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愛因斯坦”及其弟子蒙難記上一小節]好吧!我會留意入口方面。”
“拜托了。”
市山走開後,琉美輕歎。
他真是好人。
跟隨一個像父那樣與成功無緣的老師,她也擔心市山的前途,可是現在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只有市山一個了。
市山之所以如此熱忱地幫羽田做研究,一方面是他愛慕琉美的關系,這點琉美非常清楚,並不覺得太壞。
父也接受這件事,如果有那間大學聘請他的話,她就可以安心地跟市山結婚了
早年喪母的關系,琉美雖然只有二十歲,可是格堅強,有外表看不出來的穩重成熟。
事實上,沒有琉美的話,對世間雜事漠不關心的“怪物”父(當事人不以爲然),可能什麼也做不到。
今天琉美之所以來到會場,是因父說他發現了“關乎物理學根源的大原則”,堅持要發表出來,她這才來捧場的。
琉美本來阻止他這樣做,可是他趁著她不注意跑出來了。
琉美很清楚。現在的父不管發表怎樣了不起的理論,都不可能被接納,最多被人取笑一番,成爲笑柄而已。
可是父認爲那是難得的新發現,應當盡早讓別的研究者知道才是。
他完全沒想過,那個發現可以賺錢之類的事……
“爸爸在什麼地方?”
琉美聽了最後一名講員用單調的聲音朗讀數學式名詞後,走出會揚。
外面有個小小的大堂,有人站著閑聊,也有人在抽煙。
琉美在大堂慢慢走著。
不見父的影子。
還有一個可能,是父
到
找來找去,結果找不到會場在那裏。
因他是個很少出門的人,即使知道會場的地點,可能找不到也不足爲奇。
琉美再度走進會場時,恰好市山從講壇旁邊回來。
“市山先生,怎麼佯?”
“有點怪異的事。”市山說。“剛才我去司儀的位子,偷窺了一下節目表。”
“結果呢?”
“有一個補寫的演詞。”
“爸爸的名字?”
“不是的。”市山搖播頭。“只是很妙。”
“上面寫了什麼?”
市山遲疑一下才說:“上面寫著‘相對淪’,演講者是‘愛因斯坦’。”
琉美睜大了眼。
“同名的人?”
“沒聽說過。”市山側側頭。“總之,我再去大堂看看好了。”
“拜托了。”
剩下琉美一個人,不安地環視整個會場。她有預感,父一定會來這裏,那是直覺告訴她的。
演講完畢,湧起掌聲。
“還有一個加料演講。”司儀說。
准備離開的聽衆又坐下來。
“題目是。相對論,。演講者是……‘愛因斯坦搏士’。”
全場騒動。有人走上講壇。
跟真的愛因斯坦十分相似,一個毫不起眼的老人
“爸爸!”
琉美正想沖上去之際,門又打開,市山飛奔進來。
“琉美小!不好了!”
“市山先生,爸爸他——”
“喔?”市山一副十分混亂的佯子。“總之,請你出來外面!”
“不行呀!爸爸現在在講壇上——”
“不好啦!有人被殺了!”
“首先必須做點什麼——”琉美說了一半,問。“你說什麼?有人被殺?”
“是的,我見他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誰?誰被殺了?”
“戶川!剛才在下面遇見的那個人!”
琉美愕然。
“我發現了物理學從根底改變的原理。”
父在講壇上所說的話跑進耳朵,可是琉美全身動彈不得。
同一個時間發生兩件荒謬的事,誰也沒辦法應付得來。
“拉他下來!”
“退下去!”
聲音此起彼落。
幾個年輕人奔上講壇。
琉美見到父好像惡犯似的被人從臺上拉下來。
“不好啦!”有人沖進來。
“有人死啦!”
“戶川死啦!”
會場大混亂。
琉美和市山有像置身在惡夢中的感覺,束手無策
(2)
琉美在門前站著,躊躇了將近十分鍾。
她很清楚,一旦走了進去,不可能平安無事的出來。
但是不進去的話,父將永遠關在醫院,市山也因涉嫌殺人而坐監牢。
只要犧牲自己,可能可以救回兩個人。
琉美覺得自己在演一部廉價肥皂劇。
琉美伸手敲門。
“誰?”傳來一個稍微沙啞的聲音。
“羽田琉美。”琉美擠出聲音說。
門開了,鼻子下面蓄著另有暗示意味胡子的男人,對她咧嘴一笑。油光滿臉,顯出他的奢侈和好的特
。
“沒想到你會來。”男人說。“進來吧!”
琉美走進室內,這是雙人房,裏頭寬敞。
這人名叫大沼,他是被殺的戶川的恩師,等于現在學術界的大老板。
“說出來意吧!”
大沼坐在沙發上,直盯盯地打量琉美。
“你應該知道才是。”琉美說。
“爲你父的事嗎?”
“是的。”
“真可伶。也許他是天才,只是一線之差的分別……”
在旁觀望大堂騒動的一個男人,握好煙鬥,慢吞吞地走下樓梯。“如果你肯做擔保人,家父就可出院了。”
“我也想這樣做,但是我有我的立場。”
“拜托你設法……”琉美屈辱地鞠躬請求。
“糟糕,”大沼另有含意地說。“我這個人就是不忍心拒絕可愛的女孩。”
“還有一件事,關于市山先生的事。”
“市山?噢,涉嫌殺死戶川的那個——”
“不是他!市山先生不會做那種事!”
“你要我怎麼做?”
“我想除了市山先生以外,一定還有人恨那位戶川先生,請告訴我是誰。”
大沼笑了。
“你說的請相當橫蠻無理哪!”
“請你務必——”
“我是個有同情心的人,不會不聽你的請求。不過……”大沼站起來。“不能沒有報酬哦!”
“我知道。”
“你知道?那就好辦了。”大沼嘻笑。“來,到上躺下看看。”
琉美作個深呼吸,然後走近邊。
“躺下來,讓我診察一下。”
爲了父,爲了市山。琉美一邊躺下,一邊這樣告訴自己。
“你很坦率。好,我也不妨聽聽你的請求好了。”
琉美閉起眼睛,忍受大沼伸過來的手。只要忍耐一小時,一切就過去了。
大沼的手在她的上摸來摸去,琉美渾身打顫,咬緊牙關。
就在這時,有人喊說:“打攪一下。”
琉美嚇得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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