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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殺機》第4章 簡·芬恩是誰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暗藏殺機第4章 簡·芬恩是誰上一小節]冒險。爲我工作你們覺得如何?全都是非官方的,你們知道,開支全包,外加公道的報酬?”

  塔彭絲盯著他,兩chun分開,眼睜得越來越大。“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她喘著說。

  卡特先生笑了。

  “只是把你們現在做的事繼續幹下去。找到簡·芬恩。”

  “好,不過——簡·芬恩是誰?”

  卡特先生沈重地點點頭。

  “是的,你們有權知道這件事,我想。”

  他坐在椅子上往後靠了靠,翹起tui,兩手指尖對著指尖,開始低聲單調地說:

  “秘密外交(順便說,差不多總是糟透了的政策!)和你們無關。可以說,早在一九一五年初就擬出了某個文件。這是一項秘密協議的草案一條約一你們想怎麼稱呼都行。擬定該草案是准備讓多方代表簽字,是在美guo製訂的——當時它是個中立guo家。文件草案被送往英guo,爲此目的選了一位特別信使,一個名叫丹弗斯的年輕人。希望整個事情保密,沒有任何情況泄漏出去。這種希望通常令人失望。

  有人老是在談論:

  “丹弗斯乘盧熱塔尼亞號客輪前往英guo。他用油布包裝著寶貴的文件,貼身帶在身上。正是在那次特別的航行中,盧熱塔尼亞號客輪被魚雷擊中沈沒。丹弗斯被列在失蹤人員的名單上。終于,他的屍ti被沖到海邊,後經驗明就是他,這點無庸置疑。但是油布包卻失蹤了!

  “問題是,是有人將油布包從他身上取走呢,還是他本人將它交給另一個人保存呢?有一些情況增強了後一種看法的可能xing。在魚雷擊中輪船以後,在放下救生艇的時間裏,有人看見丹弗斯對一位年輕的美guo姑娘說話。沒有人真正看見他把任何東西交給她,不過他可能已經交了。我仿佛感到這十分可能,他將文件托付給了這位姑娘,相信她,因爲是婦女才有較大的機會把文件安全地帶上岸。

  “就算事情是這樣,但姑娘在哪兒,她如何chu理了這些文件?根據以後來自美guo的情報,似乎有可能丹弗斯從頭至尾被人緊緊跟蹤。這位姑娘和丹弗斯的敵人勾結嗎?或許她也被人跟蹤,不管是中計還是被迫,她把寶貴的油布包交出去了嗎?

  “我們著手要努力查出她。事情出人預料地難。她的名字叫簡·芬恩,這個名字應正式地出現在幸存人員的名單上,但姑娘本人似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對她簡曆的查詢幾乎無濟于事。她是個孤兒,在美guo西部一所小學裏幹過我們這裏稱之爲小學教師的工作。她的護照上簽的是要去巴黎,在巴黎她打算加入一家醫院醫務人員的隊伍。她自願提出服務,經過一些信函來往,她的要求被接受。看見她的名字出現在從盧熱塔尼亞號客輪上救起來的人員名單上,醫院的人對她沒有去住暫住房,也沒有聽到任何她的音訊自然會感到吃驚。

  “啊,盡管作出種種努力要查到這位姑娘——但卻徒勞無功。我們我遍了愛爾蘭,但是在她到英格蘭之後.則杏元音信。勿需使用條約草案了——這件事本來可以很容易辦到的——所以我們得到這樣的結論:丹弗斯已把文件銷毀了。戰爭進入另一個階段,外交方面也相應地改變,條約再沒有重新起草。關于條約草案存在的流言蜚語被斷然地否認了。簡·芬恩的失蹤爲人們所遺忘,整個事情也就煙消雲散。”

  卡特先生停了下來,塔彭絲急不可耐地cha話:

  “然而爲什麼這件事又冒出來了?戰爭已經結束。”

  卡特先生的言行舉止顯得有點警惕起來。

  “看起來文件畢竟沒有銷毀,文件今天再出現就具有一種新的但是極有害的含義。”

  塔彭絲聽傻了眼。卡特先生點點頭。

  “是的,五年前,條約草案是我們手中的一件武器:今天它是反對我們的武器。它是一個巨大的失策。要是條約的條款公谙于衆的話。那將意味著災難……它很可能引起另一場戰爭一這次不是和德guo作戰!這極有可能,盡管我本人認爲沒有這種可能,但毫無疑問,那份文件牽連到我們許多政治家,當前我們不能以任何方式使他們名聲掃地。作爲對工dang的一種呼聲那是不可抗拒的,依我之見,一個由工dang領導的政府在這個節骨眼上對英guo貿易極爲不利,但對真正的危險來說,那根本不算一回事。”

  他停下來,然後安靜地說:

  “也許你們聽說過或閱讀過,在目前勞工動亂的背後,有布爾什維克的影響起作用?”

