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逆時間飛行救總統第七章 不祥之夢上一小節]自內心地笑了。“這麼好的心腸——和你爸爸一樣。”她對邁特很文雅地點點頭,“這孩子雖然窮,但舉止不錯。”
“是的,”泰德急切地說,“你知道他讓我想起了誰?他使我想起了威——”
邁特的目光從林肯夫人轉到泰德,又從泰德轉到林肯夫人,他驚詫于不知道是什麼使泰德的話只講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不過在泰德停下來之前,邁特已發覺林肯夫人故意回避,像是她早已知道兒子要說什麼了。
邁特記起來了,林肯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叫威利,就在白宮去世的,死于傷寒,可能是飲用了華盛頓城不幹淨的導致的。
瑪麗·林肯緊閉嘴,快速地眨動著眼睛,好像是強迫自己把眼淚逼回去。她拍了拍邁特的肩膀:“廚師會給你弄一袋面包讓你帶走的。泰德,去把羅伯特的舊校服拿來給這小孩。你知道我放舊
服的那個箱子,你經常在那兒亂翻的。”
泰德去找服,邁特又坐回到他那個小板凳上,吃完午餐。林肯夫人與廚師談論著該在市場上買點什麼,比如今天晚上拿什麼做甜點心,好引起林肯先生的胃口。不大一會兒,泰德拿著一件夾克過來了,邁特穿上它,感謝不疊,可是他一想到自己本來有那麼多
服,家裏廚房裏有那麼多好吃的東西,他就感到自己像是卷入了一場欺詐。然而,他還是感到有些餓,而且,天像是要下雨了。
“林肯夫人,”她轉身要離開房間時,邁特說,“我要告訴你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停頓了一下,瑪麗·林肯轉回身來,她的裙子也跟著來了個大回旋。林肯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好像她極怕邁特將會說出的話。
邁特猶豫了,他已經感到了瑪麗·林肯夫人內心的恐懼。如果把她丈夫可能會死去的事情告訴給這個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的女人的話,那是不是太殘酷了點。他幾乎能感到要是什麼事情都不說,也就可能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不過他深吸了口氣,猛然想到他這次來這兒的任務。“今天晚上請不要讓總統到弗德劇院看戲。”
“!”泰德抓緊
的手,“邁特夢到他們開槍把爸爸打死了!”
林肯夫人豐滿的臉上急劇地顫動了一下,就好像那上面的肉馬上就要掉下去似的。“不!”她大叫道,“住嘴!不!”
“我告訴過小主人泰德,夫人,”廚師話道,“不要把這些人領進……”
“泰德講的那些我沒有說過,”邁特堅持道。不過他感到很難受,他真希望沒說過任何事情。
林肯夫人把泰德朝自己拉緊了些,用責備的目光看著邁特。“我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可是你呢,卻用恐怖和悲哀來折磨我們。看戲是林肯先生唯一的樂趣,戰爭使他變得多病和衰老,你是不是他的敵人派來的,爲了奪取他唯一的樂趣和休息時間?”
“這——不是那麼回事,”邁特結結巴巴,“我只是不想讓總統……”
“不要說了!”林肯夫人閉起眼睛,兩手貼緊梳得流光的兩鬓,好像她正頭痛著,“我不會再聽你說什麼了。”她把裙子一撩,轉身把泰德拉出廚房。泰德在走的時候,身上配戴的劍與椅子碰得“咔啦咔啦”響。
廚師氣惱地看了邁特一眼,邁特趕快從餐具室那兒出去了。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與泰德的哥哥羅伯特·林肯見面了,看起來就是這樣。這次任務失敗了。
出了廚房,邁特慶幸自己帶了件夾克出來。從溫暖的廚房走到外面,一下子感到冷了許多,這不,天上的雲又低又暗。邁特在花園裏站了一會兒,又想起了瑪麗·林肯那郁的眼神,似乎她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就是不肯承認。
但這件事絕不能讓它發生!邁特、艾密麗和約納森會去製止它,不管怎麼樣。
現在,邁特急著要與艾密麗和約納森會面,看他們的運氣是不是好些。剛才邁特在廚房裏已經注意到牆上的鍾快到三點鍾了,可是三個小孩約會的時間正好在三點鍾,得順著一條河朝下遊走,一直走到華盛頓紀念碑。
邁特不知道到底得多長時間才能走到那兒——不過最好要快點。他當然不想與他們錯過時間,走散了,他清楚地記得,上一次坐時間飛船回到1775年的美革命,結果他們走散了,邁特擔心得都快支撐不住了,他怕艾密麗和約納森會死在那兒。
爲了辨認一下方向,邁特走到白宮後門,這後門和前門一樣,大有皇宮的氣派。他登上寬闊的階梯,站在門廊的柱子中間,從前面的樹梢上望過去。他看到了一條運河,還看到了一長溜平地,除此之外,還有波托邁克河。
邁特皺起眉頭。 紀念碑是在白宮和那條河之間,而且他還知道這紀念碑有500英尺高,他還自爬到了頂端,那時候,他們全家在華盛頓觀光。但如今朝那個方向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個粗塔。算了,先朝那條河走過去,然後再問問人。
走到白宮前面的人行道上,邁特加快了步伐。當經過防部草坪上的火炮時,邁特想是不是停下來與約納森會面。不——他不在跟前,約納森也許和
防部長斯坦頓會談得更好些,況且,也可能約納森已經在紀念碑那兒等他呢。
邁特轉了個彎,來到了第17大街。第17大街路面寬,兩邊綠樹濃蔭,邁特只走了幾分鍾,就到了與運河交接。
在看到河之前,邁特已經聞到了運河的氣味,簡直像化糞池裏的氣味,甚至更糟糕,像是一條排汙溝。
邁特用嘴巴出氣,乜斜著這又黑又遲緩的河。他使勁吞了口唾沫,感到有點惡心,難怪威利·林肯死于傷寒。邁特真希望艾密麗和約納森記住了他的忠告,不要喝這裏的
。
可是,華盛頓紀念碑到底在哪兒呢?邁特知道,1848年修建紀念碑的時候,曾經埋了一塊奠基石——它一定是在這兒的一個什麼地方。不過運河的這邊,到像公園一樣,沒有任何東西超過樹高。運河的那邊,也是一展平原,蒿草沒進了沼澤,一直延伸到河裏,看不到高一點的東西,除了他先前發現的那個粗塔。
他得找個人問問。走過運河橋,邁特剛一來到塔下面的牛圈棚舍旁,就感到了從那兒的一個谷倉飄過來的清新的氣息,實際上,完全是因爲剛才淹沒在運河的惡臭當中,才有現在這種好的感覺,像是聞到了什麼香味。
一個穿著淺藍製服的人,斜靠在柵欄上,正在與牧牛人談話,他的一條
磕碰著旁邊的木樁,褲子上的黑
綴帶來回擺動著。
“對不起先生,”邁特向這個士兵說,“我正在找華盛頓紀念碑,你能告訴我它在哪兒嗎?”
士兵和牧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都大笑起來。“我倒希望能告訴你更詳細一點的東西,”士兵說。
邁特恍然大悟,擡頭望著眼前高高的石塔。現在,他看到這石塔頂上有腳手架,不像他原來所知道的是一個白的尖頂,然而它千真萬確是華盛頓紀念碑,爲紀念內戰的日子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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