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午一點,一般人已經忙了整整半天,“飛達”酒館老板娘依露,卻依然在擁枕高眠。
白朗甯走進房裏,見睡意正濃,不忍吵醒她的好夢,便悄悄靠在角,欣賞起美人春睡圖來。
幾年來,兩人相得非常隨便,不論淩晨深夜,像這般直闖香閨,倚
談心的情形,早已不足爲奇,可是今天卻有些特殊,因爲依露這時的睡態實在太撩人了。
三十來歲的依露,雖然消失了少女時期的青春美,卻別具一種妩媚醉人的婦人風韻。
她慵慵斜躺在
上,身上穿著一件深藍
睡抱,腰間帶子系得很松,根本已經掩不住她豐滿美妙的
軀了。
雪白高聳的*,從微微散開的袍襟半露出來,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不停顫動著。兩條渾圓修長的粉
,也大部橫伸在袍外,就在白朗甯眼前,只要他少許挪動一下,便可隨手觸到。
這些年來,白朗甯一直將她當做一般,平日除了說說笑笑,甚或開開玩笑之外,從未想過其它的事,所以依露雖美,也僅美在白朗甯嘴上,依露身段雖然惹火,也只能換得他幾聲口哨而已,可是現在白朗甯卻真的有些動心了。
白朗甯一雙迷迷的眼睛,一直盯在依露那對起伏顫動的
房上,深
的袍襟,襯托得酥
更加白嫩醉人。
他幾次伸手出去,終又縮了回來,總覺得不該把腦筋動在好朋友依露身上,於是他強自定下心神,晃了晃腦袋,做了幾次深呼吸,方才漸漸平靜下來。
誰知心稍定,童心又起,他忽然想弄弄清楚,除了這件睡袍,裏面究竟還有沒有其它東西?
他悄悄伸長頸子,東瞧瞧,西望望,沒得到結論,又偷偷掀起下擺朝裏瞄瞄,仍然難下決斷。最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那條光滑的小上,一點一點往上探去。
一路上小小心心,拂過膝蓋,依露沒動,又摸上大,依露依然沈睡如故,白朗甯膽子大起來了,手掌一直朝裏伸去。
突然,探路的手停了停,又飛快的在四周摸索一陣,結果什麽東西也沒撈到。
白朗甯張大嘴巴怔了怔,急忙把手抽出來。
“夠了麽?”沈睡中的依露忽然說話了。
聲音雖不大,卻把做賊心虛的白朗甯嚇了一大跳,驚魂不定的問:“你……你沒睡?”
“就是死人,也要被你搓活了。”依露閉著眼睛說。
白朗甯見她除了嘴巴之外,全身都保持原樣沒動,語調也很和霭,顯然並沒生氣,這才安心下來,說:“我只是輕輕摸摸,並沒搓啊。”
“嗳,你大概是把大當成搶了,搓得人家好疼,還說輕經摸摸呢。”
“對不起,我的手太重了。”
“沒關系?下次輕一點好了。”
“下……下次?”白朗甯吃驚的問。
“怎麽?”依露了開眼睛,瞟了瞟白朗甯,問:“一次就倒了胃口麽?”
“說什麼話。”白朗甯嘻嘻笑著說:“像你這樣的美人,就是一千一萬次,也倒不了我的胃口!”
“既然這樣,索今天就給你摸個夠吧。”說看,又將眼睛閉上了。
白朗甯高興了,笑著湊了上去,正想大展身手,忽然又停下來,搖頭自語說:“不對,不對。”
“什麽不對?”依露支起身子,急聲追問。
“事情成功得太過容易,說不定裏面有什麼埋伏。”白朗甯把軟綿綿的情場當做硬繃繃的戰場了。
依露被他逗得既好氣、又好笑說:“白朗甯,你平日到沾花惹草,
膽包天,今天怎麼如此差勁。”
“這次可大意不得,”白朗甯搖著頭說:“萬一到時你依露翻了臉,把我踢下去,那多難堪?”
依露氣得擡起粉,當真狠狠踢了過去。
白朗甯被她踢得莫名其妙,還沒摸清是怎麼回事,依露已經跳下去,又氣又傷心的說:“這些年來,我最少給了你二千次機會,平均每天一次,你卻一直不當一回事,說,我那一點不合你胃口?那一點比不上那幾個臭丫頭?”
白朗甯聽得大吃一驚!驚得半晌沒答出話來。
“不錯,年齡可能比你大一點,而且出身也不太好,可是我並沒想高攀你,叫你明媒正娶。做外室、做姘頭都無所謂,還不成麽?難道年齡大一點就使你那麼討厭麽?”
依露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身子一扭,背朝著白朗甯,肩膀一聳一聳哭了起來。
白朗甯愕住了。
五六年來,依露給他的貼和照拂,真可說是無微不至,只要稍微留心些,早該發現那是愛情,而絕非他所想的友情了。
男女之間的情感,是件非常微妙的事,愛情與友情僅僅相隔一線,有時的確微妙的讓人難以分辨。
白朗甯終於想通了,走上去搭著依露的肩膀,說:“依露,真抱歉,我好像搞錯了。”
依露身子一扭,把白朗甯的手甩下來,怨聲說:“你白朗甯先生還會把事情搞錯麽?”
“這次真是大錯特錯了。”白朗甯苦笑說:“我一直把我們之間的情感當成友情了。”
“哼,”依露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少來騙人,你對我還會有什麽情感?”
白朗甯扭過依露的身子,托著她淚痕末幹的悄臉,說:“想想看,這麼多年,我每天風雨無阻,起碼來報到一次,遇到什麽特別高興或悲傷的事,更恨不得早一刻趕來告訴你,這不是愛情麽?我爲什麼不去告訴丁景泰解超之流?我爲什麼不到他們那裏去報到?”
“你現在才明白呀?”依露委委屈屈說。
“難道還晚麽?”
“早幾年明白,我還是個大姑娘,如今已變成老太婆了。”
“壞就壞在我一直將你看成老太婆,其實現在你也年輕得很哩。”
依露嗔的白了他一眼,高興得扭了扭身子,這一扭卻把睡袍的帶子完全扭開了。
白朗甯的雙手慢慢伸了進去,緊緊把她抱住。
依露也緊緊摟住白朗甯的頸子,微微閉起雙眼,盡量享受著遲來了幾年的愛情。
吵吵鬧鬧的房間,立刻靜了下來,靜得幾乎連兩人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到。
也不知爲什麽,依露的一雙躶足忽然失蹤了,睡袍也遺落在地下,剩下的一雙腳,一步一步走到邊,轉眼又不見了,只留下了兩只空空的鞋子。
“哎唷,白朗甯,你的槍。”一聲滴滴的呼喊。
“哒”地一聲,連槍帶鞘一齊丟下來。
“啧啧啧。”一連串的蜜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朗甯,白朗甯,”門外大聲喊。
“什麽事?”
“丁景泰派人來請你,說快槍解超已經跟幾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在x號倉庫附近,發生沖突,他因不便出面,想請你走一趟,車子還等在外面。”
“知道了。”
……
槍手·手槍第五章 情場·戰場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