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說:“有人把槍偷去。這人不是賈克琳·杜貝爾弗,但他深知可以把罪名推倭到她身上,可是他卻不曉得她會接受嗎啡的注射,還有護士整晚陪在身邊。還有一件事,早些時候,已經有人在懸崖上推下大石,企圖把林娜·道爾壓死,這件事也證實了不是賈克琳·杜貝爾弗所爲。那究竟是誰呢?”
白羅說:“如果說誰不會是此人,事情反而比較簡單一點。道爾先生、艾樂頓夫人、提姆·艾樂頓先生、梵舒樂小和鮑爾斯小
不在此列,因爲他們當時都在我可見的範圍之內。”
“嗯,”雷斯說,“剩下來可疑的人物倒還不少。至于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這一點,我希望道爾先生能夠提供一些幫助。事實上已發生不少宗意外——就在這時,門開了,賈克琳·社貝爾弗闖了進來。她的臉蒼白,腳步踉跄。
“不是我幹的。”她說話的語調顯得極度驚煌。“不是我幹的。噢,請相信我。人人都會以爲是我幹的——但我沒有——我沒有。真是太——太可怕了。我真希望這不是真的。昨晚,我或許會殺死希蒙,當時我可能是瘋了;但是我沒有把……,”她跌坐在椅子上,放聲大哭。
白羅拍拍她的肩膀。
“好啦,好啦,鎮靜點,我們相信你沒有殺死道爾夫人。已經證明了──是的,事實已經證明,凶手不會是你。”
賈姬突然坐直了直身子,手裏緊握著潤的手帕。
“那麼凶手是誰?”
“這個,”白羅道,“正是我們在尋找的答案。你有辦法幫我們解決嗎?”
賈克琳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能想象……不,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她皺緊眉頭。“嚇,”她最後說“我想不到有任何人會要她死,”她的聲音顫抖了一下,“除了我。”
雷斯說:“失陪一下一一我剛想到有點事情有要辦。”他匆匆走了出去。
賈克琳·杜貝爾弗低垂著頭,坐在那兒,神經質地扭動著手指。
突然間,她大叫起來:“死亡真可怕一一真可怕!
我——我恨想到它。”
白羅說:“不錯。更令人不安的是,就在這一刻,有人卻在慶幸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不一一不!”賈姬叫道,“你這說法,太可怕了!”
白羅聳聳肩說:“但這是事實。”
賈姬用低沈的聲調說:“我一一我要她死──現在,她真的死了——而,更糟的是——她的死法跟我所說的一模一樣。”
“是的,小,她是因子彈穿過頭部而死的。”
她大叫道:“那麼,我沒有說錯,在瀑布酒店的那個晚上,有人在偷聽我們談話!”
“啊!”白羅點點頭。“難得你還記得那麼清楚。不錯,這不可能是個巧合一一道爾夫人竟然像你所說一樣被殺死。”
賈姬顫抖起來。
“當晚那個男人一一會是誰?”
白羅沈默了一兩分鍾,然後用頗不相同的語氣說:“小你敢肯定那是個男的?”
賈姬詫異地望著他。
“當然。至少——”
“怎樣呢,小?”
她皺起眉,半閉著眼睛設法回憶當晚的情景,然後緩緩地說:“我以爲那是男人……”
“但現在你卻不那麼肯定了?”
賈姬緩緩地說:“對,我不敢肯定。我只是當他是個男的──但當時不過是──一個人影──黑影……”
她停了下來,白羅沒說什麼。于是她補充道:“你認爲那是個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船上沒有其他女人會想殺死林娜啊?”
白羅只是搖晃著腦袋。
門開,出現了貝斯勒醫生。
“白羅先生,請你來跟道爾先生談一談,他想見你。”
賈姬跳了起來,抓著貝斯勒醫生的臂膀。
“他怎麼了?他──他沒沒事吧?”
“他當然不會沒事。”貝斯勒醫生責備道,“骨頭折斷了,你該明白。”
“但他不會死去吧嚴賈姬喊道。
“呵,誰說他會死?我們會把他送回文明地方,替他照x光和治療。”
“噢!”少女的雙手*攣地合攏起來,她,再度跌坐在椅上。
白羅跟醫生步出甲板,遇到了雷斯,于是一行三人走上.上層甲板,向醫生的房間走去。
希蒙·道爾躺在上,
的四周圍滿了坐墊和枕頭;臉
難看極了,極度的痛楚蘊藏著無比的震驚。但他的神情卻是迷們──孩童般的迷惘。
他模糊地道:“請進來。醫生已經告訴我──告訴我──
有關林娜……我不相信,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明白,這是個很大的打擊。”雷斯說。
希蒙結結巴巴地說:“你知道嗎?不是賈姬幹的。我敢肯定不是賈姬幹的!雖然,她的境很不利,不過真的不是她幹的。她一她昨晚是有點失常,神精有點緊張,所以才會襲擊我。但她不會──她不會去殺人的……冷血的凶手……”
白羅溫和地說:“不必過慮,道爾先生。殺你太太的不是杜貝爾弗小。”
希蒙懷疑地望著他。
“是不是已經證實了?”
“不過,既然不是杜貝爾弗小,”白羅繼續說,“你能夠提供一些可疑的人物嗎?”
希蒙搖搖頭,迷們的神情再度充滿臉上。
“簡直是瘋狂一一不可能。除了賈姬之外,沒有人會要她死。”
“回想一下,道爾先生。她有沒有仇人?或是跟任何人有什麼恩怨?”
希蒙再度搖頭,依舊一副茫然的神情。
“這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當然,溫特顯姆也許不滿意她,她多少算是抛棄他而嫁給我,但我不認爲像溫特顯姆這樣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會犯下謀殺罪。再說他遠在數哩外。
喬治·提德老先生也是一樣,爲了房子的事他不太滿意林娜──他不喜歡她布置房子的方式;然而他人也遠在倫敦。照這樣去推想謀殺者一定落空。”
“聽著,道爾先生。”白羅熱切地說,“登上‘卡拿克’號的第一天,你太太的一席詩曾留給我深刻的印象。她當時極度不安──很沮喪。她說──請留意──人人都憎恨她。她說她感到很害怕──沒安全感──好像身旁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敵人。”
“她見到賈姬在船上,的確很不安。當時我也是一樣。”
希蒙說。
“這是事實,但並不能完全解釋她那席話。當她說自己被敵人所包圍,固然是有點誇張,但無論如何,她心目中的敵人一定不只一個。”
“這一點,你可能說對了。”希蒙承認道,“我想我可以解釋。旅客名單上有一個名字使她感到不安。”
“旅客名單上的一……
尼羅河謀殺案第13節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