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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手·手槍》第五章 情場·戰場

于東樓作品

  

  (一)

  

  下午一點,一般人已經忙了整整半天,“飛達”酒館老板娘依露,卻依然在擁枕高眠。

  白朗甯走進房裏,見睡意正濃,不忍吵醒她的好夢,便悄悄靠在chuang角,欣賞起美人春睡圖來。

  幾年來,兩人相chu得非常隨便,不論淩晨深夜,像這般直闖香閨,倚chuang談心的情形,早已不足爲奇,可是今天卻有些特殊,因爲依露這時的睡態實在太撩人了。

  三十來歲的依露,雖然消失了少女時期的青春jiao美,卻別具一種妩媚醉人的婦人風韻。

  她jiao慵慵斜躺在chuang上,身上穿著一件深藍se睡抱,腰間帶子系得很松,根本已經掩不住她豐滿美妙的jiao軀了。

  雪白高聳的*feng,從微微散開的袍襟半露出來,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不停顫動著。兩條渾圓修長的粉tui,也大部橫伸在袍外,就在白朗甯眼前,只要他少許挪動一下,便可隨手觸到。

  這些年來,白朗甯一直將她當做jiejie一般,平日除了說說笑笑,甚或開開玩笑之外,從未想過其它的事,所以依露雖美,也僅美在白朗甯嘴上,依露身段雖然惹火,也只能換得他幾聲口哨而已,可是現在白朗甯卻真的有些動心了。

  白朗甯一雙se迷迷的眼睛,一直盯在依露那對起伏顫動的ru房上,深se的袍襟,襯托得酥song更加白嫩醉人。

  他幾次伸手出去,終又縮了回來,總覺得不該把腦筋動在好朋友依露身上,於是他強自定下心神,晃了晃腦袋,做了幾次深呼吸,方才漸漸平靜下來。

  誰知se心稍定,童心又起,他忽然想弄弄清楚,除了這件睡袍,裏面究竟還有沒有其它東西?

  他悄悄伸長頸子,東瞧瞧,西望望,沒得到結論,又偷偷掀起下擺朝裏瞄瞄,仍然難下決斷。最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那條光滑的小tui上,一點一點往上探去。

  一路上小小心心,拂過膝蓋,依露沒動,又摸上大tui,依露依然沈睡如故,白朗甯膽子大起來了,手掌一直朝裏伸去。

  突然,探路的手停了停,又飛快的在四周摸索一陣,結果什麽東西也沒撈到。

  白朗甯張大嘴巴怔了怔,急忙把手抽出來。

  “夠了麽?”沈睡中的依露忽然說話了。

  聲音雖不大,卻把做賊心虛的白朗甯嚇了一大跳,驚魂不定的問:“你……你沒睡?”

  “就是死人,也要被你搓活了。”依露閉著眼睛說。

  白朗甯見她除了嘴巴之外,全身都保持原樣沒動,語調也很和霭,顯然並沒生氣,這才安心下來,說:“我只是輕輕摸摸,並沒搓啊。”

  “嗳,你大概是把大tui當成搶了,搓得人家好疼,還說輕經摸摸呢。”

  “對不起,我的手太重了。”

  “沒關系?下次輕一點好了。”

  “下……下次?”白朗甯吃驚的問。

  “怎麽?”依露了開眼睛,瞟了瞟白朗甯,問:“一次就倒了胃口麽?”

  “說什麼話。”白朗甯嘻嘻笑著說:“像你這樣的美人,就是一千一萬次,也倒不了我的胃口!”

  “既然這樣,索xing今天就給你摸個夠吧。”說看,又將眼睛閉上了。

  白朗甯高興了,笑著湊了上去,正想大展身手,忽然又停下來,搖頭自語說:“不對,不對。”

  “什麽不對?”依露支起身子,急聲追問。

  “事情成功得太過容易,說不定裏面有什麼埋伏。”白朗甯把軟綿綿的情場當做硬繃繃的戰場了。

  依露被他逗得既好氣、又好笑說:“白朗甯,你平日到chu沾花惹草,se膽包天,今天怎麼如此差勁。”

  “這次可大意不得,”白朗甯搖著頭說:“萬一到時你依露翻了臉,把我踢下chuang去,那多難堪?”

  依露氣得擡起粉tui,當真狠狠踢了過去。

  白朗甯被她踢得莫名其妙,還沒摸清是怎麼回事,依露已經跳下chuang去,又氣又傷心的說:“這些年來,我最少給了你二千次機會,平均每天一次,你卻一直不當一回事,說,我那一點不合你胃口?那一點比不上那幾個臭丫頭?”

  白朗甯聽得大吃一驚!驚得半晌沒答出話來。

  “不錯,年齡可能比你大一點,而且出身也不太好,可是我並沒想高攀你,叫你明媒正娶。做外室、做姘頭都無所謂,還不成麽?難道年齡大一點就使你那麼討厭麽?”

  依露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身子一扭,背朝著白朗甯,肩膀一聳一聳哭了起來。

  白朗甯愕住了。

  五六年來,依露給他的ti貼和照拂,真可說是無微不至,只要稍微留心些,早該發現那是愛情,而絕非他所想的友情了。

  男女之間的情感,是件非常微妙的事,愛情與友情僅僅相隔一線,有時的確微妙的讓人難以分辨。

  白朗甯終於想通了,走上去搭著依露的肩膀,說:“依露,真抱歉,我好像搞錯了。”

  依露身子一扭,把白朗甯的手甩下來,怨聲說:“你白朗甯先生還會把事情搞錯麽?”

  “這次真是大錯特錯了。”白朗甯苦笑說:“我一直把我們之間的情感當成友情了。”

  “哼,”依露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少來騙人,你對我還會有什麽情感?”

  白朗甯扭過依露的身子,托著她淚痕末幹的悄臉,說:“想想看,這麼多年,我每天風雨無阻,起碼來報到一次,遇到什麽特別高興或悲傷的事,更恨不得早一刻趕來告訴你,這不是愛情麽?我爲什麼不去告訴丁景泰解超之流?我爲什麼不到他們那裏去報到?”

  “你現在才明白呀?”依露委委屈屈說。

  “難道還晚麽?”

  “早幾年明白,我還是個大姑娘,如今已變成老太婆了。”

  “壞就壞在我一直將你看成老太婆,其實現在你也年輕得很哩。”

  依露jiao嗔的白了他一眼,高興得扭了扭身子,這一扭卻把睡袍的帶子完全扭開了。

  白朗甯的雙手慢慢伸了進去,緊緊把她抱住。

  依露也緊緊摟住白朗甯的頸子,微微閉起雙眼,盡量享受著遲來了幾年的愛情。

  吵吵鬧鬧的房間,立刻靜了下來,靜得幾乎連兩人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到。

  也不知爲什麽,依露的一雙躶足忽然失蹤了,睡袍也遺落在地下,剩下的一雙腳,一步一步走到chuang邊,轉眼又不見了,只留下了兩只空空的鞋子。

  “哎唷,白朗甯,你的槍。”一聲jiao滴滴的呼喊。

  “哒”地一聲,連槍帶鞘一齊丟下來。

  “啧啧啧。”一連串的蜜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朗甯,白朗甯,”門外大聲喊。

  “什麽事?”

  “丁景泰派人來請你,說快槍解超已經跟幾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在x號倉庫附近,發生沖突,他因不便出面,想請你走一趟,車子還等在外面。”

  “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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