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蒙面女人克拉珀姆廚師奇遇記上一小節]著漂亮臉蛋的女仆爲我們開了門。托德太太來到客廳向我們問候。
“別走,安妮,”她叫道,“這位紳士是個偵探,他一會兒想問你些問題。”
安妮一臉驚恐、愉快和興奮相交織的神情。
“謝謝夫人,”波洛邊鞠躬邊說,“我想現在就問你的女仆一些問題—單獨地,如果可以的話。”
我們被帶到一間小畫室。當托德太太帶著明顯的不情願離開房間時,波洛開始了他的盤問。
“你看,安妮小,你將告訴我們的一切是十分重要的。只有你才能使這個案子清楚明了。沒有你的幫助,我一事無成。”
驚恐從女孩的臉上消失了。愉快興奮的表情更爲明顯。
“我保證,先生,”她說,“我將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任何事。”
“這很好。”波洛滿面笑容地望著她,表示同意,“現在首先講講你的看法是什麼?你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這立刻就能看出來。對于伊萊紮的失蹤。你自己的解釋是什麼?”
由于受到鼓勵,安妮竟然開始了激動的講話。
“是白人奴隸販子幹的,先生,我一直這麼說來著!廚師總是警告我提防他們。無論那些人多麼具有紳士風度,難道他們居然不聞香味不吃糖!,這是她對我說的。現在他們抓住了她!這一點我肯定。很可能她已被船運往土耳其或是東部的某個地方了。我聽說那兒的人喜歡胖子。”
波洛保持著令人起敬的嚴肅。
“但是那樣的話—這確實是個想法—她會派人來取她的行李箱嗎?”
“嗯,我不知道。先生。她會想要自己的東西—即使去了外。”
“是誰來拿行李箱的,是一個男人嗎?”
“是卡特。佩特森,先生。”
“是你整理的箱子嗎?”
“不,先生。箱子早已裝好,並且密碼鎖已經鎖上了。”
“啊!這真有趣,這就表明她周三離開這幢房子時就早已決心不再回來了。你明白這一點,不是嗎?”
“是的。先生。”安妮看上去稍稍有些吃驚。“我想過這個問題。但那仍然有可能是白人奴隸販子幹的,不是嗎,先生?”她沈思著又補充道。
“這毫無疑問!”波洛認真地說道,“你們倆人睡在同一間臥室嗎?”
“不,先生,我們住不同的房間。”
“那麼伊萊紮是否曾經向你提起過她對目前的工作有任何的不滿嗎?你們倆在這兒都很愉快嗎?”
“她從來沒有說過要離開這兒。這地方不錯……”女孩猶豫了一下。
“盡管說。”波洛和藹地說,“我不會告訴你主人的。”
“嗯。當然了。先生。女主人是個與衆不同的人。但是食物不錯。而且有很多,又沒有限額。晚上有熱的東西吃,不錯的遠足,想放多少脂油就放多少。不管怎麼說,如果伊萊紮確實想換個地方的話,她也不會就這樣離開,我肯定。她會做完這一個月。爲什麼?她這樣做主人會扣除她一個月的薪!”
“那麼,工作不太累吧?”
“嘿。女主人有些挑剔—總是在角落裏找灰塵。然後,還有那位房客。我們總是叫他付錢的客人。但他只是在早餐和晚飯時,和主人吃的一樣。他們整天都不在,去市裏了。”
“你喜歡你的男主人嗎?”
“男主人還不錯—不太講話,有點兒吝啬。”
“我想你記不起伊萊紮出去之前最後所說的話了?”
“是的,我記得。如果餐廳有焖桃子的話,她說。我們晚飯就吃它,還有點兒熏肉和炸土豆。,她特別喜歡焖桃子。如果他們不是那樣抓走她的話,我是不會吃驚的。”
“周三是她一般放假出去的日子嗎?”
“是的,她周三出去。我周四出去。”
波洛又問了幾個間題,然後說他挺滿意的。安妮出去了。托德太太急匆匆進來,滿臉的好奇。我敢肯定,她對于讓她離開這間屋子、不讓她聽安妮和我們的對話有些耿耿于懷。但是,波洛很小心而有技巧地使她心情平靜下來。
“這挺難,”他解釋說,“夫人。像您這樣一位有著超人智慧的女人。要耐心地忍受我們這些拙劣的偵探被迫使用繞圈子的方法。對愚蠢的行爲表示出耐心,這對于富子機智聰穎的人來說是相當難的。”
就這樣,他平息了托德太太任何不快,開始了有關她丈夫的對話,並且還獲得了這樣一條信息,即他是在位于市內的一家公司工作。每天要到六點鍾以後才能到家。
“毫無疑問,他被這樁莫名其妙的事打擾並感到焦慮不安了。不是這樣嗎?”
“他從不擔心。”托德太太說,“得了,再請一位,我愛的。這就是他所說的!他是那麼平靜,真讓我有些困惑。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他說,我們最好不要她。”
“那麼這所房子裏住的其他人呢。夫人?”
“你是指辛普森先生。我們的付錢的客人嗎?嘿,只要他能吃好早餐和晚飯,他才不管別的事呢。”
“他的職業是什麼。夫人?”
“他在一家銀行工作。”她繼而提到了報行的名字。我有些吃驚,這倒讓我記起了我曾翻閱過的《布萊爾日報》。
“是一個年輕人?”
“我想他二十八歲左右吧。是個挺不錯的安靜的年輕人。”
“我想和他說幾句話。如果可以的話,也想和您丈夫說幾句。今天晚上我會爲此再來一趟的。我冒昧地建議您稍稍休息一下,夫人。您看起來略顯疲倦。”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先是擔心伊萊紮,然後昨天幾乎一整天都在減價的地方買東西。你可以想象是怎麼一回事,波洛先生。一會兒是這件事,一會兒又是那件事。房子裏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因爲。當然啦。安妮是無法全部承擔的了—而且像這樣懸而未決,她很可能會提出這一點的—哎,所有這一切該怎麼辦,我累壞了!”
波洛輕聲說了些表示同情的話,然後我們就離開了。
“這是個奇怪的巧合,”我說。“但是那個叫戴維斯的潛逃的銀行職員正是和辛普森在同一家銀行工作。你認爲這會有什麼聯系嗎?”
波洛笑了笑。
“一端是一個盜款的職員,另一端是失蹤的廚師。很難看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除非戴維斯可能拜訪過辛普森。見到廚師並愛上了她,還勸說她和他戴維斯一起逃走!”
我大笑。但波洛仍然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他可能做得更糟,”波洛有些責備地說,“記住,黑斯廷斯,如果你要過流亡生活的話,一個好廚師要比一張漂亮的臉蛋更是個安慰!”他稍停片刻又繼續道:“這是宗奇怪的案子,充滿矛盾,我感興趣一是的,我確實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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