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煙囪大廈的秘密第5章上一小節]。”
“我會很容易相信這種說法。那就是,”安東尼說。“保皇方面有時候有些專橫。他們的血液裏就有這種特質。但是,英
人料到巴爾幹群島的
家會有舉動的。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料到。不過,我知道他們是如此。”
“你不了解,”男爵說。“你根本不了解。我不能說明白。”
他歎了一口氣。
“你究竟怕些什麼?”安東尼問。
“我看到那個回憶錄才知道,”男爵簡單地說。“但是,其中必有重要的發現。這些外交家始終是不夠審慎的。常言說得好,蘋果車要打翻了。”
“你要注意,”安東尼安慰他。“我相信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太悲觀。關于出版商的情形我很熟悉。他們像老母孵小
似的。一部稿子至少要等一年才能出版。”
“你這年輕人不是很狡詐,就是很單純。有一個報紙的星期版已經安排好,馬上就把那回憶錄發表出來。”
“啊!”安東尼頗爲吃驚。“但是,你們對任何傳說都可以否認,”他懷有希望他說。
男爵苦惱地搖搖頭。
“木,不,你在胡說,現在我們談生意吧,你會得到一幹鎊,是不是?你看,我的消息很靈通吧。”
“我的確應稱贊保皇的情報部。”
“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千五百鎊。”
安東尼大吃一驚,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然後悲傷地搖搖頭。
“恐怕辦不到。”他遺憾地說。
“好吧,我就給你兩千鎊。”
“男爵,你這樣實在令人心動,實在令人心動。但是,我仍然說,辦不到。”
“那麼,說說看,你自己要什麼價錢。”
“你恐怕不了解這個情況。我很願意相信你是站在天使的這一邊,而且那個回憶錄會危害你們的大業。雖然如此,我既然承辦這件事情,就得貫徹始終。你明白嗎?我決不會讓另外一邊的人收買。我們是不能夠做這種事的。”
男爵很注意地聽他講。等安東尼一篇大道理演講完畢,他連連點頭。
“我明白了,這是你英人應有的榮譽心。”
“不過,我們自己不這麼說。”安東尼說。(但是,我們如果考慮到應用的字眼兒不同,我敢說,這個道理大部分是相同的。”
男爵站起來。
“對于英人的榮譽心,我必須尊重。”他宣布。“但是,我們得試試別的辦法。再見。”
他的兩腳咋塔一聲拼攏,深深一鞠躬,身子挺得筆直,邁著大步走出房間。
“不知道他那樣說是什麼意思。”安東尼默默地想。“那是威脅嗎?並不是因爲我怕洛拉普瑞其。不過,他這個名字也很好。我以後稱他洛拉普瑞其男爵好了。”
他在房裏來回踱了一兩轉,不能決定下一步該采取什麼步驟。預定送到文稿的時候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星期。今天是十月五日。安東尼覺得只要在最後的一刻送到就好。他不打算提前送去。說句老實話,到現在他已經急于看看這個回憶錄裏說些什麼。他乘船過來的時候本來就想這樣做的,但是因爲有點發燒,人很不舒服,沒有心思去辨認那潦草不清的字迹。因爲那文稿不是用打字機打好的,他現在更加決心要看看究竟裏面有些什麼事值得他們大驚小怪。
同時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他情不自禁地拿起電話簿查“瑞福”這個姓。電話簿裏有六個姓“瑞福”的:愛德華·亨利·瑞福,外科醫師,住哈雷街;傑姆斯湖福公司,馬具商;列諾克斯·瑞福,住漢普斯特,阿伯伯瑞大廈;瑪麗·瑞福小,住址是在伊嶺;蒂真西·瑞福太太,住龐德街四八七號;以及威利·瑞福太太,住在加多甘廣場四十二號。除掉那個馬具公司和瑪麗·瑞福小
之外,留下的是四個姓名可以調查——不過,我們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猜想那位女士住在倫敦!于是,他輕輕地搖搖頭。把電話簿合上。
“我暫且聽其自然吧!”他說,一通常總是會有意外發現的。”
這個世界上像安東尼·凱德這樣的人,他們的運氣也許多多少少是由于自己的信心而産生。安東尼突然在翻閱一種圖報時發現到他要找的資料。那是一張畫,上面畫的是帕斯公爵夫人組合的一個舞臺造型。畫上的中心人物是一個穿東方服裝的女人。在這個人物下面有這樣的文字;
蒂蒙西·瑞福夫人飾克麗佩拉。瑞福夫人婚前系維吉尼亞·高斯朗小
,愛治巴斯頓爵士之女。
安東尼對那張畫瞧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掀起嘴巴,仿佛要吹口哨似的。然後他把那一頁畫報統統撕下來,折起來,放進袋。他又到樓上,開開小提箱的鎖,把那一包信取出來。他由
袋裏掏出那張折好的畫報,把它塞進捆那包信的繩子下面。
然後,他突然聽到背後有聲音,便猛然轉過身子,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在安東尼天真的想象中,那是那種只有在滑稽歌劇合唱團裏才會有的人物,一個樣子很凶惡的人,腦袋短而肥,樣子粗魯,嘴巴微微咧開,露出猙獰的神氣。
“你究竟在這裏幹什麼?”安東尼問。“誰叫你上來的/“我愛到那裏就到那裏。”他的聲音很奇怪,有外口音,不過說一戶道地的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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