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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悲劇》第22章 最後的行動

第2小節
艾勒裏·奎恩作品

  [續z之悲劇第22章 最後的行動上一小節]爾神父,他激動得快昏倒了,靠在其中一個的身上。至于其他人,有三個顯然是法庭派來的官員,還有十二個證人。其中我赫然發現伊萊修·克萊嚇呆的臉,才一下想起傑裏米跟我提過。還有兩個監獄醫生,死刑執行官站在小房間裏,左手忙著cao作一些機器設備……

  州長厲聲道:“典獄長,停止執行!”

  阿倫·得奧睜開眼睛,幾乎是微微有些吃驚。他臉上消失的表情就好像一個訊號、一gu生氣重新點燃舞臺上靜止的演員。四個圍繞電椅的警衛一臉困惑,扭過頭探詢他看著典獄長。典獄長眨眨眼,呆若木ji地瞪著手上的表。缪爾神父無言地輕喊一聲,蒼白的臉頰湧上一guse。其他人張大嘴巴面面相觑,響起一陣議論的嗡嗡聲,隨即嘎然而止。馬格納斯典獄長上前一步:“可是——”

  哲瑞·雷恩迅速地說:“典獄長,阿倫·得奧是無辜的。我們得到新的證詞,可以完全赦免他因謀殺而被判決的罪名。州長……”

  然後發生了一些事,我敢說在以往的法律悲劇中絕對是史無前例。通常,死刑室一旦接到行政當局暫緩執行的命令,死刑犯會被立刻送回囚室,證人和其他出席者也會立即解散,一切到此結束。但這次非常特殊,一切都計劃得絲毫不差,現在我已非常清楚,揭發行動必須在死刑執行室進行了。但州長和雷恩先生究竟想借著這段通俗劇的情節達成什麼目的……

  我想,每個人都嚇得不敢抗議,而如果任何在場官員質疑這個過程的適當xing,布魯諾州長昂然的大下巴會讓他們保持沈默的……當老紳士靜靜地走到電椅一側,站在那個剛從死神手上搶救下來、畏縮著動也不動的小老頭旁邊開始說話時,大家都忘了一切。他一開口,全場就陷入一片教堂般的死寂。

  簡潔、迅速,而且其解說理論之清晰透徹,遠遠不是我能力所及,哲瑞·雷恩從佛西特參議員謀殺案的原始推理開始說起,說明慣用左手的阿倫·得奧不可能是行凶的人,而且真正的凶手是慣用右手的人。

  “因此,”老紳士以他充滿感情且個人戰栗的聲音說,“我們可以合理的假設,原本應該使用右手的凶手是故意用左手,好讓偵查的人認爲阿倫·得奧是凶手。換句話說,凶手是想用一個阿倫·得奧沒有犯的罪,去‘陷害’阿倫·得奧。”

  “現在請各位注意,爲了陷害阿倫·得奧,凶手必須知道阿倫·得奧的什麼特點?從事實來看,有以下三件事情:第一,他必須知道得奧在進入阿岡昆監獄服刑‘之後’,右手癱瘓失能,現在只能使用左手。第二,他知道,在謀殺那天晚上,得奧確實打算拜訪佛西特參議員;因而他也知道,得奧那天會正式出獄。第三,他知道得奧有謀殺佛西特參議員的假設xing動機。”

  “現在我們照順序一一討論,”老紳士流暢地繼續講下去,“誰可能會知道得奧在阿岡昆監獄裏右手癱瘓的事?馬格納斯典獄長告訴過我們,得奧在過去服刑的十二年間,從來沒有信件,也沒有訪客。更有甚者,他也從來沒有透過正規管道寄信出去。至于監獄圖書館助理員塔柏的非法走私信件管道,得奧也只使用過一次:寄給佛西特參議員的勒索信,那封信的內容我們已經知道,裏面並沒有提到他的手臂。再者,得奧在十年前右臂癱瘓,直到正式出獄前,其間從來沒有走出過監獄圍牆。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的確,曾有一個外面的人,在這段或間進監獄看過得奧,就是佛西特參議員本人,他曾參觀監獄的木器部——那次機會讓得奧認出參議員。但依據證詞,我們也同時有理由相信,參議員並沒有認出得奧,而且他既然在面對一大群犯人時沒注意到得奧,也不太可能還記得他的右臂有問題。所以我們可以略去這個可能xing。”雷恩先生匆匆一笑,“換句話說,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假設,唯一可能知道得奧右臂癱瘓的人,是‘某個和監獄有關的人’——同獄犯人、模範囚犯、職員或者在阿岡昆監獄工作的普通百姓。”

  在強烈的燈光照耀下,死刑室裏一片死寂。到目前爲止,他所說的我都已經知道,或許沒那麼清楚,不過我已經推出大致的方向。而且我也明白,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結論。其他人都一動也不動,兩腳好像嵌在腳下的地板裏生了根。

  “還有另一個可能的解釋,”雷恩先生繼續說,“這個知道得奧在阿岡昆監獄裏變成左撇子,因而陷害得奧的人,是從監獄裏的共犯那兒得知這件事及其他有關得奧的消息。”

  “以上兩個解釋有一個是正確的,哪一個呢?我將會說明,陷害得奧的人本身就和阿岡昆監獄有關,這個理論較爲有力,也才是正確的答案。”

  “緊接著,佛西特參議員遇害時,他的桌上有五個封好的信封,其中一個提供了顯著的線索,這一點如果不是透過佩辛斯·薩姆小jie,我就無法得知,她以照相般驚人複製的能力,向我報告了第一樁謀殺案。那個信封上頭有回紋針的印痕——不,讓我說得更精確一點,不是一個印痕,而是‘兩個’。在信封正面上,兩端各有一個清楚的印痕,一個在左邊,另一個在右邊。然而,信封被檢察官打開之後,裏面卻只發現‘一個’回紋釘!可是一個回紋針怎麼可能會在同一個信封正面上,留下對稱的兩個印痕呢?”

  有人深吸了一口氣,老紳士傾身向前,遮住了阿倫·得奧依然靜靜坐在電椅上的身影。“我來告訴各位這是怎麼回事。參議員的秘書卡邁克爾,曾經看到他的雇主匆忙把附件cha入信封,然後同樣匆忙地封上。然後,依照常理判斷,參議員在壓住信封蓋封緘時,在一邊留下了一個回紋釘的印子,可是,我們卻在不同的地方發現兩個印痕。這只可能有一個解釋。”他暫停片刻,“有人打開過信封,拿出裏面的附件,然後在放回去的時候,一時不慎把附件翻了過來,使得附件的位置和原來的正好相反。然後,重新封上信封,再次壓住袋益時,裏面的回紋針又印出一個痕迹,但這次是出現在信封正面的另一邊,因爲這次回紋釘的位置,和原來的完全不同。”

  “那麼,打開那個信封的會是誰?”老紳士口齒清晰地說下去,“就我們所知,只有兩個可能的人選:一個是參議員本人;另一個就是卡邁克爾在謀殺發生期間,所看到那個獨自進出房子的訪客——前面已經證明過,這位訪客一定是凶手,同時他還燒了一封信,留下我們事後在壁爐裏發現的那些灰燼。”

  “會不會是參議員在卡邁克爾離去之後、訪客送來之前,自己把信封又拆開呢?我承認,理論上有可能,但我們也必須遵循一般的可能xing分析。我問你:爲什麼他要把自己的信重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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