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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病毒揭底

第2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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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艾滋病病毒揭底上一小節]來接受各個項目時同樣的熱忱和精力投入工作。

  簡的工作得到實驗室一名矮壯墩實的技師的協助。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唐納德(donald)。兩人搞了自己的組織培養系統,並開始在這個系統裏養育那極少一點點寶貝似的血清。爲了查清5份血樣中有沒有找到病毒的可能,他需要做的第一步是從新鮮血液中培養出淋巴細胞,也就是從淋巴組織中把細胞分離出來。所謂淋巴組織是指淋巴結節、脾、扁桃ti等等,都是人ti免疫系統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只要病毒一露頭,淋巴細胞必定挺song而出、作出毫不含糊的反應。試驗要求的條件是,淋巴細胞的量一定要足。所以簡和唐納德先得促生和繁殖這些淋巴細胞,把它同有病毒存在嫌疑的血樣混在一起。說來容易,真要做起來,既費時又費心。安排組織一套接一套。而且要懂行,有經驗,都得靠高度敬業精神。就算這些都具備了,還得碰運氣。日複一日,簡和唐納德兩人給培養基補充養分。該換的換、該添的添。全靠在這一部分流ti中能看到淋已細胞繁殖增長。再就是定時試驗了。要查看有沒有逆轉酶出現。這種酵素xing質的酶等于是艾滋病病毒的拜客名片。一見到它,就知道那話兒來了。正是通過這種酶,核糖核酸才能複製成去氧核糖核酸。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艾滋病病毒的遺傳物質,核糖核酸複製去氧核糖核酸不屬于ti細胞的行爲。這才是爲什麼在正常情況下,ti組織或ti液中找不到酶的道理。要是有酶出現的話,隨後必有病毒(如艾滋病病毒)混在這部分混合ti中。理論上雖是如此,誰也不能肯定一定會有什麼結果。需要放長線是肯定的,有沒有大魚能釣上來,仍是個未知數。再說,剩下的血液量少得可憐,看上去只能再做一回了。我們曾經從1983年采自瑪瑪那模醫院病人的血樣中成功分離出多種病毒,那是頭一年的事。這次在紮伊爾,我們認爲分離出病毒的可能xing還是存在的。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分離出象這樣長時間的古老病毒來。

  如此這般,幾經挫折。一次又一次,血樣在新鮮的細胞培養基中不見動靜。終于有一份血樣出現了反錄活動增多的苗頭。簡和唐納德暫且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再一次把血樣放入新鮮的人ti淋巴細胞培養系統中進一步察看。果然,繁殖成功!無論在哪一部分新鮮細胞中,逆轉錄酶猛增。這就是說,我們抓住了艾滋病病毒的老祖宗了。而且是活捉!

  由簡和唐納德提取出來的這份病毒成了艾滋病病毒的原型菌株,可用來研究該病毒的演化史。因爲愛滋病病毒有多種不同形式,原型菌株的出現對衆多科學家來說,無疑在弄清不同時間和空間分離出來的艾滋病病毒之間的關系方面提供了幫助。有些科學家進一步給這個原型病毒菌株建立了遺傳信息序列。還有些科學家根據序列更進一步探索出這個原型病毒菌株的各系後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代代發生過多大的變化和哪一些變化。用簡單的話說,我們因此而弄清楚了病毒各個變種之間的先後序列、相隔年代和彼此之間關系的qin疏近遠,而且有了進行判斷和加以分別的准確手段,把這些研究成果歸納起來,勾畫成可以稱之爲世系圖之類的種譜。病毒的種譜條塊分明之後,艾滋病病毒同猿猴感染的病毒似是實非的異點,就一望而知了。興許類人猿免疫缺陷病毒同人類獲得xing免疫功能缺陷(即艾滋病)的病毒曾經同出一源,但兩者的遺傳史程卻證明它們分道揚镖,已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究竟這類病毒是首先見于猴ti,而後感染及人,還是從人到猴,可能我們永遠解不開這個謎。我們所能肯定的,是這種兩者間發生的感染關系,不可能是近些年的事。

  我們同時希望我們的病毒提取工作能造福于挽救今天的生命。所以我們樂于把研究成果提供給索爾克研究所(solk institute),用于研製對付艾滋病的疫苗。糟糕的是,不論是索爾克研究所或其它單位製出的疫苗迄今都尚無效。

  雖然我們在實驗室裏把病毒分離出來了,這種病毒在非洲人群中繁衍的程度,卻還是個待解的謎。艾滋病善于僞裝,而且僞裝的面目大多,不僅裝來像肺結核,還像很多很多其他疾病。以至想摸清艾滋病流行的程度和範圍,都很難辦。治病救人,總得先弄清楚得病人數,目前使我們chu于困境的就是這一條了。

  形勢發展得很炔。我們1983年在紮伊爾的調查,加上同時在盧旺達開展的另一個調查,證實艾滋病病毒猖撅的地帶是整個中非。此時,世界衛生組織傳染xing疾病部門的負責人是埃及人法哈裏·阿薩德(fakhrv assad)。此人幹勁十足、熱情洋溢。我同他初識于1979年我赴蘇丹的途中。我們的難題正好是他的職責範圍。經過大量的電話和書信往來,我好不容易說服了他,使他認爲確實有必要由世界衛生組織出面主辦和實施一項相應項目。問題卡在他的頂頭上司哈夫丹·馬勒博士(dr.hafdanmahler)那裏。此人很難說服,他就是理會不了目前情況的重要xing。後來他弄通了便十分支持。

  1985年初,我開始進行中非共和guo艾滋病病毒的工作。中非同紮伊爾和蘇丹接壤,人口約240萬。1976年我追蹤埃波拉病毒時,也是在這個guo家。當時我企圖從它同紮伊爾北部邊境接壤地入境,未能實現。這次我改道而行,假途該guo首都班吉。我只能假定1976年時用來堵塞通道的那些樹障都已清除,那些不能用的廢舊渡船也已更換一新。

  此行主要同夥是班吉市巴斯德研究所的所長阿蘭·喬吉斯。法guo已斯德研究所在大部分前法屬殖民地guo家裏有一個實驗室網絡。這個實驗室是其網絡中的一個,阿蘭長著典型法guo人的枯葉se頭發,精力充沛、熱情洋溢,他平生的願望就是把自己所辦的事辦好。他愛吃,所以燒得一手好菜,而且是十分在行的評酒專家,專評好酒;背上氧氣瓶、套上面罩的話,他就是個同誰都能比個高下的潛shui運動員了。他一直在非洲工作,目前在加蓬。他的攻關項目是艾滋病病毒和病毒xing出血熱,這兩項原是我們倆的共同愛好。

  1996年開春不久,有些病人從一頭死去的黑猩猩身上感染了埃波拉病毒,負責分離提取病毒的就是阿蘭。阿蘭一接手工作就認定疫情,立刻動手,用不著治一等二望三,就把疫情遏製住了。在我們展開調查的過程中,我們很快認識到艾滋病病毒已經光臨中非共和guo。1985年4月裏,我們同在班吉。當時我問過阿蘭是不是願意cao辦一個由世界衛生組織主辦、在中非共和guo召開的非洲艾滋病會議。在他表示原則上同意後,我給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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