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陳毅張茜伉俪之謎上一小節]告幾弟兄姊並及下輩。中
人人人如此,何悉不富強。如果仍舊貫,不依賴即寄生剝削,于己于
皆非了局。”
陳毅是這樣要求自己的至,也是同樣律己的。他一生好學不倦,無論在戎馬倥偬的戰爭年代,還是在政務繁忙的建設時期,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新知識的追求。一九五三年五月,他給華東局宣傳部的負責高級學習組的組長寫了一封信,生動地反映了他學而不厭的精神。信中說:“因事不果,要推遲至五月底或六月初才能回來,請不因此影響解答問題之進行。我病了一周,頃已恢複,仍按時閱讀並做學習題目。”在病中仍學習不辍,並動手作業,絲毫不因自己是位高級領導人而懈怠,更不因自己學識淵博而有所自滿。難怪大詩人柳亞子要贊譽他是“兼資文武此全才”。形勢愈是向前發展,他就愈感學習的重要。1957年4月,正當我
在完成了三大改造之後,面臨著行將到來的新時期(雖然這種曆史進程由于失誤而推遲了20余年),他在一篇紀念李大钊的文章中說:
“想到我自己年近六旬,又當著1957年的現代,我個人的知識是如何的不足,是如何不能完全認識和正確掌握社會主義建設的新形勢,便知道先驅者的偉大和他們認識問題追求真理的艱苦。”因此,他特別強調應學習李大钊“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的精神。
正是這種基于對共同目標和對知識的渴求,陳毅和張茜在精神的交流上是極爲和諧的,镌刻在張茜使用的銅硯上的銘文正是這種和諧的精神交往的産物:
滿招損,謙受益,莫伸手。終日乾乾,自強不息。爲了工作,必須休息。
銘文由張茜擬製,但其構思顯然可以從陳毅《感事書懷》的詩篇中獲得啓迪,而“終日乾乾,自強不息”更是他們精神世界的起初寫照。陳毅筆書寫了這則硯銘。
有一次在北京,開完一個重要會議之後,時已中午。周恩來總理毛遂自薦,要當東家,自己掏腰包,請陳毅、賀龍在北京飯店吃狗肉,又特地派人打電話,把兩位元帥的夫人張茜和薛明請來作陪。爲了助興,周恩來還讓工作人員買來一瓶茅臺酒。一打開瓶塞,一醇番的酒味撲鼻而來,直浸人的肺腑。陳毅品嘗了一口,連聲贊道:“好酒!好酒”。
酒過數巡,陳毅臉紅潤,象關雲長的面
,晶瑩的汗珠,閃亮著,挂滿了臉龐,有的竟滴落下來,灑在桌面上。這時,張茜連忙用左腳踩了一下陳毅的右腳。踩者輕輕,被踩者卻用誇張的語調大叫:“哎喲!”然後,轉臉對身邊的張茜說:“哎、哎、哎,今天是總理請我們吃酒,總理給我敬酒,我怎麼能不喝呢?你不要老在下面踩我的腳嘛!”
幾句話,惹得滿座嘩然,賀龍忍不住放聲笑了,總理忍不住放聲笑了,張茜呢,羞紅了臉兒,也忍不住漾起一陣笑聲。
作家鐵竹偉曾經敘述過一件罕見的“逆來順受”的故事。
這個事件的主人是張茜和陳毅。事件發生在的八屆十一中全會稍後的一天。
那一日,陳毅請華東區幾位第一書記吃晚飯。這幾位華東來的書記,幾乎每次到北京開會,總要“敲”陳毅一次“竹杠”,當然主要目的是看望一下老首長。這次,礙于形勢錯綜複雜,不便聚會,陳毅一直來發邀請,無奈幾位書記心裏有事,幾次提出要求,陳毅才在會議快結束時作出邀請他們的臨時決定。
從來不“拉”華東“山頭”的陳毅這次應華東的省市委第一書記們的請求宴請他們,一連串被造反派打叉叉的名字:
陳丕顯、江渭清、葉飛、李葆華、譚啓龍……。
大夥切隨便地魚貫入席。
陳毅拿起茅臺酒瓶,給每一位伸過酒杯的老部下斟滿一杯,最後爲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倒滿、舉起。幹!
沒有吃菜,也沒有碰杯,有的一飲而盡,有的抿了一口。
陳毅猛一仰頭,滴酒不剩。他把空杯子擱在桌子上時又補了一句:“我酒量有限,不再敬酒,你們能喝的盡量喝!”他頓了頓又說:“困難,我們都見過,要說困難,長征不困難?
三年遊擊戰爭不困難?建初期要米沒米,要煤沒煤,頭上飛機炸,下面不法投機商欺哄搗亂,怎麼不困難呢?困難!沒有困難,還要我們這些共産
幹什麼?我還是那句老話:無論多麼困難,都要堅持原則,堅持鬥爭,不能當牆頭蒿草,那邊風大,就往那邊跑!”
“德出了馬克思、恩格斯,又出了伯恩斯坦。伯恩斯坦對馬克思佩服的五
投地,結果呢?馬克思一去世伯恩斯坦就當叛徒,反對馬克思主義!俄
出了列甯、斯大林,又出了赫魯曉夫。赫魯曉夫對斯大林比對
生父
還
!結果呢?
斯大林一死,他就焚屍揚灰,背叛了列甯主義!中現在又有人把毛主席捧得這樣高。毛主席的威望內外都知道嘛,不需要這樣捧嘛!我看哪曆史驚人地相似,他不當叛徒,我不姓陳!”
“讓我們幹了最後一杯!我保不住你們了,你們各自回去過關吧。如果過得了關,我們再見;如若過不了關,很可能這是最後一次見面!我們這些人一同吃飯,這是最後一次了!”
這句話說得聲音不高,可是,“最後一次”這四個字的份量很重,滿座爲之一驚。
張茜猛一怔,隨即埋怨身邊的丈夫:“你不要瞎說嘛!”
你懂什麼!陳毅突然象狂暴的雄獅,沖著張茜怒吼了一句。
大家又一次受到震動:當著客人的面,陳毅從來沒有對妻子這樣橫蠻。如果情倔強的女主人離席而去、整個酒席將會不歡而散。根據以往經驗,這完全可能。
也怪,張茜意外的平靜,她只不太明顯地歎了口氣,轉而笑著招呼大家:“別停筷子,多吃菜呀;空腹喝酒會傷身的!”說著,拿起酒瓶爲每一位客人斟酒,然後又給身邊的丈夫加了半杯,溫存地說:“老總,你只能再喝半杯,這是醫生定的量,對吧!”
“唔”。陳毅順從地點點頭。
反常,一切都反常,反常的令人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張茜個強,她“管教”陳毅時的厲害勁兒,在座的有幾位是
眼看見過的。當時曾覺得她太不給面子,可是今天突然覺得那才是張茜,而眼前這位逆來順受的女主人則顯的陌生。
在什麼時候施展個,在什麼情況下逆來順受,這裏面包含著多少暖意,多少情懷啊!
60年代初,陳毅在反“右傾”運動後,率先以明白無誤的言詞批判左傾錯誤。這需要極大的勇氣。因此他說過這樣一番話:“我現在有一種恐慌,也許是無謂的恐慌,就是怕我一閉眼睛,人……
《陳毅張茜伉俪之謎》全文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