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草第七章 藍色的天竺葵上一小節]雷達,一位能預知未來的女巫。’
“‘哦!上帝啊!’喬治呻吟道,‘又是一個新的,對吧?’
“‘是的,沒人認識她,是我的前任卡斯特爾斯護士介紹的。太太沒見過她,太太讓我給這位巫師寫了封信,約她今天下午來。’
“‘好吧,不管怎樣安排,反正今天下午我要去打高爾夫球。’喬治說,然後帶著對這位叫紮雷達巫師的感激之情離開了家。
“等他一回到家,就發現他太太格外躁動不安。她像往常一樣躺在輪椅上,不時嗅著手裏拿著的嗅鹽。
“‘喬治,’她大聲吼道,‘關于這房子,我跟你說過什麼來著,嗯?打搬進這所房子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不對頭,我跟你說過沒有,呃?’
“喬治按奈著子說:‘你也許說過,可我不記得了。’
“‘與我有關的事你是從來記不住的。男人都沒有同情心,你是他們中最冷酷的一個。’
“‘得了,瑪麗,愛的,這不公平。’
“‘我說的沒錯,這女巫一進門就說她感覺到這家裏有凶兆,有危險。’
“喬治很不明智地大聲笑了出來。
“‘這麼說,你今天下午花的錢很值啰?’
“他太太閉上眼睛,拿起她的嗅瓶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到底有多恨我?如果我死掉的話,你一定會喜滋滋地嘲笑我,對嗎?’
“喬治趕緊聲明他不會的,一兩分鍾後,她接著說:
“‘你可以嘲笑我,可我得把話說完。這房子對我來說確實危險,那女巫是這麼說的。’
“喬治對紮雷德的感激之情這會兒蕩然無存,他知道他太太一旦較起勁來,是一定要搬到別去住的。
“‘她還說了些什麼?’他問。
“‘她不能什麼都告訴我,她非常的不安。她倒是說了一件事,說我的一個花瓶裏有紫羅蘭,並指著這些紫羅蘭大聲叫道:
“‘趕快把這些扔掉,這家裏不能有藍的花,永遠也不要有,記住藍
的花會給你帶來惡運。’
“‘你也知道,’他太太接著說,‘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藍是我的克星,我天生反感藍
。’
“這次喬治很明智,沒有說‘以前沒聽她說過……’這類的話,而是問她這神秘的女巫師長得什麼樣,他太太興致勃勃地給他作了一番描述。
“‘黑頭發,在耳後盤成髻,眼睛半閉著,黑的眼圈,一塊黑
的面紗罩著她的嘴和下巴,說話時像是在唱歌,帶著明顯的外
口音,我想是西班牙口音。’
“這都是女巫們的慣用的伎倆。’他笑道說。
“他太太馬上閉上了眼睛。
“‘我感到特別的不舒服,’她說,‘叫護士來,不被理解讓我感到很不好,這你是知道的。’
就在兩天之後,科普林護士來找喬治,臉鐵灰。
“‘你去看看太太吧,她收到一封信,這信使她煩惱不安。’
“太太手裏拿著一封信,一見到他,她把信封抽了出來。
“‘看看這封信。’她說。
“喬治開始看那封信,信封散發出很濃的香味,字寫得很大,信紙上墨迹斑斑。
“‘我看到了未來,在還來得及之前要小心防備——留神滿月,藍的報春花預示警告,藍
的蜀葵表示危險,藍
的天竺葵代表死亡……’
“喬治忍不住要笑出聲來,科普林飛快地給他使了個眼神,于是,他有些尴尬地說道:‘那女巫可能是想嚇唬你。再說,哪兒有藍的報春花和藍
的蜀葵呢?’
“普裏查德太太還是開始哭了起來,說她的日子屈指可數。科普林護士與喬治一起離開她的房間,走到樓梯轉彎的時候,喬治再也忍不住,終于說了出來:‘荒唐之極。’
“‘也許吧。’
“科普林說這話的語氣讓喬治大爲吃驚,他疑惑地看著她。
“‘蠢透了,哎,你總不會也相信……’
“‘不,不,普裏查德先生。我不是相信算命,那全是些鬼話。讓我感到困惑的是,一般來說,算命的人是不會白給人算的,總是你出多少錢他給你算多少,可這女巫明顯是在嚇唬太太,這對她有什麼好呢?我不知道她圖的是什麼?還有……’
“‘還有什麼?’
“‘太太說,她好像覺得這個紮雷達有些面熟。’
“‘是嗎?’
“‘是的,我不太喜歡這一切,普裏查德先生,就這些。’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這麼迷信。’
“‘我不迷信,但當事情有詐的時候,我總能知道。’
“這次談話的五天之後,第一件怪事就出現了。爲了便于敘述,我得先把普裏查德太太的房間描述一下。”
“這讓我來說會更好,愛的。”班特裏太太打斷他道,“她的房間用的是一種新型的貼牆紙,每個牆面的四周都用各種各樣的花把邊圍起來,讓人感到若置身于花園中。當然這些花本身就不對頭。我指的是那麼多品種的花是不可能在同一時期開放的。”
“別讓你對園藝的專業眼光打亂你的敘述,多莉。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對園藝有特殊的熱情。”她丈夫說。
“本來就荒謬嘛,”班特裏太太反駁道,“把風鈴草、黃仙、白羽扁豆、蜀葵、紫菀全放在一起。”
“是太不科學了。”亨利爵士說,“不過你還是接著講下去。”
“在這些用來圍邊的花叢中有黃的報春花,粉紅
的櫻草花,和……噢,該你講了,阿瑟。”
班特裏上校接過來,繼續這段故事。
“一天清晨,普裏查德太太急促地搖鈴,管家立即跑了去,以爲她又是在發神經,然而不是那麼回事,她極度地躁動,指著牆紙,那兒,那些花中間,真的出現了一朵藍的花。”
“啊!”馬普爾小說,“太可怕了!”
“問題是,那朵藍的報春花是否原本就在那兒?喬治和那護士持肯定的看法。可普裏查德太太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不會讓那朵藍
的花那麼長時間地呆在那兒的。那天早晨以前,她從沒注意到那兒有藍花,況且第二天晚上就是滿月,這快讓她崩潰了。”
“也就是在同一天,我碰到喬治,他把一切都告訴了我。”班特裏太太接著說,“于是我就去看普裏查德太太,盡我所能向她解釋這整個事情有多麼荒唐,但毫無結果。我憂心忡忡地離開了她。我記得那天我還碰到了珍妮·英斯托爾,我跟她談起此事。珍妮真是個古怪女孩,她問:‘普裏查德太太確實非常害怕嗎?’我告訴她說,我認爲這女人是終要給嚇死的,她太迷信了。”
“珍妮接下來的話讓我吃驚不小。她說,‘如果真那樣的話,倒是最好的結局,對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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