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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團夥短篇集》第十三章 無懈可擊的僞證

第3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犯罪團夥短篇集第十三章 無懈可擊的僞證上一小節]  “我認爲這些材料都不足爲證。”塔彭絲說,“任何人不用到劇院去就能買到票。那姑娘肯定去了托基,而在倫敦發生的一切全是虛假的。”

  “如果情況真如你所推斷的那樣,那這事就易如反掌了。”湯米說,“但我仍然認爲我們還是有必要和萊·馬錢特先生談一談。”

  他們發現萊·馬錢特先生是一位挺傲慢的年輕人。他對他們的來訪似乎早已預料到了。

  “尤納耍了一場小把戲,是吧?”他問道,“你們是不會知道那年輕人居心何在的。”

  “但是我知道,萊·馬錢特先生,”湯米說,“德雷克小jie曾在上星期二晚上和你在薩伏依飯店共進晚餐。”

  “是有這麼回事,”萊·馬錢特先生說,“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星期二,因爲尤納當時特意強調了這個日期。不僅如此,她還硬要我在一個小本子上把日期寫下來。”

  他以傲慢的神情指著小本子上用鉛筆寫的一行字給湯米看,那字迹勉強可以辨認。

  “與尤納共進晚餐,薩伏依。星期二,十九號。”

  “在那天晚上早一點的時間裏德雷克小jie在哪兒?你知道嗎?”

  “她曾去看過一場叫‘紅牡丹’的戲。反正是那類令人作嘔的玩意兒,特別愚蠢,她對我是這樣說的。”

  “你能肯定那天晚上德雷克小jie是和你在一起嗎?”

  萊·馬錢特先生不高興地盯著他看。

  “怎麼啦?那是當然:難道我不是一直在對你這樣說嗎?”

  “也許是她要你這樣對我們說的吧。”塔彭絲試探著問了一句。

  “她確實說了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讓我想一下,啊,她對我說:‘吉米,你以爲你正和我坐在一塊兒吃晚餐,但事實上我正在兩百英裏之外的德文郡吃飯呢。’她說這番話真令人困惑不解,你說是吧?難道她會分身術不成?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老朋友迪基·賴斯居然說他真地看見她在那兒。”

  “賴斯先生是誰?”

  “噢,只是我的一位朋友而已。他早就報到托基去與他的姑母住在一起去了。說也奇怪,他老兄總是說要進墳墓了,但到現在仍然活得好好的。迪基一向對他姑母很孝順。

  他對我說:‘有一天我看見那位澳大利亞姑娘——她叫尤納,或許是什麼別的名字。我曾想去和她談上幾句話,但是我的姑母卻硬把我拉去見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我問他:‘那是在什麼時候?’他回答說:‘喂,是星期二,大約是下午吃茶點的時候。’接著我說他肯定犯了個錯誤。當然,這事總讓人感到稀奇古怪,難道不是嗎?他講的情況和尤納所說的她那天晚上在德文郡的話是完全吻合的。”

  “這真是太離奇了。”湯米說,“萊。馬錢特先生,請你告訴我,在薩伏依飯店吃晚餐時你周圍有沒有你所認識的人呢?”

  “我們鄰桌坐著——家人,他們姓奧格蘭德。”

  “他們認識德雷克小jie嗎?”

  “是的,他們認識她。但估計他們並不很熟悉。”

  “好吧,萊·馬錢特先生,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對我們講的話,我們就告辭了。”

  “那家夥要不就特別會說謊,”在他倆來到街上時,湯米說,“要不就說的是真話。”

  “是那樣一回事,”塔彭絲說,“我現在在改變了我原來的看法。我有某種感覺,尤納·德雷克那天晚上是在薩伏依飯店吃的晚餐。”

  “我想我們該去邦。坦普斯飯店了。”湯米建議道,“我們兩個饑腸辘辘的偵探多少該吃點東西了。在去之前,我們最好能設法搞到幾張其他姑娘的照片。”

  結果他們發現這種事辦起來比他們所想象的要困難得多。他們找到一家攝影部,請老板給幾張類似的照片,結果遭到對方的斷然拒絕。

  “爲什麼所有的一切在書中都是那麼簡單容易,而在現實生活中卻又如此困難。”塔彭絲悲哀地說,“他們那懷疑的:

  目光直盯得你背脊發涼。休想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拿這些照片是去幹不可告人的勾當呢?我們最好到簡的住chu去,給她一個突然襲擊。”

  塔彭絲的朋友簡是個很隨和的人,她讓塔彭絲在一個抽屜裏任意地挑來選去。最後,塔彭絲選中了四張較爲合適的照片,那都是簡過去的一些朋友留下的。簡把這些照片塞進那個抽屜已經很長時間,她差不多都忘了。

  帶著這些光彩奪目的美人照片,他倆好似武裝到了牙齒,便精神抖擻地向邦·坦普斯飯店進發。殊不知在那兒新的難題、昂貴的代價正等著他倆。湯米費勁地逐一與那兒的侍者周旋,笑容滿面地塞給他們小費,再小心翼翼地請他們辨認那幾張照片。結果使他喪氣透了。至少有三張照片上的姑娘被指認爲是星期二曾在那兒吃過飯。他倆只好頹喪地返回辦公室。緊接著,塔彭絲又忙于從最原始的資料著手。

  “十二點在帕丁頓。三點三十五分在托基。這是火車票。

  萊·馬錢特先生的朋友薩戈先生或者是塔皮奧卡先生,反正是某一個人大約在吃下午茶點的時候看見她在那兒。”

  “別忘了,我們還沒對萊·馬錢特先生的話仔細核實呢。”湯米說,“正如你所建議的那樣,我們要一切從頭開始。

  那麼,如果萊·馬錢特先生是尤納·德雷克的朋友,他就很可能編造出了剛才那個故事。”

  “嗯,我們要緊緊跟蹤賴斯。”塔彭絲說,“我預感到萊.馬錢特先生說的是真話。不,也不完全對。我剛才一直絞盡腦汁在思索。現在看來情況可能是這樣的,尤納·德雷克也許乘坐十二點鍾的火車離開了倫敦,到達托基後在某家旅館定了個房間,並把行李打開。然後她就乘火車返回倫敦,及時趕到薩伏依飯店。接著又乘四點四十分的火車在九點十分趕到帕丁頓。”

  “然後呢?”湯米問道,“然後——”塔彭絲緊鎖著眉頭,“就很難講清楚了。從帕丁頓返回倫敦有一班午夜十二點的火車,但她幾乎不可能乘那班車,因爲對她來講那班車太早了。”

  “她是否會開快車直接返回托基呢?”湯米提醒道。

  “嗯,”塔彭絲說,“那也只有兩百英裏的路程。”

  “我常聽說,澳大利亞人開起車來挺玩命的。”

  “噢,我想這是完全可行的,”塔彭絲說,“那她大約在早晨七點鍾就會趕回托基去。”

  “你是在說,她那時可以跳到城堡旅店裏的chuang上去躺下,而不會被任何人看見嗎?或者趕回旅店去向人們解釋她在外面待了整整一個晚上,然後再付了賬呢?”

  “湯米,”塔彭絲說,“我們都成了蠢才。她完全沒有必要回到托基去。她只要叫她的——個朋友去城堡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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