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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女郎》第6章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第三個女郎第6章上一小節]中用了,經常進療養院。哪種療養院?精神病院?”

  “我懂你的意思,白羅先生。”

  “他們家中有沒有精神病狀的前例——雙方家庭都算上?”

  “我會去查詢,白羅先生。”

  高畢先生立起身來說:“那麼我就告辭了。晚安。”

  高畢先生離去之後,白羅仍在沈思狀態之中,他的眉毛一揚一低的,他心中有許多疑問,百思不解。

  半晌,他打電話給奧立佛太太。

  “我可告訴過你,”他說:“叫你小心。我再重申一次——你要非常小心。”

  “小心什麼?奧立佛太太說。

  “小心你自己,我看可能會有危險。每一個到不被歡迎的所在去探聽消息的人都可能發生危險。我看會有謀殺發生——我可不願發生在你身上。”

  “你得到你說可能搜取到的情報資料了嗎?”

  “有的,”白羅說:“我得到了一點。多半是謠傳與是非,不過,好像波洛登公寓出了些事情。”

  “哪樣的事情?”

  “天井裏出現了血迹。”白羅說。

  “真的。”奧立佛太太說:“這簡直像舊派偵探小說的書名嘛。‘樓梯上的血迹’,我是說現代的書名會改爲‘自取死亡’之類的了。”

  “也說不定天井裏並沒有血迹,也許只不過是一個很有想像力的愛爾蘭雜役憑空想像出來的。”

  “也許是只砸碎了的牛nai瓶,”奧立佛太太說:“他在晚間沒看見。是怎麼回事?”

  白羅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那女郎以爲她‘可能殺了人’,她指的是不是就是這樁事呢?”

  “你是說她的確槍殺了什麼人?”

  “我們可以假設她開槍射了某個人,但不論蓄意與目的何在,卻沒有射中。只有幾滴血迹……僅此而已。沒有屍ti。”

  “呵,”奧立佛太太說:“真是愈來愈亂了。當然,要是那個人還能跑出天井,你總不至于認爲你已經打死他了,是不是?”

  “很難說。”白羅說完把電話挂斷了。

  “我很擔心。”克勞蒂亞·瑞希·何蘭說。

  她自咖啡壺中又倒了一杯咖啡。法蘭西絲·賈莉打了一個大哈欠。兩個女郎在公寓中的小廚房裏用早餐。克勞蒂亞已經穿好yi裝准備去上班了。法蘭西絲還穿著睡袍和睡yi,黑頭發垂落在眼上。

  “我很擔心諾瑪。”克勞蒂亞又說。

  法蘭西絲打了個哈欠。

  “我要是你,才不擔心呢。我想她遲早會回來或打電話來的。”

  “會嗎?跟你說,法蘭,我禁不住在想——”

  “我不懂你爲什麼這樣,”法蘭西絲說,又徑自倒了些咖啡。她滿臉不解地啜了一口。“我是說,諾瑪又不關我們的事,是嗎?我的意思說我們又不是照顧她的,或是naima子什麼的。她不過與我們分租公寓而已。你幹嘛突然發揚起母愛來了?我可絕不會擔心的。”

  “你當然不會,你從來沒有擔心過任何事情,但是我與你的情形不同。”

  “有什麼不同?你是不是指這房子是你租下的不成?”

  “這,也許可以說,我的chu境相當特殊。”

  法蘭西絲又打了一個大哈欠。

  “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晚,”她說:“到貝賽爾家去玩兒了,覺得難過死了。大概多喝點咖啡就好了,要不要再來點兒?不然就被我一個人喝光了。貝賽爾想要我們試點新葯——翡翠的夢,我覺得吃那些鬼東西也沒什麼值得。”

  “你到畫廊去上班要遲到了。”克勞蒂亞說。

  “嗳,我想也沒有什麼關系,沒人注意也沒人管。”

  “我昨天晚上看到大衛了,”她又說:“他穿得好帥氣,噢,那樣子捧透了。”

  “怎麼,你也迷上他了,法蘭?他實在真惡劣。”

  “呵,我知道你會這麼想的。你太古板了,克勞蒂亞。”

  “我才不呢。我只是不敢領教你們藝術圈子裏的那一型。吃各種葯,成天昏睡,要不就發瘋打架。”

  法蘭西絲一臉的得意。

  “我可不是吸毒鬼,qin愛的——我只是想知道吃了那些葯是種什麼樣的感覺而已。至于我們那夥,有的人也挺不錯的。大衛能畫,你是知道的,要是他想畫的話。”

  “可惜,大衛並不常常想畫,是不?”

