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七鍾面之謎第1章 早起上一小節]肉,跨到陽臺上,站在她一旁,以相當不同的態度歎了一聲。
“一流的早晨,呃?”他喃喃地說道。
“是嗎?”庫特夫人心不在焉地說,“噢!是的,我想大概是吧。我沒注意到。”
“其他人呢?在湖上劃船?”
“我想是吧。我是說,我本懷疑他們是在那裏。”
庫特夫人轉身,唐實地沖回屋子裏。崔威爾正在檢視咖啡壺。
“噢,夭啊,”庫特夫人說,“那個什麼先生還沒——”
“衛德先生嗎,夫人?”
“是的,衛德先生。他還沒下來嗎?”
“還沒,夫人。”
“很晚了。”
“是很晚了,夫人。”
“噢!夭啊。我想他大概會下來吧,崔威爾?”
“噢,無可置疑的,夫人;昨天衛德先生下來時是十一點半,夫人。”
庫特夫人瞄了一眼鍾,已經是差二十分十二點。她的心中掠過一陣同情感。
“你的運氣非常不好,崔威爾,一點鍾之前得把早餐清理掉,同時把午餐擺上。”
“我習慣了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夫人。”
話中的譴責意味是高貴化了,但是卻錯不了。樞機主教譴責一個無心失禮的土耳其人或是異教徒也可能以這種方式。
庫特夫人在這個早上第二度臉紅起來。一項幹擾適時發生,解除了她的難堪。門打開,一個一臉嚴肅、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探頭進來。
“噢!你在這裏,庫特夫人,歐斯華爵士要你去一趟。”
“噢,我馬上去,貝特門先生。”
庫特夫人匆匆走出去。
歐斯華爵士的私人秘書魯波特·貝特門從另一條路徑出去,跨過落地窗門,來到傑米·狄西加仍然一臉和善地閑逛著地方。
“早,黑猩猩,”傑米說,“我想我大概得去向那些該死的女孩子們擺擺笑臉吧。你也一起去吧?”
貝特門搖搖頭,匆匆沿著陽臺走過去,跨進書房的窗門。
傑米愉快地對著他消失的身影咧嘴一笑。他和貝待門曾經上過同一所學校,當時貝特門是個一臉嚴肅戴副眼鏡的小男孩,毫無來由地被封了個“黑猩猩”的綽號。
傑米心想,黑猩猩如今還是跟當時一樣是個笨蛋。“生活是真實的,生活是認真的”這句話可能是特別爲他而寫的。
傑米打了個呵欠,慢慢地逛到湖邊。女孩子們都在那裏,一共三個——只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女孩子,兩個黑短發,一個金
短發。吃吃笑聲最多的那個(他想)是叫做海倫——
另外一個叫南西——第三個,爲了某種原因,被人叫做“襪子”。跟她們在一起的是他兩個朋友,比爾·艾維斯裏和龍尼·狄佛魯克斯,都在外交部供職,點綴點綴而已。
“嗨,”南西說(或者可能是海倫),“是傑米。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呢?”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比爾·艾維斯裏說,“傑瑞·衛德還沒起吧?應該想想辦法對付他這一點。”
“要是他不當心,”龍尼·狄佛魯克斯說,“他有一天會吃不到早餐——當他滾下來時只撈到個午餐吃或是一杯午茶喝喝。”
“丟臉,”那個叫做“襪子”的女孩說,“因爲這令庫特夫人那麼擔憂。她越來越像是只想生蛋卻生不下來的母一樣。
這太糟糕了。”
“我們去把他拉下來。”比爾提議說,“走吧,傑米。”
“噢!我們用微妙一點的方法理。”叫做“襪子”的那個女孩說。“微妙”是她滿喜歡用的一個字眼。她用得很多。
“我不是個微妙的人。”傑米說,“我不知道怎麼個微妙法。”
“我們明天早上一起采取行動。”龍尼暧昧地提議說,“你們知道,七點鍾就把他弄醒。讓全屋子裏的人都吃一驚。崔威爾的假絡腮須和茶壺都會掉到地上。庫特夫人歇斯底裏發作,昏倒在比爾的臂膀裏——比爾則感到如同泰山壓頂。歐斯華爵士說‘哈!,他的鋼鐵票上漲了一又八分之五點。黑猩猩的反應是把眼鏡丟到地上猛踩。”
“你不了解傑瑞。”傑米說,“我敢說足夠的冷可能就可以把他澆醒——也就是說,應用得當的話。不過他只會翻個身又睡著了。”
“噢!我們必須想個比澆冷更微妙的方法。”襪子說。
“好吧,什麼方法?”龍尼直率地問道,沒有人有現成的答案。
“我們應該能想出個方法。”比爾說,“誰最有頭腦?”
“黑猩猩。”傑米說,“他正好過來了,像往常一樣匆匆忙忙。黑猩猩一向是最有頭腦的一個,這是他自少年以來的不幸所在。我們交給他來想吧,”貝特門先生耐心地聽著他們有點不相連貫的敘述。他的態度有如一個蓄勢飛奔的人一樣。他毫不費時間地說出他的解答。
“我建議用鬧鍾。”他敏捷地說,“我自己就一直用一個,以防睡過了頭;我發現有時候不聲不響地把早茶端進房去無法把人吵醒。”
他匆匆寓去。
“鬧鍾。”龍尼搖搖頭,“一個鬧鍾?要想吵醒傑瑞·衛德,得用上大約一打的鬧鍾。”
“這有何不可?”比爾臉紅,神情熱切,“我想到了。我們一起到街上去,每個人買個鬧鍾,”一陣大笑討論聲。比爾和龍尼了起去開車子。傑米負責到餐廳去探視,他很快就回來。
“他是在那裏沒錯。狼吞虎咽地吃著土司和果醬。我們要怎麼防止他跟我們一道去?”
最後決定利用庫特夫人把他纏住。傑米、南西和海倫去完成這項任務。庫特夫人一臉惶惑不解。
“開個玩笑?你們可要小心一點吧,我愛的。我是說,你們不會把家具刮傷了或是弄壞了其他的東西,或是用太多的
吧。我們下星期得把屋子交還給屋主,你們知道。我可不想讓卡特漢伯爵以爲——”
從車庫回來的比爾嘴保證說:
“那無所謂,庫特夫人。疾如風布蘭特——卡特漢伯爵的女兒——是我的好朋友。再說,她不會拘泥任何事情的——
完全不會!你可以包在我身上。無論如何,不會造成損害的。
這是件相當平靜的事。”
“微妙。”那個叫做“襪子”的女孩說。
庫特夫人憂傷地沿著陽臺走著,傑瑞·衛德正好從餐廳裏出來。傑米·狄西加是個白淨、可愛的年輕人,相形之下,傑瑞·衛德可以說更爲白淨、可愛,而他那迷迷糊糊的表情使得傑米的臉顯得相當聰慧。
“早,庫特夫人。”傑瑞·衛德說,“其他人都到哪裏去了?”
“他們都上街去了。”庫特夫人說。
“去幹什麼?”
“爲了開某種玩笑。”庫特夫人以她低沈、憂傷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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