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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悲劇》第22章 最後的行動

第3小節
艾勒裏·奎恩作品

  [續z之悲劇第22章 最後的行動上一小節]改正錯誤嗎?但信上並沒有做任何修

  正;所有信件內容都和副本完全相同。是爲了想再看一次自己口述後打字的內容嗎?胡扯!他桌上就有副本可以看了。”

  “這些不提,參議員要是真想打開信封,他也會幹脆撕開,再換一個新的信封就是了,尤其是因爲他告訴過卡邁克爾,這些信次日早上要寄出去。但是信封顯然沒換過,上頭有兩個回紋針印痕。如果是新的信封,上頭只會有一個印痕,因此信封不但是被打開過,而且還是原來已經封線的那個信封,怎麼會這樣?書桌旁邊有個電咖啡壺,謀殺發生過後還是溫的,于是很明顯(在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說明信封如何打開的情況之下),那封信是用蒸汽熏軟了之後打開的。啊,現在我們就碰到了問題的核心了!佛西特參議員有必

  要用蒸汽把自己要寄的信熏軟打開嗎?”

  在場的所有人頻頻點頭,顯然大家都被這位老紳士的推理緊緊吸引住了,他微微一笑,繼續往下說。

  “如果佛西特參議員沒有打開信封,那麼就一定是他的訪客打開的,這個訪客是在謀殺期間,唯一進入並離開那幢房子的人。”

  “那麼,信封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住訪客的目光——前面已經說過,那個訪客就是凶手——並驅使他違反一切謹慎的原則,在謀殺現場打開信封?信封上寫著要寄給阿岡昆監獄的典獄長,而且注明裏面附上一份‘阿岡昆升遷案’的檔案。請注意:這一點極其重要。”

  我瞥了伊萊修·克萊一眼,他的面se如土,正用顫抖的手指撫著下巴。

  “根據我們已經推測出來的兩個可能xing,各位應當還記得:第一個比較有力的假設是,凶手與監獄有直接的關聯;第二個比較無力的假設是,凶手和監獄無關。可是他有一個在監獄裏的共犯,可以提供他所有需要的資訊。現在,假設用第二個可能xing,即凶手和監獄無關,而是在監獄裏有個通風報信的人,是什麼樣的興趣,會促使他打開一封關于阿岡昆監獄‘升遷建議’的信?如果他不是監獄裏的人,他本人無論如何不會有興趣。或許你會問,那替他在監獄裏通風報信的人看呢?但凶手爲什麼要cao心呢?如果他的共犯升遷對凶手本人並沒有影響;如果他的共犯不升遷,凶手也毫無損失。于是我們可以說,這個姑且假設爲監獄外的人,完全不可能會去打開信封。”

  “啊,可是凶手的確打開了信封!因此,我們比較有力的那個可能xing一定會成立——一般來說,一個會對阿岡昆升遷案感興趣,並探究其內容的那個人,我敢說,一定和監獄有直接相關。”他停下來,臉上罩了一層黑影,“事實上,等我告訴你誰是凶手,你就會發現一些原因,比我剛剛所指出的更有趣。無論如何,現在,我應該說,以一般原則而言,凶手是監獄裏的人。”

  “從第一樁命案的事實還可導出一個推論,據我從馬格納斯典獄長那兒所得知,監獄的例行時間表非常嚴格,比方說,警衛的排班都很固定,從不變更。我們已經證明凶手是阿岡昆監獄裏的人,他在什麼時候謀殺佛西特參議員?在晚上。因此,無論他在監獄裏擔任什麼職位,顯然都不是晚班人員,否則他不可能在晚上離開監獄跑到佛西特參議員家裏來行凶。因此他要不是白天班的人員,就是上班時間沒有特定限製。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要素,當我推導到其他的發展時,請各位要記住這些要素。”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聲音愈顯尖銳,臉上也镂刻著冷酷的線條,他的眼光逡巡室內,我看到幾個證人坐在硬長椅上微微瑟縮了一下。洪亮而帶著回音的聲調,明亮眩目的燈光,電椅和坐在上頭動也不動的囚犯,穿著製服的警衛……我無法苛責他們産生不安的感覺,因爲我自己也汗毛直豎……

  “而現在,”老紳士清晰而急促地又開了口,“談到第二樁凶案,可以確定這兩件案子是相連的:同一個小箱子的第二截盒子,得奧與兩件案子都有牽涉,兩個被害人之間有血緣關系……現在,得奧在第一極謀殺案是無辜的,那麼姑且假設,他在第二樁案子裏也是無辜的;既然他在第一件案子中是被陷害的,那麼第二樁也同樣是被陷害的。我們能證實嗎?是的,得奧從沒收到過艾拉·佛西特醫生叫他星期三從阿岡昆監獄tuo逃的信,不過得奧確實收到過一張紙條,僞造成佛西特給他的,指示他在星期四tuo逃。這表示,很簡單,有人從中攔截佛西特原來那張紙條(這張紙條我們已經在謀殺案現場發現了),而且把另一張紙條送給得奧,指示他星期四tuo逃。這個攔截紙條的人——也就是一開始讓得奧成爲凶手邪惡行爲代罪羔羊的人——是誰?換句話說,誰陷害了得奧?”

  “那麼我們得到了什麼呢?我們證實先前的結論——凶手是監獄裏的人——是正確的。攔截紙條是一個很有力的推測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某個‘監獄裏的人’qincao作的,他知道監獄裏的秘密通信系統,把佛西特的紙條攔截下來,然後換成自己僞造的紙條。”

  “但是,各位,現在我們要面對破案最重要的關鍵,爲什麼凶手要把得奧tuo逃的時間,從星期三改成星期四?因爲凶手打算把謀殺艾拉·佛西特醫生的罪名栽贓給得奧,而由于得奧在艾拉·佛西特的謀殺案中是無辜的,真正的凶手必然——記住這一點——在得奧tuo逃的那天晚上,有時間可以殺佛西特!如果凶手把tuo逃的時間從星期三改成星期四,就說明他自己沒辦法在星期三殺害佛西特醫生,但可以在星期四!”哲瑞·雷恩瘦削的臉上一緊,食指揮舞著,“哈,你會問,他爲什麼沒時間?從第一樁謀殺害我們得知,他不是夜班人員,因此‘任何’一個晚上他都有時間去犯案,除了星期三晚上。唯一可能的答案是,”他挺直身子,停頓了一下,“監獄裏某些非慣常的工作,讓凶手星期三晚上沒有空!但艾拉·佛西特遇害之前的那個星期三晚上,監獄裏有什麼事?會有什麼非慣常工作,使得一個在監獄服務、平常晚上有空的人走不開?我告訴各位,這個案子關乎心髒和大腦,結論就像自然法則一樣永恒不移。在那個星期三晚上,就在這個可怕萬分的死刑室裏,舉行了一場電刑,死刑犯的名字是史卡西。我還要告訴各位,結論就像最後審判日一般牢不可破:殺害佛西特兄弟的凶手,必然是出席史卡西電刑的某個人!”

  室內仿佛太空般一片靜寂,我不敢喘氣、不敢轉頭、不敢移動我的眼睛。沒有人敢稍微動一動。在老紳士灼灼的目光下,我們看起來一定都像是蠟像博物館的作品,他站在電椅旁,滔滔不絕,一個字又一個字,說明罪案的情節,和一個在劫難逃的悲劇。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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