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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樣長大的

第2小節
中國人物紀實作品

  [續我是這樣長大的上一小節]的,踏過來的時候天已黑下來。

  這樣快樂無憂的日子竟也會過去,然後才發覺:男人的肩膀,卸下手襪皮套的日子們然要負起沈重的責任,走一條好長的路,上車下車,步行上天橋,再向前走……。

  生命是一場戰鬥,我們都是天生的戰士,披戰yi,上沙場,兵來將擋,shui來土掩,受傷了,自己躲到一角舔傷口,休息一會再上沙場,漸漸地,受傷不再是一個傷口,而是一種習慣。

  昔日的三角紅磚教堂現已拆卸,渡海輪專線也越開越少,終有一天它會給社會淘汰,小島上再也容納不下任何過時的東西,當大家都在加快腳步的時候,我懷念那種日子。

  大地恩情

  一望無際是中guo悠長曆史,永無止境是探討它的趣味;出生在農村的我,對中guo傳統主活,從小就有濃厚的求知慾,我很想知道自盤古初開到唐、宋、元、明、清,每一個朝代中的點滴,朝代中每一個人的心態,他們在工作上看什麼書籍、用什麼工具,在消遣上玩什麼遊戲、奏什麼樂章,這些我無一不感到極大的興趣。

  香港人也是中guo人,奇怪的是香港入總愛逃避和不關心中guo的以往和將來,對中guo的傳統漸漸己忘記得一幹二淨,向著西方的文化努力,拼命地要與西方看齊,但爲何不窮一生之力去超越西方文化呢?爲何香港大部分的時裝設計師不早一點把東方味的服飾設計出來,而要待西方的設計師流行中guo味的時候才醒覺呢?是否人家的腦袋比我們大,比我們發達呢?是否人家的說話比我們更強,比我們更有說服力呢?一連串問題在我的心中不停打滾,但無奈,不能改蠻,只好做回本分,聽從多數,做一個跟風的少年。

  音樂的空間比任何空間廣闊、自由,這是我個人的見解,因此我在事業的中途加入了這個空間,從小聽了許多許多guo語歌曲、中guo小調、民族音樂,所以在我的音樂裏不難找到中樂的東西,在我聲音裏不難找到中guo腔,在我唱片裏不難找到中guo味,但我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在我音樂創作的過程中,各方面的東西我不斷地吸收,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各款各式的音樂都成爲我學習的對象,用意是和不同膚se的人溝通,我學習普通話是希望中guo人更了解我,我學英文是希望外guo人更容易了解中guo

  既然這張唱片是我生命的曆程,我想大家一定猜到當中必有一些中guo味極濃的歌曲,一點也沒有猜錯,《大地恩情》便是!在創作的過程中,我爲了保存歌曲的原味,堅持曲中的音樂都以中guo樂器演奏,期間當然會育一點點的阻撓,但終于成事,效果亦極之理想,雖然因爲創作上需要時間去溝通、研究,使《大地恩情》成爲最後一首完成的作品,但我感寬很值得,因爲是我終于以誠意打動了身邊的夥伴,雖然只是三兩個工作人員,但也是以使我開心好一段日子。

  整張唱片已做完了,到底用哪一首歌作主打歌呢?真實任何一首也不是問題,因爲每一首都是我、杜自持和製作組的心血。又回到我的固執,就用中樂味較重的歌去嘗試一下,最少也可以讓聽衆新鮮一下,回味一下遺忘已久的中guo音樂,不過世事多磨,事與願違,當我提出的時候,反對的聲音比任何聲lang大,一千個理由在我耳邊狠狠地打進去:沒新鮮感、一片外guo鳳,被概括爲小調歌手,做偶像可免則免,做音樂也要講求商業原素,藝術只是其中極小部分。每一句、每一個原因都發自他們的內心,沒錯,都是爲我好,深受感動之余,本來有原則的我,也再一次地做跟風的青年;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大條道理叫我作出取舍,有取舍當然會有遺憾,但毫無東西可以讓我取舍,不是更遺憾嗎?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們代表旁觀看嗎?我就代表當局音嗎?他們不曾迷惘嗎?我也有清醒的時候,每做任何一件事,當然要顧慮到風險,但請問針有兩頭利嗎?我也深知不去冒險是最安全,永遠都不會錯,永遠不會跌倒,永遠不會痛,但會是對嗎?會超越嗎?會得到驚喜嗎?只會一事無成!

  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我會步入跟風的老年。

  仍然記得那一次

  在這個圈十數年,容我說一句:化(看透)了!

  從黃毛小子直到今日,十年人事幾番新,當中什麼起跌、生死、離合、喜怒無常,我都看過了,也看透了。

  誣告、指責、挑剔,曾經爲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暴跳如雷,情緒陷入極度低chao,撫心自問已盡了最大的努力,爲什麼仍要面對針對!那種不被人了解的心情很難受。

  這幾年老在心中鬥爭;要妥協嗎?化了並不等于要妥協。化了只是心境上對人對事的進一步容忍和寬恕,可是如果在不去計較之余,還要皮笑肉不笑去迎合歪理,這也未免太勉強委屈自己了。

  十年間,擦身而過的嘴臉換了又換,像京劇中的臉譜,青紅皂自,臺上臺下,不曾間斷,昔日風光的,也許今日斯人獨憔悴;音日落魄的,今日已經飛上枝頭,揚眉跋扈,或者就是這種蠻幻無窮引人入勝。

  然而十年過去,不蠻的仍有數張難忘的面孔:潘宏彬、葉德娴,還有陳玉蓮。

  對于陳玉蓮,我想這是自己的一個情意結,許多人以爲我和她相識于拍攝《神雕俠侶》,真實早在這之前我已對這女孩子印象深刻。

  我很記得十年前在香港電白第一次跟她碰面,電臺電視部的朋友向我介紹:這是陳玉蓮。然後她很斯文羞澀地跟我打了個招呼。

  那次是因爲我們一大班朋友創作了個劇本叫《蛻變》,得到獎,香港電臺拿去拍電視劇,轉轉折折找了陳玉蓮當女主角。

  漂亮,絕對的漂亮,但那種漂亮不屬于城市和這個大都會,她的漂亮是一種泥土氣息的清新,甯靜舒服,毫無侵略xing

  陳玉蓮的眼睛會說話,但說的都是冷冷漠漠,平平淡淡的,我從未有在她眼中看過一絲渴望的眼神,大概她一直是一個甘于平靜生活的女孩子。

  要在幾年後,我才明自原來她根本就像小龍女,看淡世事,不爭不問,但求有自己的一個小世界。

  拍《神雕俠侶》的初期,我寬得她真像姑姑,不可侵犯,又怕接近她,怕她冷冷的看你一眼,自討沒趣。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跟她有太多的話題,她的世界不是外人可隨便走進的。好幾次我都想告訴她:爲什麼你不多笑一點呢?你笑起來很好看。可是我沒有說出口,因爲她大多時侯都是抿著嘴chun的。

  有一次《神雕》出外景,我和她同坐一架外景車,山路顛顛簸簸,弄得全車人沒育一覺好睡,大家開始有點煩躁,開始不耐煩,唯是她仍靜靜地望著窗外不作聲,看不出她雙眼想說什麼。也許在她來看,這個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身外物,不愠不躁是最好的態度對待衆主。

  這時候車廂內的收音機正好在播《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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