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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證人

第3小節
e·s·加德納作品

  [續憤怒的證人上一小節]guo民銀行的助理出納的手筆。”

  “哎呀,好的。”弗拉什爾說,“如果必要的話,麻煩一點也不算什麼。退出證人席,伯納爾先生,我要叫助理出納上來。”

  艾文霍銀行的助理出納哈裏·裏迪有一臺計算器,習慣xing地顯得很有信心。他確認了號碼單爲他所寫。他說他登記了所有20美元鈔票的號碼,將號碼單裝入一張信封,信封隨後封好,隨同工資表上的錢款一道呈送上去了。

  “開始提問吧。”弗拉什爾說。

  梅森審閱了一下號碼單。“這些號碼都是你寫的嗎?”他向裏迪問道。

  “是的,先生。”

  “你qin自將所寫的號碼和那些面值爲20美元的鈔票的號碼核對了嗎?”

  “不是的,先生。我沒有qin自動手。是由兩個助手核對的,一個邊念邊核對,另一個像我一樣把它們登記下來。”

  “那些薪金大概有10萬美元,每月發放兩次,對嗎?”

  “是的。自伯納爾先生上任以來,我們一直采用這種方法來確認薪金的發放。沒有嘗試過以數字順序排列鈔票。對于鈔票上面的系列號碼,我們只是簡單地念一念,抄下來。除非發生搶劫,這樣就足夠了。如果真的發生搶劫事件,我們可以將號碼重新進行歸類並按數字順序進行排列。”

  “這些號碼都是你寫的——每一個都是?”

  “是的,先生。不僅如此,你還會發現每頁的底端都有我的首字母簽名。”

  “沒有問題了。”梅森說。

  “現在我再次提議將這份單子收爲證據。”弗拉什爾說。

  “同意。”哈斯韋爾法官裁決道。

  “我的下一位證人是縣治安官查爾斯·奧斯瓦爾德。”地方檢查官宣布說。

  縣治安官是個舉止文雅的瘦高個兒,他走上證人席。“你認識本案的被告科爾賓嗎?”地方檢察官問道。

  “我認識他。”

  “你認識他的妻子嗎?”

  “是的,先生。”

  “好,本月15日的早晨,即傑布遜商業公司發生搶劫的那天早晨,你和科爾賓夫人談過話沒有?”

  “是的,先生。談過。”

  “你問了她關于她丈夫頭一天晚上的活動嗎?”

  “等一會兒,”梅森cha道,“我反對這種提問,因爲縣治安官和科爾賓夫人的任何談話都不可以用來反對被告科爾賓。另外,在此情形下妻子是不能作證反對丈夫的。因此,她所說的任何話都是對此條規則的間接違反。而且,我反對還因爲這個問題牽涉到傳聞證據。”

  哈斯韋爾法官看起來在沈思,然後說:“我覺得梅森先生似乎是對的。”

  “這麼說吧,縣治安官先生,”地方檢察官說,“你15日早晨是否從科爾賓夫人那兒拿走一些錢?”

  “反對,因爲這一點無效、無關、也不重要。”梅森說。

  “閣下,”弗拉什爾變得急躁起來,說,“這是我方陳述之關鍵所在。我們建議來證明被盜的20美元鈔票中有兩張在科爾賓夫人手裏。”

  梅森說:“除非指控能證實紙鈔是科爾賓夫人的丈夫給她的,否則該證據無效。”

  “情況正是如此,”弗拉什爾說。“那些鈔票恰恰是被告給她的。”

  “你怎麼知道的?”梅森問。

  “她告訴縣治安官的。”

  “那是傳聞證據。”梅森厲聲說。

  哈斯韋爾法官坐不住了:“看來情形有些特別了。你不能把他妻子算作證人,而且我也認爲她和縣治安官說的話作爲證據無效。”

  “好的。”弗拉什爾有些孤注一擲了,“在這種情況下,閣下,我們有夫妻共同財産法。錢現在在科爾賓夫人手中,既然她是被告的妻子,它就是夫妻共同財産,因此,它也部分地屬于他。”

  “嗯,好的,”哈斯韋爾法官說,“我想我可以同意你的說法。你呈上那些20美元的鈔票,我將駁回被告方面的反對。”

  “把那些面值20美元的鈔票拿過來,縣治安官。”弗拉什爾得意洋洋地說。

  鈔票被拿了過來,收爲證據。

  “開始提問吧。”弗拉什爾草草地說。

  “對這位證人我沒有問題。”梅森說,“不過我有一些問題要請教伯納爾先生。你讓他退出證入席以便呈遞那份銀行的號碼單子,使得我沒有機會對他進行提問。”

  “對不起,”弗拉什爾說,“請回到證人席,伯納爾先生。”

  由于那些20美元的鈔票已被確鑿地收爲證據,他的口氣顯得格外彬彬有禮。

  梅森說:“這份作爲證據的號碼單子是用艾文霍guo民銀行的信箋信封寫的嗎?”

  “是這樣的,先生。”

  “它有好幾頁,而且在結尾chu還有助理出納的簽名?”

  “是的,先生。”

  “每頁都有助理出納的首字母簽名?”

  “沒錯,先生。”

  “這就是你所設計的防止公司的薪金遭搶的方案嗎?”

  “不是防止公司的薪金遭搶,梅森先生,而是幫助我們在發生搶劫的情況下追回款項。”

  “這就是你針對內斯比特先生說保險櫃已過時的異議所製訂的方案?”

  “是的,是我方案的一部分。可以說在我上任以前,內斯比特先生的異議從未有人提過。當時我覺得他是在拆我的臺,他企圖讓我的管理部門達不到預期的純贏利目標,以置我于難堪境地。”伯納爾緊閉了一下雙chun,然後補充說:“我認爲內斯比特先生對經理之職觊觎已久。他深感沮喪。我想他現在還仍抱著當經理的念頭。”

  法庭的觀衆席上,拉爾夫·內斯比特對伯納爾怒目而視。

  “14號晚上你和被告有過一次談話,是嗎?”梅森問伯納爾。

  “是的,先生。談過一次。”

  “你告訴他,出于你認爲充足的理由你將立即解雇他,並且讓他馬上離開公司駐地,對不對?”

  “對,先生。我是那樣跟他說的。”

  “那麼你是以現金付給他工資的嗎?”

  “是內斯比特先生從保險櫃的小現金抽屜裏取出錢付給他的,當時我在場。”

  “那麼,作爲其應得工資的一部分,科爾賓接收的會不會就是剛才收做證據的那兩張20美元的鈔票呢?”

  伯納爾搖了搖頭。“我想過這種情況,”他說,“但是那不可能。當時我們根本無法得到那些鈔票。職員薪金從銀行裏提出來時是密封在一只袋子裏的。那兩張20美元鈔票就在其中。”

  “那麼20美元鈔票的號碼單子呢?”

  “在一個信封裏。錢放在保險櫃裏。我把號碼單鎖進了我的桌子。”

  “你能發誓,你和內斯比特先生14日晚上都沒有碰過這兩張20美元的鈔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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