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弗蘭奇寓所粉末之謎20.香煙上一小節]兒,任憑她母大發雷霆……當然,上星期是個例外,當時兩人確實吵了一架。”
“噢,一周前發生了特殊事件,呢?”埃勒裏問道。“弗蘭奇夫人那時大概已經知道了一切?”
管家冷峻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是的,我覺得她知道了。”她的聲音更加冷靜了。她突然對埃勒裏産生了興趣,“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估計她查出了伯尼斯去了什麼地方,所以兩人爲此吵了一架。”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候,安德希爾小?”警官問道。
“上個星期一。”
埃勒裏輕輕地吹了聲口哨。他和警官交換了一個眼。
警官往前傾了傾身。“告訴我,安德希爾小——卡莫迪小
偷偷溜出去的那些日子——日期是否相同?或者是各有不同?”
霍坦絲·安德希爾看看警官,又看看埃勒裏,一副慾言又止的模樣。她低頭想了想,又擡起頭來。“我想起來了。”她慢吞吞地說道。“並不總在周一。我記得有一次是周二,接著是周三、周四……她確實是每周出去一次,而且日子都是連著的!但這能說明什麼呢?”
“這其中意義深遠,安德希爾小,”埃勒裏皺著眉頭答道,“遠非你我所能猜透……從早上到現在,弗蘭奇夫人和卡莫迪小
的臥室有人動過嗎?”
“沒人動過。我聽說店裏出事後,就把臥室門鎖上了。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這可能很重要,安德希爾小?”埃勒裏替她把話說完了。“您真聰明……請領我們上樓看看好嗎?”
管家無言地站起身來,走進大廳,登上了寬寬的中央樓梯,三個男人跟在後面。她在二樓停了下來,從黑綢圍裙裏掏出串鑰匙,打開了一扇門。
“這是伯尼斯的屋子。”她說著,站到了一邊。
他們走進了一間以綠和象牙
爲主
調的大臥室,屋裏擺放著豪華的仿古家具,一張寬大的華蓋
格外引人注目。盡管屋裏擺著鏡子和各種頗具異域風情的家具,而且室內的顔
也很鮮亮,但不知爲什麼,仍讓人覺得壓抑。整間屋子透著
寒氣。陽光透過三面大玻璃窗灑入屋中,非但沒給整間屋子帶來暖意,反而更突出了它的毫無生氣。
埃勒裏進門時並未在意這屋子的怪異。他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到了邊的一張大桌子上。這是張刻有俗麗圖案的桌子,桌面上擺了只煙灰缸,堆了滿滿一缸的煙頭。他快步穿過屋子,拿起煙灰缸看了看,又把它擱回桌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安德希爾小,早上您鎖門時,這個滿是煙頭的煙灰缸就在這兒嗎?”他突然問道。
“是的,我沒碰任何東西。”
“這麼說,從星期天起,這屋子就沒打掃過喽?”
管家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星期一早上伯尼斯起後,傭人們來收拾過。”她氣沖沖地吼道。“我可不願意有人诋毀我的家,奎因先生!我……”
“爲什麼不在周一下午打掃呢?”埃勒裏笑著打斷了她的怒吼。
“因爲女傭剛收拾好,伯尼斯就把她趕出去了。這就是原因!”管家氣呼呼地解釋道,“那孩子根本沒來得及清理煙灰缸。希望這答案令你滿意!”
“確實滿意。”埃勒裏低聲自語道。“爸——維利——來一下。”
埃勒裏無言地指了指煙蒂。煙灰缸裏至少堆了30個煙頭。所有的煙一律都是一種土耳其産的淡味煙,而且都只抽了三分之一就被掐滅了。警官撿起一個煙蒂,仔細看了看香煙嘴邊的鍍金小字。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問道。“它們和寓所牌桌上的煙是同一個牌子。不過,這女孩肯定是神經高度緊張。”
“但你看這長度,爸,長度。”埃勒裏輕聲說道。“不過,沒關系……安德希爾小,卡莫迪小
一直就抽‘公爵夫人’這個牌子嗎?”
“是的,先生。”管家不情願地答道。“她抽得也太凶了,對身沒什麼好
。她從一個希臘人那兒買這種煙,他的名字很怪——大概是叫桑索斯吧——他專門爲上層社會的年輕女士們特製香煙。這些煙都是有香味的!”
“我估計,應該是長期訂貨吧?”
“您估計得非常正確。煙抽完後,伯尼斯只需重複訂購就行了。她一次總是訂上一箱,共有500支……伯尼斯就是這樣,但你們不能因此就對這可憐的孩子有看法,因爲許多年輕女士都有這個壞習慣——但她確實抽得太多了,這不僅不得,而且也不利于健康。她母
從不抽煙,瑪麗安和弗蘭奇先生也不抽。”
“是的,是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安德希爾小,謝謝您。”埃勒裏從他那精巧的袖珍工具箱裏取出一個玻璃紙袋,不慌不忙地將煙灰缸裏的髒東西全倒了過去。他將袋子遞給了維利。
“你最好將這東西帶回局裏,把它和這案子的其他存檔紀念品擱在一起。”他輕快地說道。“結案時,它會派上用場的……安德希爾小,請允許我們再占用一點您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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