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命案目睹記第15節上一小節]個子,頭發褐褐的人。他可能坐那班火車,而且他是和洛塞津別莊有關系,他是這案子一個可能的嫌疑犯。現在,我們要去訪問訪問他的兄弟阿佛列了。”
阿佛列·克瑞肯索普在西漢普斯特有一個公寓。那個公寓是在一個有點偷工減料型的現代化大樓裏。那個大樓有天井,專供公寓主人停車之用,對別的人有點不夠周到。
那個公寓是那種現代化,家具嵌入牆壁型的,分明是可以帶家具出租的。那裏面有一個合板的桌子,可以由牆壁上拉下來,一張沙發,還有幾把不相配的椅子。
阿佛列用極可愛的友善態度接待他們,但是,克瑞達克以爲,他很緊張。
“大駕光臨,不勝惶恐!”他說,“我可以替你斟一杯酒嗎?克瑞達克督察?”他拿出幾瓶酒邀他。
“不用,謝謝你,克瑞肯索普先生。”
“這麼不賞光嗎?”他對自己這句玩笑話哈哈大笑,然後問有什麼事。
“你問我十二月廿日的下午和晚上做些什麼嗎?我怎麼會知道?怎麼,那是——什麼?——三個多星期以前的事了。”
“令兄哈樂德就能夠確切地告訴我們他做些什麼。”
“哈樂德老哥也許可以,但是阿佛列老哥是不行的。”然後,他露出一點特別的神氣加了一句——那可能是不懷好意的妒忌。“哈樂德是我們家的成功人物——很忙,很有效率,時間都分配得好好的,有時間做每一件事,而且在那個時間,樣樣事都可以做。譬如,即使他打算謀殺人,他也會仔細算准時間,一絲不苟地幹。”
“你舉那個例子有什麼特別理由嗎?”
“啊,沒有——只是偶然想起的一個極可笑的例子。”
“現在告訴我一些關于你自己的事吧。”
阿佛列攤開雙手。
“就象我對你說的,我對時間和地方都記不清楚。你要是問我聖誕節的事,我就能夠回答你——那是有借口的。我知道聖誕節那一天我在什麼地方。我們是在布瑞漢頓同我的父一同度過的。我實在不知道是爲什麼,他抱怨我們住在那裏開銷太大。但是,假若我們不去他那裏,他就會抱怨我們從來不接近他,我們實在是爲了討我們
子的歡心才去的。”
“你今年就是這樣嗎?”
“對啦。”
“但是,很不幸,你的父病了,是不是?”
克瑞達克現在是故意采取側面的試探方式。這是幹他那一行的人都有的一種本能。
“他病了。本來爲了達到節儉的光榮目標,勒緊肚子過日子,一旦大吃大喝,産生了不良後果。”
“就是這樣嗎,是不是?”
“當然啦,別的還有什麼?”
“我想,他的醫生——很擔憂。”
“啊,那個老笨蛋坤坡呀。”阿佛列馬上輕蔑地說,“督察,聽他的話沒有用。他是一個最愛大驚小怪的人。”
“真的嗎?我覺得他似乎是一種很明白事理的人。”
“他完全是個笨蛋。我的父並不真是病人。他的心髒沒有什麼毛病。但是,他完全相信坤坡的話。自然啦,當他真的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他總是大驚小怪,害得坤坡跑來跑去,問東問西。不論是他吃的或喝的,他都要管。這一切簡直可笑極了。”阿佛列特別氣惱地說。
克瑞達克沈默一兩分鍾;他這樣做頗有效。阿佛列局促不安,很快地瞧他一瞧,然後使子說:
“啊,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知道三四個星期之前單單在星期五那一天我在哪裏?”
“那麼,你真的記得那是星期五了?”
“我想你是那麼說的。”
“也許我說過。”克瑞達克督察說,“無論如何,二十日,星期五,就是我所問的那一天。”
“爲什麼?”
“例行的調查。”
“那是胡鬧!關于那個女人的事,你們發現到更多的資料嗎?知道她是由哪裏來的嗎?”
“我們得到的資料還不完全。”
阿佛列嚴厲地瞧他一眼。
“我希望你不會受到愛瑪那種瞎想的影響,認爲她也許是我大哥的遺孀。那完全是胡說八道。”
“這個瑪婷沒在什麼時候請求過你收容她嗎?”
“請求我?主啊,才不會呢。那樣做就是大笑話了。”
“你以爲她更可能去找你的哥哥哈樂德嗎?”
“那個可能大些。他的名字常常見報。他有錢。她如果想求他幫助,我是不會感到奇怪的。並不是因爲她會得到什麼。哈樂德象我們老太爺一樣吝啬。當然啦,愛瑪是我們家心最軟的一個,而且她是愛德蒙最心愛的
。不過,愛瑪仍然是不會輕信的。她很明白這個女人是假的。她已經安排好全家人都要在那裏同她見面——一個精明而實際的律師也要在場。”
“很聰明,”克瑞達克說,“見面的日期確定了嗎?”
“本來是准備在聖誕節後不久的一個時候。那個周末,二十七日——”他忽然停下來。
“啊,”克瑞達克打趣地說,“原來,日期對你是有意義的。”
“我已經告訴你沒有確定日期。”
“但是,你方才談起過——是什麼時候?”
“我實在記不清。”
“那麼,你不能告訴我你本人在十二月二十日,那個星期五,做些什麼嗎?”
“抱歉,我的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你沒有約會記錄簿嗎?”
“那種東西我受不了。”
“聖誕節前那個星期五——那應該不太難想。”
“有一天,我打高爾夫球,很可能獲勝。”阿佛列·克瑞肯索普搖搖頭,“不,那是在那以前的那一周。我也許是在閑蕩。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那樣消磨的。我發現一個人在酒吧裏比在任何其他地方完成的事更多。”
“也許這裏的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可以幫忙吧?”
“也許吧。我問問他們看。我會盡力。”
阿佛列現在有自信了。
“我不能告訴你我在那一天做些什麼。”他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做什麼。我沒有在長倉庫裏謀害什麼人。”
“你爲什麼那樣說,克瑞肯索普先生?”
“算了吧,我愛的督察。你是在調查這個凶殺案,是不是?當你問‘在某年某月某時你在哪裏?’的時候,你是在把一些事實縮小範圍。我倒很想知道你爲什麼想到二十日那個星期五——什麼時候?——在午餐與午夜之間嗎?這不可能是由驗屍的醫學報告證明的,不可能在過了這麼久以後可以證明。有什麼人看到死者偷偷在那天下午到那倉庫裏嗎?她走進去,再也沒有出來,是嗎?”
克瑞達克督察那雙機警的黑眼睛正在仔細地觀察他。但是,他是一個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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