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醉杖門生第3章 妖女蕩娃上一小節]小
，你喜歡他麼？”
“啐！你胡說什麼？沈
，先到舍下歇息，好好商量打算，急不在一時，今晚不能去了，他們正在守株待兔呢。走吧，時光不早了。”
東行裏余，
入目，竹林圍繞著一座廣約十余畝的池塘，平靜的池面，反映著點點星光，微風過
，光影搖曳，情調幽美。
小徑通向池邊的一棟茅屋，透出一絲柔和的燈光。
遠，零星傳來三五聲犬吠，打破四周的沈寂，可知附近必定另有村落。東西裏余，是數座小土山，草木蔥茏，黑黝黝杳無人迹。
少女領先而行，向燈光一指，說：“這就是寒舍，快到了。”
九尾狐笑道：“尊府好幽靜，確是隱居享清福的好所在。”
“是的，這裏一年中，極少有人前來打擾。”
“生活太單調，不嫌清苦麼？”
“本來就是隱居嘛，不是很好麼？”
距茅舍尚有百十步，頂門上空突傳來飒飒風聲。少女吹了一聲口哨，
喝道：“大金，不可慢客。”
風聲徐斂，一個黑影從頂門上空一掠而過。
九尾狐笑道：“令堂仍然養鷹，不怕被仇家發現麼？”
少女輕掠鬓腳，微喟地說：“這是家母從關中帶來的大金和小金，它們隨家母十余年，忠心耿耿不肯離去，家母也難以割舍。好在它們白天遠至山區獵食，晚間返家棲息，神禽通靈，不會引人注意，一向平安無事。”
前面，傳來三聲彈指聲。
少女急步而進，喚道：“娘，你猜誰來了。”
門外暗影中，傳來微愠的語音：“娘不管誰來了，你知道我們已謝絕一切應酬，不與外界往來麼？”
“娘……”
“娘只知你進城購物，該在日落前返家的。”
九尾狐急步趨前，向站在竹影內的老婦行禮道：“柯姨，還記得麗姑麼？”
老婦哼了一聲說：“你還沒死？”
九尾狐笑道：“我剛四十出頭，還有兩個四十歲好活。你比我大幾歲，要死的話，你該死在我前面。”
“哼！你……”
“柯姨隱世五六年，無人知道你的下落，要不是在嘉魚縣城小認出我這個沈，我還不知你已跑到江南來隱居呢，多年不見，想不到你仍是這副
陽怪氣德行，好教人失望。嘻嘻！不請故人入室小敘麼？”
老婦向柴門走，冷冷地說：“像你這種人，最好不要上門。”
“嘻嘻！我就這麼不受人歡迎？”
“歡迎？哼！你比瘟疫還令人可怕。而你那位師父，更可媲美洪猛獸。”
九尾狐突然跟上，附耳笑道：“別忘了，你曾經和洪猛獸相好過一段時日。”
老婦大怒，猛地一肘後撞。
九尾狐卻鬼精靈，先一步跳開了，笑道：“柯姨，要不要我說給小聽？”
柯小急急接口問：“沈，是什麼事？”
“住口！”老婦怒叱。
“娘……”柯小惶然叫。
老婦一面推門，一面向九尾狐厲聲道：“沈麗姑，你小心我剝你的皮，不信你試試看？”
九尾狐卻格格笑，挽住柯小笑道：“柯小，我在說你娘當年的英風豪氣，碰了一鼻子灰，你們潛心歸隱，不願舊事重提。”
“這……這爲什麼？”
“嘻嘻！小，俗語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咱們江湖人闖蕩一生，得意時青雲直上，失意時花落流。有些事回味無窮；有些事不堪回首。前情若夢，往事如煙，每個人必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永遠不希望有人提起，就是這麼一回事。”
柯小怔怔地說：“沈，你的話我似懂非懂。”
“嘻嘻！你最好不懂。你年輕，八年前你我相聚，你還是個剛會跳跳蹦蹦的野丫頭，別後便天各一方無緣重聚，大概從那時起，你便與你娘南下隱世潛居，從此便粗茶淡飯與世隔絕，有關你娘的事，你最好不要問。”
主客在草堂落坐，燈光明亮，可看清主人母女的相貌。老婦其實不算老，半百左右的人，該有端肅慈和，舉止安詳的風華。
但她，荊钗布裙，臉上有不該有的蒼茫老態。唯一仍顯得年輕的是她那雙鷹目，深陷眶內但冷電四射。
柯小年僅二八，出落得花朵般媚動人，青布衫裙樸素大方，略帶三分稚態惹人憐愛。
九尾狐挽著柯小的小腰肢，軟掀著鼻翼，笑道：“好香，小，你用脂粉薰
？”
柯小羞笑，說：“我家沒有脂粉，後園裏有不少奇草異花，用來薰頗爲清雅，我喜歡。”
“應該的，哪家青春女兒不愛香……”
老婦哼了一聲道：“麗姑，我不許你對她說這種話。”
九尾狐似笑非笑地說：“遵命，不說就不說。但我要問你，你打算把小埋葬在這種荒山野地裏？人，不可能與世隔絕的，尤其是女人，那太苦了，是不是？”
老婦冷冷地盯著她，冷冷地說：“你少管老身的閑事。”
“柯姨……”
“你是客人，如果你知道作客之道，我會以客禮相待，不然……”
“不然，我會知趣地告辭。”
“你知道就好。”老婦冷笑著說，轉向柯小問：“女兒，爲何不早歸？”
柯小欠身道：“娘，女兒知錯。午間出城時，碰上沈，她不認識女兒，女兒卻記得她，她與八年前一樣，似乎仍然是八年前的她。”
“你們又回城了？”
“不，沈說，她有了困難。”
老婦冷厲的目光，狠狠地轉落在九尾狐身上，九尾狐長歎一聲，淒然地說：“柯姨，家師與幾位師，上月慘死奚家莊。”
老婦動容，默然良久，方幽幽地說：“抱歉。可是，令師確也造孽太多。”
“我不甘心。”九尾狐目閃凶光地說。
“你不能把我女兒拖下。”老婦沈聲說。
九尾狐又是一聲歎息，苦笑道：“先前我不知你母女不問外事，已嫌晚了。”
“什麼？你……”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仇家是霹雳雷振聲的兒子，叫毒劍雷奇
。”
“老天！你怎麼與雷家結仇？”老婦驚呼。
“柯姨，江湖道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金科玉律，有時是行不通的，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意中適逢其會，躲也躲不開。”
“我不想聽，也不想卷入恩怨是非。”
“但我來了，你無法
身事外。”
“哼！你休想。”
“我有一位朋友，不幸落在雷少堡主的爪牙手中，他們也受到仇家攔截，逃至黃蓋湖西岸，殺人劫船，黃蓋湖汪家……”
“哦！白天傳來的警鑼聲，定是此事。”
“我請小相助，在玄天大帝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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