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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下的謀殺案》第七節

第2小節
阿嘉莎·克莉絲蒂作品

  [續豔陽下的謀殺案第七節上一小節]因爲賈德納太太繼續說道:“我是這樣說的吧?對不對?歐帝爾,就是這樣,對不對?”

  “是的,qin愛的。”賈德納先生說。

  溫斯頓上校很快地說道:“據我所知,賈德納太太,你和你先生一早上都在海灘上吧?”

  這次賈德納先生居然搶了次先著。“不錯。”他說。

  “哎,當然在呀,”賈德納太太說:“今天早上天氣真可愛,也真安靜,就像其他日子一樣,你懂我的意思吧,甚至更好些,我們一點也沒有想到就在另外那邊那個沒人的海灣裏會出了那樣的事情。”

  “你今天有沒有看到過馬歇爾太太?”

  “沒有。我跟歐帝爾說,哎,馬歇爾太太今早到哪裏去了?我說。起先是她丈夫來找她,然後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雷德方先生,他好不耐煩的樣子,坐在海灘上,對什麼人、什麼東西都皺著眉頭,我心裏想,爲什麼他有了那麼好,那麼漂亮的太太,還一定要去追那個可怕的女人呢?因爲我覺得她就是個可怕的女人,我一直對她有這種感覺,是不是?歐帝爾?”

  “是的,qin愛的。”

  “我實在想不通那麼好的馬歇爾先生怎麼會娶這麼個女人——何況他還有個正在發育期間的小女兒,女孩子要有好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呀!馬歇爾太太完全不是適當的人選——完全沒有教養——我該說她是很獸xing的才對。哎,要是馬歇爾先生真有點腦筋的話,他就該娶戴禮小jie,那才是一個非常、非常迷人的女子。而且又非常有名氣,我實在是佩服她能這樣直接下功夫,搞出個一流的生意,跟她一樣了不起,要做這種事,非得靠頭腦不可——而你只要看看羅莎夢·戴禮,就可以看得出她是個頭腦很好的人,隨便什麼人能想得到的事,她都能計劃得好好的,而且還能實行出來。我對這位女士簡直是佩服得無法形容,那天我還跟賈德納先生說,恁誰都看得出她很愛馬歇爾先生——我當時說的是,愛他愛得發瘋,對不對,歐帝爾?”

  “對啦,qin愛的。”

  “好像他們是青梅竹馬的老相識了。哎,現在,誰知道,那個女人既然已經不在了,說不定就真會有好結果了。我不是個思想偏狹的女人,溫斯頓上校,也不是說我不贊成演藝界的人到那個程度——哎,我的好朋友裏,有好多都是女演員哩——可是我一直跟賈德納先生說,那個女人有點邪氣,你看,現在證明我的話對了吧。”

  她很得意地停了下來。赫邱裏·白羅的嘴chun顫抖著,止不住微笑起來。他的眼光和賈德納精明的灰se眼睛對望了一眼,溫斯頓上校有點絕望地說道:“呃,謝謝你,賈德納太太,我想你們兩位自從住到這裏來之後,大概沒有再注意到別的什麼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了吧?”

  “哎,沒有,我想是沒有了。”賈德納先生細聲慢氣地說:“馬歇爾太太大部分時間都和年輕的雷德方在一起——不過每個人都能告訴你這件事。”

  “她的丈夫呢?你想,他會很在乎嗎?”

  賈德納先生很小心地說道:“馬歇爾先生是個很內向的人。”

  賈德納太太很表同意地說:“哎,一點也不錯,他是真正標准的英guo人!”

  在巴瑞少校充血的臉上,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他很想露出一副大爲吃驚的表情,可是又忍不住有種不該有的高興。他用他那沙啞而微帶喘息的聲音說:“我樂意盡我所能來幫你們忙。我當然對本案一無所知——什麼也不曉得。和有關系的幾個人都不熟,不過我這輩子也見多了,你知道,我在東方住了很久,我可以告訴你,在印度山裏駐紮過之後,你對人xing要是還有些不知道的,那都是不值一談的部分了。”他停下來,換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說起來,這件事例讓我想起以前在印度支那地方的一件案子,一個叫羅賓森,還是胡可納的家夥,反正他駐在東維帝市,要不還是北蘇瑞■?現在記不清楚了,反正也沒關系,他是個很沈靜的人,你知道,書看得很多——溫柔得像牛nai一樣,有天晚上在他們住的小屋裏把他的老婆給幹掉了,扼住了她的脖子。她一直和一個家夥來往,後來被他發現了。老天啦,他差點爲她送了命!事情一觸即發,我們全都嚇壞了!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

  赫邱裏·白羅喃喃地道:“你認爲那件案子和馬歇爾太太之死有相同之chu嗎?”

  “呃,我的意思是說——扼死的,你知道,事情一樣,那家夥突然眼紅發作了嘛。”

  白羅說:“你認爲馬歇爾先生有那樣的感覺嗎?”

  “哎,我可從來沒說過這句話,”巴瑞少校的臉更紅了。“從來沒說馬歇爾什麼的,他是個大大的好人,我說什麼也絕不會說他一句壞話的。”

  白羅喃喃地說道:“啊,對不起,可是你的確談到了做丈夫的自然反應。”

  巴瑞少校說,“哎,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她是相當熱的人物。呃?把年輕的雷德方引上了鈎,在他之前恐怕還少不了有別的人。可是滑稽的是,你知道,那些做丈夫的都很頑固,這件事真叫人奇怪,也一再叫我感到吃驚,他們只看到一個家夥對他太太怎麼怎麼好,就看不見她對那家夥怎麼好法。我還記得在印度普拉地方的一個案子,那個女人好漂亮。老天爺,她帶她丈夫去跳舞——”

  溫斯頓上校挪動了下身子,說道:“是的,是的,巴瑞少校,目前我們只要弄清楚事實,你個人是不是知道什麼——聽到或注意到什麼可能對我們破案有幫助的事?”

  “哎,說老實話,溫斯頓,我想是沒有,有天下午在鷗灣看到她和年輕的雷德方在一起——”他別有含意地眨了下眼睛,發出沙啞而深沈的笑聲——“很漂亮,不過這可不是你們要的那種證據吧?哈,哈。”

  “今天早上你完全沒有看到馬歇爾太太嗎?”

  “今天早上我什麼人也沒見到。我到聖盧鎮上去了。這也怪我的運氣不好,像這裏這種地方幾個月也不出什麼事,出事的時候,我卻又錯過了。”

  少校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懊惱。溫斯頓上校追問道:“你說,你去了聖盧鎮?”

  “是的,想去打個電話。這裏沒電話,而皮梳灣的電信局又太不隱密了。”

  “你打電話是爲了很私人的事嗎?”

  巴瑞少校又很開心地眨了下眼睛。“哎,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想要和我的一個老朋友連絡上,讓他替我在一匹馬上押點注。運氣不好,沒能和他通到電話。”

  “你是在那裏打的電話?”

  “聖盧鎮郵電總局的電話亭裏。後來在回來的路上,我又迷了路——那些該死的小巷小弄——到chu轉來繞去的,在那裏至少lang費了一個鍾頭。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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