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空中疑案第4節上一小節]”
“你座位前兩排的一位男子去過洗手間。”
“對。”
“他直接朝你走來?”
“不,他直接從洗手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嗎?”
“什麼也沒有。”
“還有誰離開過座位?”
“我前面的那個人,他經過我去了機艙的後面。”
“我抗議。”克蘭西先生從座位上撐了起來嚷到,“是在這之前,大約是1點種。”
“請坐下,”法官說,“會輪到你的,……請繼續,賴德先生。那麼這位先生手裏拿著什麼東西嗎?”
“好像是一支鋼筆。他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本橙的書。”
“朝你走過來的人只有他?你自己離開過座位嗎?”
“我去過洗手間,不過我手上沒有吹管。”
“你的音調有些失禮。請下去。”
諾曼·蓋爾的證詞幾乎都是否定的,很快他就被憤憤不平的克蘭西先生代替了。
于是,記者寫到“偵探小說作家出庭,知名作家承認購買過殺人武器。”
“對,”克蘭西說,“我的確買過一支吹管,而且我今天把它帶來了。我強烈抗議將殺人致死的吹管與我的吹管聯系起來。這是我的吹管。”他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吹管。記者們寫到:“作證庭上的第2支吹管。”克蘭西嚴肅地對法官說,自己出庭是爲了維護正義。他長長的發言不時被打斷,從他嘴裏並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簡·格雷的證詞對記者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意義。隨後是兩位法人。阿曼德·杜邦說他是前往皇家亞洲學會作學術發言的。在飛機上他和兒子一直都在探討技術
的問題,沒有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事情,直到聽人說身後一位乘客出了問題。
“你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據說她是巴黎的一位知名人物?”
老杜邦聳聳肩,“我沒聽說過。況且,近來我經常不在巴黎。”
“據我所知,你最近去過中東。”
“對,古波斯。”
“你們父子去過世界上許多神秘遙遠的地方?”
“是的。”
“你有沒有見過有什麼民族用蛇毒作爲武器?”
“沒有,絕對沒有。”
兒子的回答與父的大同小異。他不認識死者,沒有注意到飛機上的任何事情。還有,他弄死了一只毒蜂。杜邦父子是最後出庭的證人。
法官清了清嗓子對陪審團說,這是本法庭所理過的最難于捉摸的案子。一個婦女在空中,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遭謀殺,很顯然凶手就在出庭作證的人當中,他們之中的一位以極爲狡猾的手段在說謊。
犯罪的方式及其殘酷,在10位--加上乘務員有12位--證人中,凶手手持吹管將毒針吹射到死者的喉部。具有意義的物證是一支吹管,一支毒針和死者脖子上的針眼。由于出庭作證的人都否認認識死者,這件事只好交由警方進一步調查了。
一位方臉的陪審員帶著疑慮的目光欠身說:“您說吹管是在一個座位下發現的,那是誰的座位?”
法官核對了一下文檔,威爾遜探長湊上去在他耳邊低語了些什麼。
“哦,對,是9號座位,波洛先生的座位。我可以告訴大家,波洛先生是一位知名的、受人尊敬的私人偵探,他曾經多次成功地與倫敦警察廳合作。”
方臉陪審員將目光轉向波洛先生,似乎有些懷疑眼前這位留著胡子的矮小的比利時人。
法庭休會5分鍾。當陪審員重新入座,並將陪審裁決書交給法官時,他皺了皺眉,“廢話!我無法接受這份裁決。”幾分鍾後,一份修正裁決書又遞交了上來:“我們一致同意死者中毒而亡,然而沒有足夠的證明是誰下的毒。”
……《空中疑案》第4節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5節”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