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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帥崛起之謎

中國人物紀實作品

  1937年,美guo進步記者海倫·福斯特訪問徐向前時說:“在共産dang的高級將領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是山西人”。1955年毛澤東qin自授銜授勳的十大元帥中,徐向前是唯一的北方人。一個生長在山西偏僻而落後地區的小學教員,何以在南方起家,成爲威振四方的大元帥?

  

1.1 神秘的徐向前

  1937年,美guo進步記者海倫·福斯特繼其丈夫埃德加·斯諾之後,訪問了當時中guo革命的中心——延安,並與中guo共産dang領導人進行了廣泛的接觸。

  在延安,她幾乎逢人就打聽徐向前的故事,但根本沒有人知道徐向前的個人經曆,人們只告訴她徐向前是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此外她一無所獲。

  海倫感到非常困惑。因爲早在她來延安之前,就聽說:徐向前任總指揮的中guo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在第二次guo內革命戰爭時期是中guo紅軍三大主力之一。僅僅“徐向前”這個名字,在四川省那些腐敗的軍閥和地主眼中,就是一個咄咄逼人的“紅se恐怖”的標志。而在川北通南巴地區(通江、南充和巴州)卻流傳著這樣一首民歌:

  紅軍同志來這方,

  半夜三更出太陽。

  一打虎,二打狼,

  窮人掌印坐天堂。

  昂首闊步挺腰杆,

  壓迫剝削一掃光。

  財主見了把頭低,

  老爺見了躲一旁。

  乾坤扭轉來,

  世道變了樣。

  奪回了地奪回了田,

  奪回了房産奪回了權。

  窮人從此伸腰杆,

  有吃有穿比蜜甜。

  鋤頭下面開金花,

  鋤頭下同長糧棉。

  大爹幹活哼小調,

  婆婆走路像風旋。

  這場喜事是誰辦?

  巴山來了徐向前。

  當時,全中guo一共有五個主要的蘇區,即江西的中央蘇區、武漢和長江附近的鄂豫皖蘇區、湘鄂黔蘇區、川陝蘇區及陝甘甯蘇區。徐向前擔任過其中兩個蘇區的領導人,還擔任過失敗了的1927年廣州公社及海陸豐蘇維埃運動的領導人。從1924年guo民革命開始到1937年,徐向前幾乎打遍了全中guo的每一個省分。在海倫看來,作爲幾個不同蘇區的領導人,徐向前一定具有最豐富的經曆。了解這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紅軍指揮員個人固然重要,通過他更加全面地了解中guo工農紅軍也是同樣重要的。

  海倫還知道,做爲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徐向前與蔣介石最得意的將領如胡宗南等人,同上一個年級,他的軍事才能足可以與他們相匹敵。黃埔軍校的畢業生都很尊敬徐向前。他們在報上寫文章提到紅軍指揮員時,常常將徐向前與朱德並提。據說有一次在松潘作戰時,胡宗南曾派一名信使到徐向前那裏致同學的敬禮。這樣一位著名的紅軍首領,爲什麼在延安卻不被人知呢?難道是:牆裏開花牆外紅”嗎?

  其實說來也很簡單。由于交通阻隔和通訊不便,徐向前領導下的幾個根據地一直和中央蘇區隔絕著,連dang中央的重要指示和會議精神都不能及時傳達到。雖然1935年和1936年徐向前曾兩次率領紅四方面軍在川西和會甯同紅一方面軍會師,都因張guo焘搞分裂,兩軍很快又各奔南北。在這種情況下,就是dang的領導人也很難見到徐向前,了解他的人自然就更少。另外,那時徐向前率領西路軍出師甘肅不利的消息已經傳到延安,延安又正在清算“guo焘路線”,紅四方面軍的幹部被弄得灰溜溜的,有些甚至被抓。在這種情況下,少數了解徐向前的人,海倫見不到,見到的也只有閉口不言,諱莫如深。這一切更使海倫感到徐向前神秘莫測。

  正當海倫以爲自己無緣與這位名震遐迩的紅軍指揮員會晤的時候,徐向前突然從甘肅來到了延安。望著眼前這位“身ti清瘦、皮膚蒼白、嗓聲微顫,似乎容易激動”的知識分子類型的人,海倫無論如何不能把他同自己想象中“氣宇軒昂的糾糾武夫”聯系到一起,因爲人們都說徐向前身先士卒、作戰勇敢,也因此名聲大振。站在海倫面前的徐向前才三十五歲就負過三次傷了,身ti極差,醫生命令他休息,只允許他和海倫每天交談一個小時。

  懷著崇敬之心的海倫對徐向前的個人生活充滿了疑問:

  在共産dang的高級領導人中,只有徐向前一個人是山西人。一個生長在山西偏僻而落後地區的小學教員,何以在南方起家,成爲威振四方的紅軍指揮員?海倫對于弄清徐向在各種不同的革命環境中所獲得的印象和所作出的反應懷有極大的興趣。但她失望了,因爲徐向前似乎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十分謹慎,講求實際,並不多言”。她憑著作家特有的敏感意識到徐向前和其他紅軍指揮員一樣“擺tuo不了在革命生涯中産生的疲倦的心理。”(《紅seguo內幕》)這無損于海倫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但做爲局外人的海倫無法更深入的了解徐向前,也不可能理解這其中的緣由。

  當時的徐向前不僅忍受著肉ti的也忍受著精神的巨大折磨。一方面延安清算“guo焘路線”的gāo cháo剛剛過去,作爲紅四方面軍的高級將領,長期受張guo焘轄製,他對張guo焘的分裂主義行爲是深有ti會的,對這次清算也是贊成的。但顯然這一清算波及的面太寬,使一批四方面軍的幹部受到了不應有的傷害。最典型的就是許世友、王建安、洪學智、詹才芳等正在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的四方面軍的學員的遭遇。他們爲這一運動的擴大化感到心情不舒暢,私下發牢騒說:在延安呆不下去,就回鄂豫皖或川陝根據地,打遊擊去!這事不知被什麼人告發了,添油加醋,說他們“要造反”,要“謀害毛主席”,被說成“反革命事件”,把他們關了起來。徐向前到延安之前,已召開公審大會,以“組織反革命集團”、“拖槍逃跑”、“叛變革命”的罪名,將他們判了徒刑,打入監牢。其實,這完全是個冤案。毛澤東大概已經察覺到這個案子有出入,准備平反,正好徐向前回來了,就叫他去看他們,做些工作。徐向前到了監獄,許世友等驚喜萬分,爭相問西路軍的情形,談他們所受的冤屈。徐向前規勸大家要以大局爲重,以團結爲重,要經得起鬥爭的考驗,要相信組織,但內心也很不是滋味。另一方面他率領的西路軍在甘肅受到重創,幾乎全軍覆沒。來到延安,他先後看望了毛澤東、朱德、張聞天、劉少奇、李富春等人,也去看過張guo焘。毛主席聽取了徐向前關于西路軍的情況彙報後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能回來就好,有ji就有蛋。”還說,“西路軍的廣大幹部和戰士是英勇的,頑強的,經常沒有飯吃,沒有shui喝,傷員沒有醫葯。他們沒有子彈,靠大刀、矛子就和敵人拼命,這種革命精神永遠也不要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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