  塔彭絲點點頭。

  “這是真相,布爾什維克的黃金正往這個guo家傾注。爲的是進行革命這麼一個特定的目的。有某個人,這個人的真實姓名並不爲我們所知,他在暗chu爲他自己的目的工作。布爾什維克分子在勞工動亂的幕後——而這個人又在布爾什維克的幕後:他是誰?我們不知道。人們講到他時總是用‘布朗先生’的稱呼。不過有件事是肯定的,他是這個時代的犯罪分子。他控製一個不可思議的組織。戰爭期間絕大多數的和平宣傳是由他組織和提供經費的。他手下的間諜無chu不在。”

  “一個中立的德guo人嗎?”湯米問。

  “恰恰相反,我有足夠的理由認爲,他是個英guo人。他是qinguo的,如他原來是qin布爾什維克人一樣。我們不知道他要尋求得到什麼——也許爲了他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力,或許是曆史上獨一無二的一種權力。對他真正的個xing我們一無所知。據報道,甚至他自己的追隨者對此也無從了解。我們偶然觸及到他的蹤迹之chu,他總是扮演二流角se。別人擔任主角。但後來我們總是發現,某個無足輕重的人,一個仆人或辦事員什麼的,躲在不爲人們注意的幕後,這位難以找到的布朗先生不只一次從我們手中溜走。”

  “啊!”塔彭絲跳起來,“我想知道——”

  “說下去。”

  “我記得在惠廷頓先生的辦公室裏,那位辦事員——惠廷頓叫他布朗。你不認爲——”

  卡特沈思地點點頭。

  “很可能。讓人好奇的是,這個名字通常被提到。天才的癖xing。你能把他描述一番嗎?”

  “我真的沒注意到。他平平常常——就像任何別的人一樣。”

  卡特先生疲倦地歎了口氣。

  “那就是對布朗先生一成不變的描述:給叫惠廷頓的人帶來一個電話留言,對嗎?注意到外面的辦公室有一臺電話嗎?”

  塔彭絲想了想。

  “不,我想我沒注意到。”

  “確實。那個‘留言’是布朗先生向他手下的人下達命令的方式。當然他偷聽了全部談話。是在那以後惠廷頓遞給你錢,告訴你第二天再來嗎?”

  塔彭絲點頭。

  “是的,毫無疑問,布朗先生的黑手:,,卡特先生停了一下。“聽著,情況就是這樣,你瞧你自己在與什麼人作對?可能碰上了這個時代最聰明的犯罪頭腦。我不喜歡這樣,你們知道。你們兩人這麼年輕,我不希望你們出任何事。”

  “不會的。”塔彭絲過于自信地勸他放心。

  “我會照顧好她的。”湯米說。

  “我會照顧好你。”塔彭絲反駁,對男人氣十足的說話忿忿不平。

  “那好,互相照顧。”卡特先生微笑著說,“現在讓我們又回過頭來談正事。我們迄今未弄清楚條約草案的一些神秘之chu。我們受到它的威脅——明白無誤的條款。革命分子宣稱,文件在他們手中,他們打算在某個時候公諸于衆。另一方面,他們明顯地對文件的許多條款的了解有差錯。政府認爲這只是虛張聲勢。不管對還是錯,政府堅持奉行斷然否認的政策。對此我沒把握。有些蛛絲馬迹和輕率的影射,仿佛都顯示出恐嚇是實實在在的,其態度好像他們已掌握了一份讓人承擔罪過的文件,不過還無法看懂它,因爲文件是用密碼寫的——但是我們知道,文件不是用密碼寫的——

  當然不是——所以靠不住。但總有某件東西。自然,說不定和我們所知道的相反,簡·芬恩可能已死了——然而我不這麼認爲。令人奇怪的情況是,他們正在設法從我們這兒搞到有關那位姑娘的情報。”

  “什麼?”

  “是這樣,一兩件小事已初露端倪。你講的情況,可愛的女士,證實了我的想法。他們知道我們在尋找簡·芬恩。聽著,他們將臆造出一個他們自己的簡·芬恩—一一比如在巴黎的一所寄宿學校。”塔彭絲喘著氣,而卡特先生則微笑著。

  “人們一點也不知道她長得像啥模樣,所以沒事。她充滿了臆想的傳說,而她真正的任務是從我們這兒搞到盡量多的情報。明白這個想法嗎?”

  “那麼你認爲”——塔彭絲停下來以便完全弄懂這一設想——“他們正是想要我以簡·芬恩的身份去巴黎?”

  卡特先生比過去任何時候笑得更疲憊。

  “你們知道,我相信無巧不成書。”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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