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被殺死的屍體上一小節]”
“驗屍方面呢?”
“剛才那位小畑先生……”
小畑?說是年輕一也有三十五、六歲的法醫。
夕子又握出問題。
“屍離樹枝有多遠呢?”
“從地上算大概有二公尺左右吧?!”
“那就是說,有一公尺!”
夕子一說完,飛快地跑向松樹。
“喂!你要幹什麼?”
“爬樹啊!放心!小孩子的時候這一項是最拿手的!”
夕子順利地攀登著樹幹,到達那最粗的樹枝時,好像蜥蜴似地趴在上面。
“——有繩子的痕迹,這裏有摩擦過。”
“喂!危險啦!”
“從樹幹起一公尺。——從這兒垂個一公尺……”
夕子站起身,橫跨樹枝地坐著,很可惜的是,也幸好夕子今天是穿著牛仔褲的打扮。
“剛好可以俯視鎮上。”夕子說道。
“沒錯,這裏的地勢相當高。”松井在下頭回答。
原田因爲“年輕漂亮的美女”預感落空,旅館“一棵松”的推測也不對,看來不太有精神的樣子。
“我上去看看好了!”他突然說出這一句。
“你上去做什麼?”
“想調查看看可以撐住多少重量啊?!”
“不必做這種事!”
松井投給我一個同情的眼光——莫名其妙的部下,真可憐!
我盡量裝出平靜的表情說,
“那麼,我們到鎮上去拜訪有關的人士吧!”
“喔!鎮長家裏擠滿了鎮上的人。”
松井以一種糾纏不清的口氣說完,自己先出發走下坡道去。
“喂!下來吧!”
我一呼叫,夕子揮揮手地想從樹枝上跳下來的姿態。
“危險啦!”
我尚未說完話,夕子的身影已從樹枝上“嗖”地降落了……
“好痛!”夕子發出哀叫聲。
“怎麼了?”
我快跑過去,夕子抱著腳踝,皺著眉頭。
“——你太亂來了!”
“說這種活也沒用……肩膀借一下啦!”
原田急忙地跑過來,輕而易舉地將夕子背在背上。
夕子相當愉快,我當作什麼也沒看到似地走開。
“那個——”原田問松井說,“被害者是躶嗎?”
五十多歲的女躶
也沒什麼看頭吧?到底這躶
及旅館的訊息是從原田的哪個倩報網傳出來的呢?
可是,松井說:
“沒錯!”
這個回答真令人吃驚。
“到底爲什麼……”
松井搖搖頭。——我瞄了在原田背上的夕子,不覺啞然無語。
夕子看到我便展開笑容,眨了眨眼,一點也不像是扭到腳的樣子。
——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花樣了。
草田鎮長的住,對這個小鎮來說,的確是很不相稱的豪華住邸。
大門前一片黑暗,並不是塗上黑墨的顔,是一大群穿著黑
喪服的人。
“真壯觀!”我睜大眼睛地說道。
松井局長聳聳肩說,
“沒辦法,草田是這個鎮上的王!”
聽松井這一句話裏,似乎對鎮長起了反感。
“在外頭等到天黑也進不了,我們從後門進去吧!”
我們跟著松井繞過高牆,從後面的木門進去。這一頭比較閑散,只有一位警官站著監視。
要從木板門進去時,門沒那麼高,夕子只好從原田背上下來,故意拖著腳,拐呀拐地走進去。
我只能在心中納悶。
家裏相當的寬敞。——我們被帶到最裏面的一間房間。
草田的住邸從外面看是西式風格,可是裏頭和室房間卻很多,新穎的建造,看來建築所費不貨。
“嗨!小!”
我出聲打招呼。
“宇野先生,怎麼這麼慢!”
“我先去看了現場。——啊!原田你認識嘛!這位是永井夕子——”
一看到小畑,你絕不會和法醫這種不風雅的職業的人聯想在一起。
身材高瘦,一向穿著高級三件式西裝,他還是個單身漢。
“早就風聞大名了!”
他鄭重地向夕子低頭打招呼。
“哪裏!你好……”夕子慌張地說道。
遺用白布覆蓋著。
“怎麼了?”我問。
“我驗過屍了。——可是,很奇怪。”小畑說道。
“怎麼說?”
“據說是吊在樹枝上吧!”
“好像是被吊在樹上致死的。”
“就算是這樣。小畑搖搖頭,“這個人原本就是死的。”
我和夕子兩人交換眼光。
“——再說清楚些!”
“也就是說在吊在那樹枝之前,就死掉了!”
夕子走到前面來。不知爲什麼,腳痛似乎暫時停止了。
“換句話,是別的死因喽?”
“沒錯!”
小畑點頭說道。“——不再做進一步剖屍檢查是不能確定的。但是大概是狹心症之類的死因,她心髒似乎不太好。”
“死亡時刻大概什麼時候?”
“正確時刻還不能確定……。大概是昨天晚上稍早一些的時候吧!”
“死了,然後被吊在那樹上?……”
“是這樣沒錯!不過爲什麼呢?”
“這爲什麼就是我們的工作呀!”
我不覺歎息著。——這該是夕子喜歡的案件,夕子越有勁而我就越傷腦筋。
因爲她太不考慮後果!
“也就是說她被吊起來時已經是死亡狀態喽?”
夕子又再一次地向小畑求證。
“沒錯!”
“嗯——”
夕子撫摸著下颚沈思。
“名不虛傳!”
“啊?”
“宇野先坐會陷入愛河是理所當然!你很有魅力!”
難得夕子臉紅了!
隔扇“唰”地一下被打開,進來的人是草田鎮長,其實我們都還未見過面,只不過一看就大約可以猜著。
“我是草田!”
他低頭一鞠躬。
我自我介紹之後,馬上將話題帶入案情,這種時候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關于你太太的死因——”
我正想說下去之時——
“我不會原諒的!”
草田突然吼怒地說道。
“啊?”
“凶手是誰我心裏有數。因爲我小心所以無法靠近我,就偷襲我柔弱的老婆……真是卑鄙的家夥!”
“那個,草田先生。”我說明道,“事實上,小畑法醫的看法是——哇!”
我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只因爲夕子擰了我的腳一把。
“太太的事真的很令人遺憾!”夕子迅速地進入這縫隙說話,“您知道凶手是誰嗎?”
“當然是和我對立的候選人那一人!”草田滔滔不停地說,“他們以爲殺死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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