  “你總喜歡這樣用刀刺他,克勞蒂亞……你討厭他來找諾瑪。談到刀……”“談到刀怎樣?”

  “我一直在猶豫,”法蘭西絲緩緩地說:“不知該不該告訴你點事情。”

  克勞蒂亞看了看表。

  “我現在沒時間了,”她說:“要是你想告訴我什麼,今天晚上再說吧。再說,我此刻也沒心情。哎,老天,”她歎了口氣說:“但願我知道該怎麼辦。”

  “是諾瑪吧?”

  “是呵。我不知道她父母是否應該曉得連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這樣就太不夠朋友了。可憐的諾瑪,要是她想自己逍遙一陣子,這有什麼不可的?”

  “可是,諾瑪,並不是真的——”克勞蒂亞卻沒說出來。

  “不是,她不是,你以爲呢?精神不正常。你想說的是這個吧?你有沒有打電話到她上班的那個鬼地方去?叫‘家鳥’還是什麼名堂的?喔,對了,你當然打過了,我記起來了。”

  “那麼,她在哪兒?”克勞蒂亞質問道:“昨天晚上,大衛又沒有說什麼?”

  “大衛好像也不知道。真是的,克勞蒂亞,這有什麼要緊呢?”

  “跟我當然有關系,”克勞蒂亞說:“因爲我的老板正好是她父qin。早晚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他們一定會問我爲什麼沒告訴他們她一直沒回家的。”

  “這也是,我想他們也會給你一頓排頭的,可是,也沒什麼理由,難道諾瑪離開這兒一、兩天甚至在外頭住幾夜就該向我們報告嗎,她只是我們這兒的住客,照顧她又不是你的責任。”

  “當然不是。可是芮斯德立克說過他女兒跟我們在這兒同住,他很高興。”

  “那麼她每次沒有請假外出,你就得唠唠叨叨個沒完了?她說不定又迷上一個新男人。”

  “她迷的是大衛,”克勞亞說:“你想她真的不會被大衛關在他住的地方了嗎?”

  “哎呀,我想不可能的,你知道他並不怎麼喜歡她。”

  “你是希望他不喜歡她,”克勞蒂亞說:“你自己對大衛也挺鍾情的。”

  “當然沒有,”法蘭西絲厲聲地說:“根本沒有這麼回事。”

  “大衛對她的確很癡情,”克勞蒂亞說:“不然,他那天怎麼會到這兒來尋找她。”

  “可是你很快又將他趕出去了。”法蘭西絲說:“我覺得,”她說著,站了起來,在廚房挂的一只舊鏡子前頭照了照臉又說:“我覺得他來看的或許是我。”

  “你太神經了!他是來找諾瑪的。”

  “那個女孩子的心智!”法蘭西絲說。

  “有時候,我的確想她是有點不對。”

  “反正,我知道她是不對勁。聽我的,克勞蒂亞,我現在就告訴你一點事情。你應該知道。有一天我song罩的帶子斷了,我又正忙著有事要出去。我知道你是不喜歡別人亂碰你的東西——”

  “我是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克勞蒂亞說。

  “——可是諾瑪不在乎或根本不會注意。所以我跑到她房間,在她抽屜裏去摸索,結果,我——我摸到一件東西。一把刀。”

  “一把刀?”克勞蒂亞吃驚地說:“什麼樣的刀?”

  “你知道上次在天井有人打架的事吧?一群披頭的不良少年跑到天井裏來,亮起彈簧刀打起群架。諾瑪就在他們跑了之後進到屋裏來的。”

  “是啊,是的,我記得。”

  “據記者告訴我,有一個男孩子被人刺了一刀,跑了。在諾瑪抽屜裏的就是一只彈簧刀,上頭沾了東西——好象是幹了的血迹。”

  “法蘭西絲!你又在這兒胡謅了。”

  “隨你說吧。反正我看是錯不了的。但是那東西怎會藏在諾瑪的抽屜裏去了呢?我倒想知道。”

  “我猜——她也許是撿了起來的。”

  “什麼——當作紀念品嗎?然後藏起來,也不告訴我們?”

  “你把刀放在哪兒了。”

  “我原封放回去了,”法蘭西絲慢條斯理地說:“我,我不知道還該怎麼辦……我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昨天我又去看看,結果,不見了,克勞蒂亞。連影子都沒有。”

  “你以爲她叫大衛來就是取東西的嗎?”

  “這,這也說不定……跟你說,克勞蒂亞,往後,夜裏我一定要將自己的房門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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