派來的說客。曲兄,咱們已達成協議,你可不能腳跨三條船,五萬兩黃金已是你我囊中之物,決不許第三者上一腳,對分總比三分強,是麼?”
“戚兄請放心,金銀曲某從不嫌多的。咱們已經協議聯手在先,兄弟豈會再與他人合作?”紫施人正說。
“那麼,曲兄何不殺了這兩個說客以明心迹?”
紫袍人森森一笑,沈聲道:“小輩竟敢將小徒擊昏,當著兄弟眼前行凶,分明沒將我紫袍魔君曲紫霄看在眼下,不殺他還用在江湖上叫字號麼?”
說完,揮手令所有的人讓開,向柴哲過去。
柴哲暗中行勸戒備,屹立加嶽峙淵停,泰然地說:“曲前輩,說明白再論是非好不?柴某既不是滇池三怪的人,也不是天地雙殘的說客,只是……”
“你是志在黃金的人,不錯吧?”
“並不完全是爲了黃金……”
“哪麼,定是爲了內庭三寶而來的了。”
“內庭三寶?這……”
“嚴嵩從內庭換出的三寶,是鴿卵大的黑珍珠、密宗和合秘法圖集與自兄背心。伊王有的是取不盡的子女金帛,五萬兩黃金算得了什麼?要不是爲了勒索這三件寶物,他才不肯在當今皇上之前替嚴老賊求情緩頰哩!說!你是否爲了三寶而來?”
柴行根本不知三寶的事,搖頭道:“不管三寶或黃金,在下只想告訴你們如何去找,像你們這樣找法,八輩子也休想找到的。”
“你想愚弄老夫不成?”紫袍魔君厲聲問。
“我會愚弄你們?笑話!要想劫金發橫財的人,不止你們這些人,伊主的使者中有了不起的人物,嚴嵩老賊派來的百余名爪牙也不是傻瓜。你們在湖口死等,不啻守株待兔,永遠沒有希望,”
“你的意思是……”
“在下只能告訴你,使者的船決不會在湖口下碇,你們要是再等下去,恐怕黃金早已運到漢陽了。假使嚴老賊的人得手,金寶重新進了嚴府的藏寶室,你們也休想得到絲毫消息。”
“你知道般在何下碇?”
“運金船八成兒走……算了,反正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受人愚弄而不自知,我何必說出來自討沒趣?你們不相信,在下找別人通風報信,或可得到不少好,免得在此看你們的臉
。”
紫袍魔君眼中,掠過一道悚然而又險詭詐的神
,冷笑一聲,徐徐迫進說:“天下間想愚弄老夫的人爲數不少,但他們都沒有你大膽。小狗,你大概活膩了,老夫成全你就是。”
柴哲淡淡一笑說:“看你的舉止言談,也不像個成得了大事的貨,固執自傲,毫無風度,這批金寶你毫無希望,你不聽忠告也就罷了,何必擺出凶神惡煞似的態度嚇人?”
雙方行將接觸,塌鼻老人晃身躍出伸手虛攔,大叫道:“曲兄且慢動手,問清了再說。這小子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且讓他將……”
紫袍魔君突然疾沖而上,袍袖一抖,罡風乍起,潛勁發如山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奇速搶上發招,突下殺手,不理會被稱爲威兄的塌鼻老人,先下手爲強,攻出一袖。
在未摸清對方的實力造詣前,不宜冒失地接招。柴哲向有一閃,避開一袖。
紫袍魔君大喝一聲,大袖跟蹤便掃。
柴哲左手一伸一帶,襲來的凶猛袖風發出令人心血下沈的異嘯,從身畔一掠而過,余勁仍直震心脈。
第二袖落空,紫飽魔君勃然大怒,一聲喝叱,劈推出一掌,跟蹤近身搏擊。
塌鼻老人臉一變,沖上出掌從兩人之中疾劈而下,同時大喝道:“開!住手!”
柴哲的掌亦已迎出,三掌同時接觸,“蓬”一聲大震,罡風四逸,三人同時向後退出八尺外。
“戚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紫袍魔君變問。
塌鼻老人冷笑一聲說:“曲兄,咱們的消息來源確是有欠正確,而這小輩的話不無道理,爲何不先問清他的來意?也許可獲得確實的消息,豈不比在此苦等好得多?錯過了機會,不但三寶無望,五萬兩黃金也泡啦!”
“你看他像不像個能供給正確消息的人?”紫袍魔君不悅地間,鷹目中厲光閃閃,殺機未退。
一名花衫半老徐娘格格笑,接口道:“他當然像。如果曲老不信任他,而我毒蠍二娘卻深信不疑,那麼,請將人給我帶走。”
天盡黑,氣死風燈的光芒微弱,誰也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變化。紫袍魔君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曲某走了大半輩子江湖,從不相信小輩們的花言巧語。這小輩傷了曲某的弟子,他得償付極高的代價贖罪。”
“你的弟子不中用,怪得誰來?曲老,你的弟子受傷重要呢,抑或是三寶和五萬兩黃金重要?老身等著你的答複。”毒蠍二娘不友好地說。
另一名灰袍老人眨著一大一小的山羊眼,頓了頓手中的山藤杖,亮聲叫:“曲兄既然無容人之量,我百毒瘴魔很難信任你,咱們立刻拆夥,帶了這小輩各行其是。”
紫袍魔君不怒反笑,神一弛,笑道:“咱們可不能因此傷了和氣,因小失大,好吧,諸位既然相信這兩個小輩的話,咱們且進內一談,如何?”
他那急轉急下突然改變的態度,其他的人並未深究,只有柴哲留了心,腦中不住思索其中可疑的征兆。
塌鼻老人呵呵笑,向柴哲道:“你們倆如果誠心前來報信通風,那就請到裏面談談,老夫聆教,請。”
柴哲伸手虛引說:“在下願與諸位坦誠參詳,諸位先請。”
“隨我來。”紫飽魔君神情開朗地說,領先向大門走去。
堂屋四面透風,碎瓦斷術散各地,野草曼生。左右置放了七八條經過整修的長凳,兩側的透空廂房有燈光,也有走動著的人影,可知紫袍魔君帶了不少人來,廂房的人不敢外出,有五六個人倚門柱向外瞧。這是一座荒野中的棚,怎能算屋?
紫袍魔君在東首落坐,七名黑大漢左右分列而立。南荒八魔在西首落坐,留一張長凳給柴哲兩人。
堂屋中燈光明亮,八魔的相貌顯得十分猙獰。三個花衫女魔皆盯著柴哲狠瞧,目不轉瞬。
毒蠍二娘左側的女魔,生得高顴深目,大嘴尖牙,帶了一把雙刃鈎鐮拐,脅下挂著一個大革囊。臉上抹了太多的脂粉,又紅又白,但掩不住臉上的皺紋。看年齡,該是花甲左右的皮鶴發老婦了。她頓了頓雙刃鈎鐮拐,不客氣地說:“曲老,不管你相信也……
四海遊騎第5章 大內三寶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