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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目睹記》第5節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命案目睹記第5節上一小節]留的地方害死她,那麼,就會有人注意到他進來,或者是出去。假若他開車把她載到鄉下丟棄,就會有人注意那輛汽車,它的號碼和式樣。但是火車上經常有人進進出出。在一輛沒走廊的車廂,和她單獨在一起,那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假若你發現到他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已經確實計劃好了。他對洛塞津別莊的一切情形都很熟悉——他必定是熟悉的——很熟悉那地方的地形——我是說,那種特別與外界隔絕的情形。那是一個鐵路線圍繞的孤島。”“那地方確實象那樣。”露西說,“那是一個不合時代的古老地方。四周的人們度著熙熙攘攘的城市生活,和這別莊的人老死不相往來。每天早上商店派人把應用的東西送來,就行了。”“所以,我們就可以象你所說的,假定那凶手那天晚上到洛塞津別莊來。屍首掉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天亮以前不可能有人會發現。“是的,的確如此。”“那凶手會來的——怎麼來呢?開汽車嗎?走哪條路來呢?”

  露西考慮一下。“沿著那個工廠的牆,有一個崎岖的小路,在鐵路拱門下面轉進來,到後門的車道。然後,他可以爬過籬牆,順著路堤下面,找到屍ti,把它搬到車上。”“然後,”瑪波小jie說,“他把屍首運到一個事前已經選好的地方。這都是想出來的,這個你是知道的。我以爲他不會把屍首移出洛塞津別莊外面。或者,假若是這樣,就不會在很遠的地方。我想,顯而易見的,他會把它埋在一個地方。”她露出探詢的神氣瞧瞧露西。“我想是這樣,”露西思索著說,“但是,那不會象聽起來那麼容易。”

  瑪波小jie也表示同意。“你不能把它埋在獵場上。挖坑太費力,而且很容易叫人注意。大概是一個別人已經挖過的地方吧?”“也許是那個菜園。但是,離園丁的小屋很近。他現在又老又聾——但是,要是這樣做,就會太冒險。”

  “那裏有狗嗎?”

  “沒有。”

  “那麼,也許有個小棚,或者小屋吧?”

  “那就會更簡單、更快。有許多不用的老屋子:象是破舊的豬欄啦、馬具室啦、誰也不會走近的工場啦。或者,他可以把它丟到石南花叢或者灌木叢裏的什麼地方。”

  瑪波小jie點點頭。

  “是的,我想,那更可能。”

  這時候,有人敲門。然後那個面孔嚴肅的弗羅倫絲端著托盤進來。“難得你有一位客人,多好。”她對瑪波小jie說,“我給你做了些我特別拿手的點心,烤餅。這是你以前愛吃的。”“弗羅倫絲總是做最好吃的茶點。”瑪波小jie說。

  弗羅倫絲很高興。她那滿面皺紋的臉上意外地露出笑容。然後,她就走出去。“qin愛的,我想,”瑪波小jie說,“吃茶點的時候,我們不談命案。這麼一個令人不痛快的話題!”

  茶點吃完以後,露西站起來。“我得回去了。”她說,“我已經告訴過你。實際上洛塞津別莊裏居住的人沒一個是你所找的那個男人。只有一個老頭子,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又老又聾的園丁。”“我並沒有說他真的住在那裏,”瑪波小jie說,“我的意思只是他是一個很熟悉洛塞津別莊的人,但是,等你找到屍首以後我們再研究這個。”“你似乎確信我會找到屍首,”露西說,“我並不覺得那麼樂觀。”“我相信你會成功,我qin愛的露西。你是一個這麼能幹的人。”“在某一些方面,是的。但是,我對找屍首可毫無經驗。”“我相信,這需要一點常識。”瑪波小jie鼓勵她。

  露西望望她,然後大笑。瑪波小jie也報之以微笑。

  次日午後,露西有條不紊地著手尋找。

  她在別墅外面的小屋周圍探查,戳戳舊獵欄上纏繞的有刺植物。她正在暖室下面窺探鍋爐室裏面的情形,後來,她聽到一聲幹咳,便轉過身子一看,原來是那個園丁,老希爾曼,正在不以爲然地望著她。“你要當心,別跌倒,小jie,”他警告她,“那些臺階不安全。你方才爬上的那個草棚,和那裏的地板也不安全。”

  露西很小心地不讓自己顯出不安的樣子。“我想你也許以爲我愛管閑事,”她愉快地說,“我方才只是想這個地方是否可以利用一下——象是養香菇,拿到市場上去賣,諸如此類的事。這裏似乎一切都沒人管。”“都是那男主人。不肯花一文錢。我應該有兩個工人和一個小孩在這裏幫忙。這樣才能把這地方搞得象樣些。但是,他絕對不肯。我想盡法子想勸他買一臺除草機。他要我用手去除前面的草。”“但是,如果這個地方修理一下,可以養些嫌錢的東西呢?”“這樣的地方是不會嫌錢的——太破舊了。不管怎麼說,他不喜歡那樣。他只注意節省。他明知道他死以後會怎麼樣。年輕的那一輩會賣掉這地方,愈快愈好。他們都在等他死。等他死了,這地方會賣不少錢呢。這是我聽他們講的。”“我想,他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吧?”露西說。“‘克瑞肯索普雜貨商場’,那就是他們開的。那是老主人創辦的——克瑞肯索普先生的父qin。他在各方面都很精明。發了財,造了這所宅子。他們說,他爲人冷酷無情。如果欺負他,他一輩子忘不了。雖然如此,他很大方,一點也不小氣。聽說他對于兩個兒子很失望。他給他們受教育,把他們教養成有身分的人——讓他們上牛津大學,等等。但是,他們自以爲太高貴了,不屑經商。年輕的那一個娶了一個女演員,後來因爲酒後開車,撞死了。他的哥哥——就是這裏這一個——他的父qin不喜歡。他到外guo很多次,買了很多異教徒的雕像,都運回家來。他年輕的時候用錢不節省。他這種節省習氣是中年以後才養成的。是的,他同他的父qin一向相chu不融洽。我聽他們這樣說。”

  露西很客氣,也很感興趣地聽他說,暗暗記下其中的要點。那個老頭兒靠在牆上,准備繼續長篇大論地說下去。他對于聊天兒,比做事要喜歡得多。“在戰前就去世了,那個老主人。他的脾氣很壞。要對他沒禮貌是不行的。他忍受不了。”“他死以後,這位克瑞肯索普就來到這裏住下來了嗎?”“他,和他的家眷,是的。那時候,他的孩子都差不多長大了。”“但是,的確——啊,我明白了。你是指一九一四年的戰爭吧?”“不,不是的。一九二八年死的,那才是我的意思。”

  露西想就算是一九二八年可以稱爲“戰前”吧,不過,她自己可不會這樣形容。

  她說:“好啦,我想你要繼續工作了,別讓我耽擱你的事。”“啊,”老希爾曼毫不熱心地說,“一天當中這個時候做不了什麼事,光線太差。”

  露西回到別墅去,一路上查看,希望在石南樹叢或杜鵑花叢中可能發現一個線索。

  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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